会去加意锻炼肉身?
法力修炼的高明了,可以千里,万里之外,击杀大敌。肉身锻炼的再强横,难道还能欺近人身去拳脚相加?那成什么样子?如何是修道之士的身份?
陈七哪里容得他还乱想?欺近了林溪身边,就低声宣了一声佛号,温和的叫道:“林道友这件法器好生玄妙,智冠瞧来有趣,不知问道友讨来,研究几日可否?”陈七把大手一张,就拎住了林溪的脖颈,然后往身后一推。
可怜林溪刚要把青神柱收了回来,眼看自家的法器就要拍中自己的身体。这件法器的威力,他可是知道的,若是被青神柱拍中,只怕顷刻间就成齑粉,连忙捏了法诀,要把这件法器收回,但是当他被陈七捏住了脖颈之后,一身真气登时凝滞,法诀发出去,七零八落,只能稍稍减缓青神柱飞回的势头,再不能得心应手。
轰隆一声,青神柱砸在地上,登时震的圣寿万金寺的正殿都晃动一声,好在这座正殿,修筑的十分坚固,只是落了两个瓦片,居然怡然不损。
智冠长身玉立,比林溪稍微高些,把这厮拎在手里,宛如小鸡。林溪面皮通红,手脚挣扎,一时都说不出话来。他可以感觉的到,陈七是把真气送入他周身窍穴,破去了他的法力,这种手段本来是武林中人常用,炼气士之间连近身都不容得敌人,也根本没有人,用这个法力来制敌。
林溪好歹也是凝煞的炼气士,更是朝廷的三品天师,哪里预料的,居然被人这般屈辱,心头之羞恼,更在被陈七击败,凌辱肉体之上。
死神道人和徐蜀也没料到,林溪动了法器,居然还被“智冠和尚”随手擒捉,都是骇然,连忙要出手救人。智真和尚这个时候,却忽然呵呵一笑,说道:“两家闹着玩罢了,师弟怎么可以如此粗鲁?且让我先把林溪道友这件法器收起来罢。”智真和尚随手一抖袖袍,一道佛光飞出,生生拦下了死神道人和徐蜀,然后佛光往回一兜,登时把那根青神柱收了。
陈七虽然精修佛法,一时却也辨识不出,智真和尚用的是哪一种小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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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四十九、真个捏死了
陈七见智真和尚也不来劝阻自己,只是抢先把青神柱收了,心头微微盘旋,似乎生出一分不好的想法,暗暗忖道:“莫不是智真和尚对智冠和尚有仇,想要任由我杀了这个林溪,然后遇上麻烦,就把我推了出去?”
想到这里,陈七就把手一松,双掌合十,连道了数声罪过,缓步退开一边。
林溪虽然得脱一难,但是也憋了一股恶气,他把眼望向智真和尚,沉声说道:“智真,把青神柱还我?”
智真和尚正色说道:“呜呀,不好!刚才我使用的那一门小神通,乃是挪移敌人法力之用。只是我修为不精,刚才随手收了林溪道友的法器下来,就不知传送到哪里去。若不然,林溪道友在我这圣寿万金寺好生寻找一番,也许我传送不远,还能找到。”
智真和尚公然赖皮,林溪虽然怒目圆睁,但是也奈何这大和尚不得。反倒是智真和尚连连道歉,似乎真个做错了什么事情一般。旁边的死神道人和徐蜀都暗骂这对贼秃无耻,连陈七也拐带了进去,师兄师弟,一窝子贼秃,一样的无耻。
死神道人虽然知道智真和尚并非好人,但毕竟是他把林溪请来,若是林溪失了法器,他的面子也不好看。所以明知道智真和尚是在装假,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走出来,嘿然冷笑道:“智真,你也莫要装样了,你把林溪道友的青神柱还来,有什么要求尽管提罢。大家须都是明白人,不用做作到如此田地。”
智真和尚淡淡一笑,只是装聋作哑,陈七在旁瞧得真切,暗暗忖道:“什么挪移敌人法力的小神通?佛门一百零八种小神通中,确有这样的法术,但是他刚才所用的法力,只怕非但不是佛门小神通,连旁门法术都不是,那手段有九成可能,是一件法器。”
陈七对佛门法力深悉,所以在时候,约略思忖一阵,就明白了过来。
智真和尚为难林溪,陈七自然只会做旁观,他退回了自家的位子,闭目养神,身上的两道佛光交错,似乎法力又有“进境”的模样。智真和尚虽然主要的经历,都把来用来对付这三名大敌身上,但也不敢松懈了对陈七的关注。
他瞧了好一会儿,才暗暗吃惊道:“怎么智冠师弟,忽然法力大进,似乎有突破第三识的征兆?他已经是本寺练通眼识,耳识的僧人中最为年轻的一个,若是连口识也练通了……只怕数年内便能赶上我的修为。”
智真和尚顿生警惕,他瞥了一眼死神道人和气急败坏的林溪,忽然笑道:“既然两位急于寻回青神柱这件法器,不如贫僧就让智冠师弟,带了你们在附近寻找,务求要找到此物方好。”
陈七心头微微一晒,心道:“这个智真和尚是在给我下套了,我且推脱一番,让他不知道我的打算。”陈七当下便开口拒绝,只说自己也是新来帝都,住在圣寿万金寺才几日?哪里知道附近的路径,就算那东西跌落不远,他是不认得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