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让陈七警惕的,便是鸾兮发出过两次的剑气,陈七并不知道,鸾兮也只能发出五道剑气,现在也只剩下两道罢了。他仍旧把鸾兮的这种手段,当作最须警惕的目标。
“这个小娘皮这次居然没使出那道剑气,难道是自觉追不上我的火鸦变化,这才留了手?”陈七心头微微思索,便觉得自己所想有些道理。
他收伏了五十三头火鸦,炼就火鸦变化,鸾兮虽然道行法力,无不在他之上,却也没有办法奈何的了这小贼头。两人各有忌惮,只是局面对陈七,更加没利一些。因为陈七寻找不到鸾兮的影踪,鸾兮却能随时出现。
陈七打坐了片刻,把刚才争斗,消耗的法力恢复,然后也不在原地逗留,立刻便起身,重又换了地方藏身。
经过此一役之后,陈七知道暗算不得鸾兮,鸾兮也奈何不得自己,便径自回转了小沛县城。他把精神都用在修炼上,好求修为能够更进一步,学习更厉害的法术,待得那时候,放好把鸾兮摆布。
陈七回到小沛县城不久,赵红袍就带了三千天雷兵回转,他安置好了小龙王月心灯,本来还有许多事情要商议,比如那十万符钱如何交割。但是小龙王月心灯丢了几个手下,心头气正不爽,赵红袍便也不来触碰人家的霉头有,又复带了大兵回转小沛县城。
蝠吉上次出城归降,陈七却未出来,让赵红袍总是放心不下。他经过几番苦斗,吃了几次亏头,知道陈七可不好惹,本来颇有些进退维谷。陈七忽然派了手下,要投靠他父子,赵红袍也不甚信任,但是他一时拾掇不下来人家,就思虚虚图之。
赵红袍派了手下,前来小沛县城传信,陈七得了赵红袍的书信,沉吟了片刻,还是决定去会一会这位赵大公子。陈七急需一处地方,休养生息,修炼法术,小沛县城是他好容易夺下来,如何肯轻易抛弃?反正投降赵家父子也无所谓,要夺他的地盘兵权,是绝无可能,转到是有了身份,更加便宜行事,对陈七是个大大的好处。
想到此处,陈七便随了赵红袍派来的信使,出城去赵红袍的大营。他一个手下也不带,倒是显得光明磊落。其实陈七也自知,自己的部下虽然有些规模,但助力却不甚大,转不如自己孤身一人,进退自如,他有火鸦变化傍身,谅赵红袍也留不下自己,所以便有这般胆气。
赵红袍本拟这些“叛贼”必然还要推三阻四,上次他就没有见到陈七,正思忖万一陈七不来,要用个什么借口,先把这一股“悍匪”好生安抚,再回去跟父亲,妹妹求助,总要想方设法,铲除了这心头倒刺。
但赵红袍却没有想到,陈七一招便来,还是孤身赴宴,显得极有诚意,倒是让这位赵大公子,颇费了几分寻思。
陈七虽然孤身一人,但是赵红袍也知道这个小贼法力高明,自己便是集齐来三千天雷兵之力,还有十二枚雷珠,祖传宝甲,妹妹处借来的软红砂在手,也未必就能赢得了人家,也不做什么帐下刀斧埋伏的勾当,亦大大方方迎出大营来。
陈七和赵红袍非是见过一次,但是这一次互相瞧见了,都不禁有些念头。陈七想的是:“若非他身家好,如何就能有这般招摇?凭我现在的本事,杀他不过是掐死一头小鸡仔儿相仿,但是却只能东躲西藏,不得安宁,他举家造反,却仍旧活的逍遥……”
赵红袍却是喝了一声彩,陈七现在的相貌,与跟他斗法时又自不同。赵红袍也不知道陈七是修为增长,形貌变化,知道自己之前不曾瞧得真切。陈七现在甚高八尺,一身铜铁也似的筋肉,相貌亦因为修为增长,颇有几分怏怏大度之气,非是山中小贼般猥琐。
若非是身份不够趁头,出身不够光明,陈七现在便是做独当一方的将帅,光是这一副好相貌,倒也可以撑的住场面了。
虽然人人都说,好男儿不在相貌,只在内秀。但是这相貌也却有些用处,至少赵红袍见了陈七这般气宇轩昂,原本的痛恨之心,便减灭了三分。只是笑着说道:“你我也算不打不相识,某家赵红袍,天都郡太守之子,在这里见过……这位兄弟。”
陈七见赵红袍说的和气,也含笑拱手,报上了自家名号。
赵红袍听得“陈七”二字,当下就是全身一震。心中忖道:“原来这个少年,便是闹出诺大事情,把都梁郡搅乱的天翻地覆的罪魁祸首。怪不得一身法术厉害,让我也吃了败仗。”
陈七笑吟吟地,一点也不在意赵红袍的反应,他得了三页金书的事情,已经不是秘密。连鸾兮都找上了门来,想来其余人知道,也不过就是迟慢几日的事情。反正隐瞒也无用,转不如干脆的说出来爽利。
他的名字听来便有几分草莽,但是赵红袍也不在意,仍旧做足了礼数,把陈七迎入到了自家大营中。
赵红袍震惊过后,便收拾了心情,跟陈七寒暄了几句之后,心底便暗道一声可惜,心中忖道:“本来这个陈七一身本事,对我父亲的大业,颇有好处。只是他得了天河老祖的道书,不知多少人正追杀他,我们赵家可保护不住这种起祸的源头。”
赵红袍知道自己不是陈七的对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