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五阴袋就飞了出来,化为一圈黑光,把五毒白骨幡放出的黄烟摄定。
清风观观主见得陈七用出这种法术来,心头登时一松,忙叫道:“道兄是哪位长老所传?我亦是禾山道弟子,万勿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打自家人。”
陈七嘿嘿一笑,也自收了法术,说道:“原来是本派的师兄弟,我乃是王长生长老门下,跟了师父来都梁郡有些事情。只是最近都梁郡来了好多妖怪,师父分身不得,让我找个地方躲避,免得碍了他老人家的手脚。”
清风观观主这些日子,一直都在自家的道观里修炼一种邪门法术,不克分身,也不知道外面出了什么事情。听了陈七的话说,登时信了几分,忙说道:“王长生乃是本门的太上长老,说起来乃是我我师祖一辈,原来是位师叔到了,陈庆喜这边有礼。”
陈七居然占了个便宜,成了人家长辈,也颇暗自得意。不过他心思缜密,也怕这位陈庆喜道士察觉了自己的破绽,抢先说道:“我刚才不知这里是本派中人所据,把师侄儿的徒弟给打晕了过去,你且去把他救醒过来,我有话吩咐。”
清风观观主也不知陈七在算计他,见陈七说话完,就往他的静室中闯去,虽然有些担心自家房间里的秘密,但是他见得陈七使用的是禾山道的法术,便又想道:“本派的法术,都是一样的狠毒,我修炼的这种法术,怕别人发现,还怕本门的人的察觉不成?他刚才出手用的五阴袋,比我练的几种法术都阴损。”陈庆喜想到这点,遂赶忙去救自家的徒儿,他知道禾山道的法术都极厉害,动辄便要搜魂夺魄,生怕去的晚了,救之不及。
陈七也不管他,带了荀玉藻踏入了陈庆喜修炼的静室中,见得房间里有一盏古怪的铜灯,上面有五团殷红的影子,正在翻翻滚滚,发出凄厉的惨叫。陈七微微一惊,识得又是禾山道的一种邪门法术。
这法术叫做五鬼大搬运,却是炼化五个阴魂,借着鬼魂可以穿墙越室,无影无踪的特性,用来偷盗东西。
除了这盏铜灯之外,陈庆喜的静室中,还有许多成箱的金银,散落的珠宝,金银的封捎上面还有府库的官印,显然来路颇不正经。
陈七虽然做山贼出身,抢过许多东西,但好东西都被大寨主黑旋风占了去,他自己手里还从没太富余过。见了这些金银珠宝,不禁手儿就痒痒,催起五阴袋,化成一道黑色光圈,往下一落,就把五大箱子金银吞了进去。
陈庆喜带了徒弟进来,见到自己千方百计偷来的金银少了五大箱子,心疼的不得了。但是他知道陈七的法力远在自己之上,也不敢吭声,只是暗暗存了主意,心道:“我要把五鬼放出,再多取些金银来,放可弥补被这位小师叔顺手牵羊的损失。早知道这位小师叔这般手快,我说什么也不放他进来这件静室。”陈庆喜的那个徒弟,见师父都不敢惹这对少年男女,倒也乖觉,主动去端了茶水,如伺候上宾一般。
陈七见清风观内只有这师徒两个,就故意问了许多情况。陈庆喜不知陈七的算计,就把清风观的来历说了一遍。陈庆喜在禾山道学艺,因为得罪了一位得宠的师兄,几番要害他,他在禾山道内并无有力靠山,他的师父也不是什么给力的人物,便想了个借口,出走师门,一路游方,到了都梁郡。
恰好青龙府内第一富户张家,有位小姐被恶鬼迷住,日日求欢,白昼里就一个人在床上打滚,百般叫唤,许多不堪。张家无奈求了许多法师,但都斗不过那个恶鬼,好几个法师都栽在恶鬼手内,甚至都要被蹂躏一回,渐渐的左近法师都不敢上门。
张家无奈就张贴了榜文出来,恰好陈庆喜游方到此,仗了禾山道秘传的法术,就到张家毛遂自荐。禾山道的法术虽然不算高明,但是对付各种厉鬼,却别有专长。陈庆喜当日就把那迷恋张家小姐的恶鬼捉住,炼入了自家的一件法器之中,增加威力。
张家见了这位道长“法力无边”便恳请陈庆喜留下来,并出了许多钱财,帮他盖起了这座清风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