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又是三人联手,心意如一,不比太湖八妖虽然凑在一起,其实修行法门各异,并不能有联手之威,所以虽然小有受挫,却也能安然脱身。
这三头牛精性子粗俗,都颇好色,虽然也瞧出来这个小女孩儿有些古怪,但仗了修为,仍旧来搭讪。
赤裸了双足的小女孩,见得这三个青衣大汉都不怀好意,小脸上隐隐显出怒意,清喝一声道:“鸾兮正愁闷,你们莫要前来送死。”
东黎三妖一起大喝:“小小女娃,胡说什么?我等看上了你,是你造化。既然你无家可归,便随同我们一起去吧。”
东黎三妖各自使了一个眼色,突然一起出手,六只大手,犹如六把大蒲扇相仿,把这个小女孩儿周身空间尽数封锁。东黎三妖也是见惯了场面,生怕这小女孩也有什么手段,故而一出手就是全力以赴。
小女孩儿有些无奈的自言自语道:“这些妖怪,果然都没得脑子,招惹谁人不好,非要来招惹我?也罢,这一场乱,也不少他们几个,就送他们一个身死道消罢!”
这小女孩纤纤玉指竖起,闪电般轻盈点出。东黎三妖能够跟太湖八妖苦斗一场,虽然落了下风,却能安然脱却,可见一身修为都自不凡。见得这个小女孩儿出手,东黎三妖各自忖道:“这小女孩不知什么来历,但不拘她什么身份,都先擒捉下来再说。”
六只巨掌上妖气弥漫,东黎三妖对自家的手段颇为自傲,这一招天罗地网掌法,乃是他们独门所创,联手擒敌,无不应验,若是敌人再弱一点,连护身的法器也夺得下来。只是东黎三妖混没料到,这个小女孩一出手,纤纤如玉的手指,柔嫩至吹弹可折,但是当她一指点出,却划出一道玄奥至不可思议的轨迹,从东黎三妖的六只巨掌中穿了过去,后发先至,在东黎三妖的额头上都轻轻点了一记。
眉心中了这一指,东黎三妖尽皆全身一震,动弹不得,只听得一声轻笑,那个女孩儿身子轻盈飞起,一股清风托足,竟然一掠百丈。东黎三妖在人生的最后念头,只听得那个女孩儿笑盈盈的说道:“能死在我鸾兮的手下,也是你们一世修来的福分。我还是第一次杀生,没想到就便宜了你们三头蠢牛,要知道似你们这般身份,本来没有死在我手下的资格。”
小女孩话音袅袅,刚刚落尽,东黎三妖就全身爆出一团血雾,三个壮汉就似被千万年风化了一般,轻风一吹,就如细沙般崩散。
陈七忽然全身一抖,打了一个寒颤,他揉了揉鼻子,暗忖道:“我如今的修为已经寒暑不侵,怎么忽然有些发冷?”
陆浩之要把铸印山建造为一座山寨,便指挥了手下的尸兵大兴土木,清扫荀家庄原本的残垣败瓦,如今已经颇有一番气象。
陈七漫步其间,颇有几分巡视自家山场的感觉,他今日没去后山无人处修炼,却是因为听得李媚媚说,最近几天常有一头秃鹫飞过,体形极大,看来有些古怪。
陈七本来就寻思,如何寻一些有灵气的禽鸟来,好炼化成火鸦。李媚媚说这头秃鹫古怪,他便动了心思,心道:“这般送上门的勾当,如何肯放过?这头秃鹫来历如何,行踪是否古怪,于我也没甚关系,要紧是把他炼化了,能增进火鸦阵的修为,方为正经。”
陈七等候了一上午,也不见李媚媚说的那头秃鹫飞过,心底虽然有些懈怠,却也并不甚沮丧。他本来便是极有耐心之人,心道:“听李媚媚说,那头秃鹫都是早上前来,下午少有行踪,今日许是不能来,也罢,我明日再等它。”
陈七不舍下午的这几个时辰,正寻思是回后山,还是便在荀家庄修炼一回,忽然天上犹如阴云蔽日,一头极大的秃鹫从南边飞了过来。陈七登时精神一振,暗暗捏了法诀,把自家豢养的两头火鸦遁出。
陈七养下的这两头火鸦,都是练通了窍穴能够变化人身的大妖怪,此时一放了出去,立刻浮空直上,不过片刻已经追到了那头秃鹫身后。
那头秃鹫正在天上翱翔,忽然见来了同类,惊叫一声,口吐人言,生入滚雷,喝道:“尔等何人,意欲何为?”
陈七附身火鸦,也身奇异,一样喝道:“兄台何人?为何经常来此地盘绕?”
那头秃鹫双翅张开,比陈七豢养的两头火鸦个头都大些,气度也威猛,但是修为却比鸟先锋还弱,只是仗着先天强横,其实还未到了练通窍穴,变化人身的境界,只是已经炼化了喉咙处的窍穴,可以口吐人言罢了。
这头秃鹫虽然修为并不如何,但是它乃是有人豢养的宠物,经常跟人厮混,脑筋要清楚许多,当下一声呱噪,双翅收拢,往来路投去,想要引这两头火鸦去见自家的主人。
陈七见问不出来这头秃鹫的实话,也不在客气,指挥两头火鸦飞扑上去,登时跟这头秃鹫在半空中狠斗了起来。那头秃鹫也不提防,这两头鸟货居然一言不合,就亡命厮杀,加之修为略逊,登时落在下风,被两头火鸦一顿狠狠啄咬,就要给陈七活擒了回去。
便在此时,正南方的一处山峰忽然飞起一道青光,扑向两头火鸦。
陈七通过火鸦阵的心法,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