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火窍,便能化身火鸦,只是我从未生出过翅膀,一时半会还不能飞行,待得有了功夫,要好生练习过,日后在遇上什么危险,就能变化成火鸦逃命。便是敌人有什厉害手段,我只双翅一展,就飞出千百里之外,谁人能擒捉我?”
陈七正想的畅快,头上又有嗡嗡之声,却是太湖八妖的血蚊子赶来了。
太湖八妖都赶到了铸印山,把王长生活擒住了,逼问许久,也不得要领。这才确信刚才逃走的一男一女就是萧屏南和驭兽斋的来接应的人。太湖八妖除了大妖是山中猛虎,已经炼就驾风的本领。老七是一头蚊子精,老八是一头鹰妖,能够飞行之外。其余的五头妖怪都不能飞行,故而老大黄睛山君见鹰九霄总也不回来,这才把老七血蚊子也派了出来。
若是片刻之前,陈七必然想方设法隐藏起来,或者逃走,但是他刚刚把鹰九霄炼化,又多了一头火鸦,登时便生出要跟这头蚊子精斗一场的心思。
陈七知道禾山道的法术都不甚给力,当下也不使用,只是把两头火鸦召唤,都化为两团灯焰般的真火种子,一起飞上天空,竟然抢先动手了。
血蚊子一路追踪过来,见到了陈七和李媚媚站在下面,却不见鹰九霄,就是心底奇怪。不过血蚊子怎么也想不到,鹰九霄会被人炼化成一头火鸦,只道鹰九霄追错了方向,还暗暗得意,心道:“鹰九霄仗着自己是苍鹰成精,觉得我品相不如他,总不甚服气做个老八。这一次他连追几个凡人都追错了方向,待我把这一男一女捉回去,好生羞臊一下他的面皮。”
血蚊子才自飞近,就见那个消瘦的少年飞出两团烈火,心道:“这些小法术能值得什么?”张口一吐,从口中飞出一杆长枪,自家也变化成了一个红袍的年轻人。长枪一抖,便要把这两团灯焰扫开。
陈七本来就是故意使个狭促,见血蚊子上当,把两团真火种子当作了普通的法术,这才一捏法诀,喝了一声道:“给我变化!”两团真火种子一起炸开,两头火鸦从中飞出,一起向血蚊子啄去。
血蚊子见状也是吃了一惊,暗暗喝道:“这少年倒也有些手段,居然能豢养这么两头异种火鸦。但是他怎么知道我的本领?且给他一个好瞧的!”血蚊子把长枪一抖,血红的枪缨翻飞,和两头火鸦斗在一处。
火鸦真气乃是吸摄了太阳真火炼成,天生破除一切邪祟。血蚊子枪法虽然高妙,但是他变化了人身之后,便不能飞行,跟两头火鸦苦斗了十七八招,已经是暗暗吃惊。
“这两头火鸦怎么如此厉害?喷吐的真火连我这蚊须枪也有些支撑不住?若不是我功力强横,只怕连蚊须枪也要被一起炼化了。”
妖怪天生肉身强横,除了天生的本能之外,懂得法术的少,便都淬炼肉身,演习武艺。鹰九霄一套天鹰爪便是极厉害的手段。血蚊子这一套蚊须枪法,亦是妖怪中稍有的精妙枪术,他本拟自己的身手何等厉害?数枪之内便能把敌人的两头火鸦戳死,没想到苦斗了许久,自己还占了上风,手中的蚊须枪却有点经受不住火鸦吞吐的火焰了。
血蚊子把本身妖气诸注入这杆蚊须枪,此物乃是他的口器炼就,甚是通灵随心,得了血蚊子妖气之助,这杆蚊须枪枪芒暴涨,登时把两头火鸦横扫了开来。
陈七见两头火鸦联手,也抵御不住血蚊子,这才有些骇然,心道:“这头妖怪好生厉害,似乎比鹰九霄还厉害几分。尤其是他这一手枪法神出鬼没,两头火鸦也不是对手。我也不能白白看着,用禾山道的法术,在旁相助一回罢。”
陈七虽然知道禾山道的法术不大管用,还是一扬手把六道黑索飞了出来。刚才鹰九霄就是中了一击六道黑索,虽然随即就用妖气崩开,但却也损了些力气,不能驾驭双翅,这才变化了人身对敌。不然陈七还未必就能暗算的了鹰九霄。
陈七也知道鹰九霄在六道黑索下,略略吃了些亏,自己手头的几件禾山道法器,就以六道黑索最为厉害,故而一出手便是此法。
血蚊子冷笑一声,叫道:“来的好,区区小术,看我破你!”
血蚊子念念有词,伸手一抓,六道黑索才自飞出,就化为了六根黑色长索,落在了血蚊子的手里。血蚊子冷冷喝道:“就这些本领,也敢拿来现眼?禾山道的法术,奈何我们兄弟不得。”
三十七、黄仙儿
陈七暗暗叫苦,心道:“这些妖怪,怎么一个比一个厉害,我还是跑了罢。”想到这里,陈七连六道黑索也不要了,招呼了李媚媚一声,掉头就走。
血蚊子见陈七要跑,连忙追赶,但是那两头火鸦虽然伤害他不得,却能有阻敌之效。陈七留下两头火鸦阻敌,拉着李媚媚一口气跑出了二三十里路,这才运用火鸦阵心法,把两头火鸦召唤回来。但是陈七却没想到,两头火鸦飞回来时,血蚊子在后面变化了原形,一路跟着,也追赶了上来。
陈七无奈,只能再施展故伎,三人两逃一追,晃眼就是一日过去。
到了晚上,陈七看到前方有一个村落,这才对李媚媚说道:“那头蚊子精好缠人,我们先去那座村子里讨口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