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苏叶笑道:“她肯定喜欢孟昭的,就是自己还没意识到而已。我一说王超想对孟昭不利,不让他顺利参加高考,她比谁都着急呢。”
薛明翊看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却也没解释,他自然不会干涉妹妹的婚事,她喜欢就行。
屋里人休息一会儿,聊聊天,薛明翊就让秦建民去战备办公室申请打靶枪支,他俩带明春去练练。
小姑一听,激动得眼睛都亮了,“走呀!”
小岭也蹭得站起来,“还有我!”
林苏叶:“你连木仓都扛不动呢,有你啥事儿?”
小岭:“妈,你干嘛总把你的事儿说成我啊?”
我力气大不大,你会不知道?
再过两年,你打我,我都感觉不到疼,就你力气最小!
秦建民:“这事儿得听你妈的,现在还碰不得。”
军区的孩子老实得少,皮得多。很多有配枪的军官回家都得注意,把配枪下弹夹,分开保存,就怕熊孩子拿去惹祸。
这种事儿也不是没发生过,有孩子偷了爸的配枪出去得瑟惹祸,直接让他老子白干十年。
小岭虽然调皮,不过在安全方面他还是注意的。
他只是自己调皮、冒险,却不伤害别人。
有那些熊孩子喜欢放野火的,小岭就从不干这事儿,因为他从小在乡下知道野火有多可怕。
薛明翊和秦建民领着小姑去室内训练场打靶。
小岭则拉着大军过去那边练习弹弓、玩具枪打靶,他现在水平很高,已经超过所有同学,就很有成就感,决不能让别人超过自己。
为了保持巅峰,他每天都要练习,大军就是他的陪练。
大军虽然只是陪练,可他性子更加沉稳,也沉得住气,所以打弹弓、玩具枪射击等成绩也远超过其他同学,只是比小岭略逊一筹。
看大军兴致不高,小岭就刺激他,“大军,我陪你下棋,我说啥了吗?”
大军:“我陪你打弹弓,我很认真,你陪我下棋,你带脑子了吗?”
小岭嘿嘿一笑,“那我不是没有嘛,有我能不带吗?”
大军:“……”耍赖你跳舞。
都是两人从前跳熟的舞蹈,哪怕没有伴奏,他们的脑海里也有交响乐团在伴奏。
跳着跳着,电话铃突然响起来。
两人谁也不肯接。
顾妈:“咱刚从亲家回来,不可能是他们。”
儿子在身边,他们都没有父母,也没什么好担心的,随他响去。
电话铃锲而不舍,最后俩人烦了只能去接电话。
顾妈:“喂,哪位?”
电话里传来一个苍老刻板却又铿锵有力的声音,“是我,大嫂。”
顾老太太?
顾妈一愣,忙捂着话筒给顾爸示意,顾爸却也摇头不肯接。
夫妻俩就只好坑儿子。
顾妈:“哎呀大嫂,云方上厕所呢,我这洗头正洗一半呢,让孟昭和您说话呀。”她立刻喊:“儿子,你大伯娘电话!”
顾孟昭刚洗完澡正坐在桌前准备看书,书里夹着薛明春一张大比武时候的照片,他又看了一会儿。
听见顾妈的声音他就拿起房间里的分机,“大伯娘,您好。”
顾爸兄弟六个,同父异母,他排老五。
大哥前些年去世了,活到现在也八十多。
大嫂顾老太太却还健在,今年七十有八,身体硬朗,是个有点古板严肃的老太太,典型的封建大家长。
顾家一直都是长房当家,弟弟们婚丧嫁娶、学业工作等都是长房安排,所以顾老太太如今就是顾家实际的当家人。
顾家家底丰厚,人才遍及商、政、军、学界,解放前是非常有实力的。
老爷子也是爱国的,且为人有魄力,资助了很多留洋学者以及革命者。
建国后公私合营,他主动献出全部产业,带头支持公私合营,后来又主动辞职当一个普通职员,还把家里几个大宅子都拿出去当职工宿舍。
因此建国后几次运动,他们也没受太大的冲击,只是家产大部分交公了。
政府给他保留了一家人常住的四合院,其他的房子也按房租交付。
在十年运动之前,顾家还是很舒服的。
十年开始,首都也乱成一团不受控制,老爷子去世,从政的二房被打倒,从军的三房远在西北,四房最平庸,是工人家族,那时候却最能闹腾,五房顾兴章搞学术因为留学等海外关系也没幸免被下放。
今年他们也陆续平反、摘帽子,不过二房老爷子也已经去世,老三倒是还老当益壮依然坚守在工作岗位上。
顾老太太这些年其实也没受过什么委屈,有老爷子铺路在先,就算这十年她也没吃什么苦头,依然住在她的四合院里,顶多就是没有保姆伺候,没有十来个红案白案厨子张罗吃的,出入没有小轿车,也没有男男女女一大家子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