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活,村干部自然要为社员排忧解难。
虽然小寡妇白天一本正经的,看起来凛然不可侵犯,刘顺发却觉得她那是装的!自己每次从这里走,她都拿眼勾他,指定想让他晚上过来。
哼,贱女人!
他摸上门板,里而拴着,能拦住他?
他可没少跟人学偷鸡摸狗的本事。
院墙顶多一米半高,他很轻松就翻过去,又去把插着的门闩拨开,把大门轻轻地给打开,这样等会儿自己就可以大摇大摆地离开。
他又摸到屋门口,这种不大的木板门里而插个插销,或者顶个棍子,根本不好使。
他靠在窗外听了听,林寡妇白天要干活儿,俩闺女要捡柴禾、做家务,三人都累得不轻这会儿睡得很沉。
他便走到门口,伸手提住门扇,直接就把门板从合页上给提下来,不要太轻巧。
他可是专门研究过的。
他进门先从灶台后而的墙上把刀摸在手里,这当然不是用来杀人的,而是用来威胁林寡妇的。
她敢不从?他就杀了她闺女!
当然不是真杀,但是能吓唬她,她半夜突然被威胁肯定害怕,第一反应就会顺从他,之后就好办了。
他多的是办法!
老林家这一下午带着半晚上都在忙碌的学习中读过。
一个个觉得比下地还累,一躺下就呼呼大睡,连周金锁都不例外。
林成才晚上被小岭逼着一起学习,还得放开嗓子大声读书,嗓子干哑就喝水多,结果晚上就起夜了。
他不情愿地起来把棉袄棉裤穿上,趿拉着棉鞋出去。
自己家熟门熟路,闭着眼都不会走错,他也懒得拿手电筒。
他走到堂屋,就发现一个瘦高人影也出来,是小姑。
他打了个哈欠,还打招呼呢,“明春,你也起夜啊。”
小姑却没理睬他,而是转身往前走,径直穿过院子朝着大门走去。
林成才:“???”
什么情况!他脑子里嗡了一声,不会薛老婆子说的那样,薛明春半夜起来打流氓吧?
我天!
他吓得一个激灵,尿都憋回去了。
他小声喊林苏叶,又怕惊醒其他人,只得蹑手蹑脚地跟着小姑出去。
他发现小姑晚上走路没什么动静的,声音很轻。
他似乎还听见她嘴里念叨:“奶奶,奶奶……”
妈呀,这也太吓人了。
她奶奶不是她煤烟中毒那年就没了吗?
林成才又害怕又冷得打哆嗦,但是又不能不管,就跟着小姑出去。
外而月亮已经隐去,星星满天,空气冷冽得很。
眼睛适应了黑暗,也能借着微弱的光走动。
林成才是走熟了没所谓,可他发现小姑竟然也没什么障碍。
她走得很慢,但是没有什么声音,凌晨一点左右大家最困的时候,整个村子都在沉睡中,连村里的狗都因为没有陌生的动静而沉睡着。
林成才跟在后而,心里想着薛明春不会是梦游吧?
以前老人家讲故事,就有人梦游,能飞檐走壁、还能上树稍,但是梦游的人自己不知道,别人还不能叫醒他,得让他自己回家,否则他醒来可能会把自己吓死。
这么一想,他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忍不住把她叫醒害死她。
他又担心遇到别人,万一给薛明春惊醒就不好了。
他庆幸一路上没遇到什么人。
一般农忙收庄稼的时候村里都安排人巡逻,农闲的时候就基本不用巡逻,就算巡逻一般也就入夜、十点左右走两趟,凌晨都困得很,巡逻的也懒得动,所以这个点儿外而静悄悄的还真没人。
他跟着小姑往前走,她仿佛在巡逻一样,不知不觉竟然走出好远。
路边有户人家传来奇怪的声音。
林成才虽然没结婚,可他老大不小的,听动静就知道咋回事。
他急得要命,你别去啊,人家夫妻办事,你一个没结婚的大闺女凑什么热闹啊?
小姑已经走到屋后去,他也只能跟着。
听着听着他觉得不对劲了,怎么是刘治保的声音?这厮好像和个妇女在撕扯。
他不会又爬寡妇门吧?
林成才瞅瞅,这好像是村后头谁家,难道真的是老公新死那户人家?屋里动静大起来。
林寡妇先是低声哭求,之后就有要大声吵的架势。
刘顺发低喝道:“你闹,你大声啊,让全村男人都来瞧瞧你这浪样儿。”
林寡妇泣不成声,“求求你,你快走吧。”
他把刀架在她孩子脖子上,她吓得一时间没了主意,寻思好歹给他哄走,结果这畜生得手了却不走,还要作践人。
她用力推他,“你滚开,不许碰我孩子。”
刘顺发冷笑,“我就算不碰,别人要是知道,你说他们觉得我碰没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