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媳妇儿是个好媳妇儿,温良贤淑的,对人有礼有节,就是遇到问题憋在心里不好,容易作。现在学文化,以后走出家门,去队部当个妇女干事也不错嘛。
薛明翊依然抱着女儿去公社坐客车。
客车从石门县过来,路过几个公社直接去余吴县,不在下面大队停,路上就快一些。
薛明翊和林苏叶结婚的时候自然调查过连胜利的情况,知道他的单位、特长、家庭背景、人际关系,尤其他老婆林婉丽娘家以及后奶奶等人的关系。
虽然用不上,对情敌自然要知己知彼。
以前那些信息除了让自己酸以外,也没什么用处。
这一次是那夫妻俩过分,他自然不会置之不理。
今天明明是周二,可连胜利和林婉丽俩人竟然都不在单位。
他找人打听得很清楚,不是出差,而是请假,夫妻俩都请假。
连胜利现在是县革委的一个中层干部,有点地位,林婉丽却是没多少文化然后特意安排的关系户,在办公室负责收发报纸。
不大的县革委,收发报纸的就有四个妇女,她们经常轮流缺席。
薛明翊原本计划去两人的工作单位,找一位有声望的领导,大家坐下来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他依然不理解林婉丽的逻辑,因为嫉妒就造谣堂姐嫁人不光彩,造谣姐夫背叛婚姻,这是正常人干的事儿?
既然两口子不在,那他就直接去家里拜访。
薛明翊打听到连胜利的住处,直接抱着女儿过去。
莎莎每天都要睡午觉,这会儿吃完饭坐在爸爸温暖的怀里就开始打瞌睡,在车上晃晃悠悠直接睡着。
这会儿睡得正香呢。
连胜利家原本住在平房院子里,后来县革委盖了一栋家属楼,给先进工作者分房,他们夫妻就搬进来住。
主要是连家公婆瞧不上林婉丽,整天闹矛盾,分开住都省心。
他们房子在走廊尽头,靠着水房,位置不算好,但是和别家隔开。
这是连胜利为了评优特意发扬风格,林婉丽则是图这里安静,没有别的妇女整天探头探脑打听她家的事儿。
毕竟她不能生育多少人背后嚼舌头呢。
这会儿大家都去上班上学,楼里静悄悄的,尤其走廊尽头根本没人走动。
连胜利家的争吵声就格外清楚。
薛明翊原本举手正要敲门,却听屋里女人尖锐凶狠地骂道:“连胜利,你不要脸,你靠着我家升了职,现在嫌弃我。你说,你是不是还惦记林苏叶!”
连胜利似乎也是疯了,气急败坏道:“对,我就惦记她。她又美又温柔,软软的香香的,我从第一次和她相亲就喜欢她,我带她去县城吃饭,买纱巾,看电影,我……”
林婉丽:“臭不要脸的,我和你拼了!”
屋里夫妻俩撕扯扭打在一起。
昨天林婉丽跟踪连胜利,看到他和一个女人出双入对就忍不住上去闹,结果那女人是连胜利老同学的媳妇儿,老同学生病托连胜利帮忙的。
人家夫妻俩给她澄清道歉,显得她很无理取闹,连胜利觉得丢人,甩袖而去再也不想搭理她。
她原想回来给连胜利道歉赔罪,谁知道连胜利却没回家,而是去了单位。
林婉丽想写道歉信给他,无意中从连胜利的工作文件夹里翻出一沓子情诗!
写得那个肉麻骚浪,看得她火辣辣的。
什么你是温柔的河水,我是刚硬的大山,你围绕着我缱绻缠绵……
除了情诗,居然还有他和好几个女人的通信,表面聊文学、诗歌,其实都是在撩骚!
林婉丽看得眼睛都要滴血了,恨不得拿剪刀给连胜利阉了。
她摸到连胜利藏东西的门路,专门找他工作学习的书籍,那些她从前碰都不会碰的书。
她在毛选里找到一条红纱巾,叠得平平整整夹在里面。
那是当年他送给林苏叶定亲,悔婚以后林苏叶退回去的。
他还不要脸地在上面写了一手叶子的情诗。
哪怕她知道连胜利的相好不是林苏叶,可看到这条写着情诗的红纱巾她也嫉妒疯了。
当初明明是她赢了,为什么八年后却是自己一败涂地,输得彻底?
她比不过林婉晴就算了,连林苏叶竟然也比不过!?
晚上等连胜利回来,她口不择言问他是不是跟人偷情,连胜利说她神经病,“我是政府干部,我怎么可能犯作风问题?”
林婉丽又说匿名信,肯定是知道他行径的人举报的。
连胜利脸上闪过一丝惊慌,随即就声色俱厉地说这是诬告,要送去派出所查,看谁敢造谣。因为同层楼的都是同事或者兄弟单位,人来人往他们没敢过于声张,林婉丽也不敢大吵大闹。
她一晚上没合眼,越想越憋屈。
今天早上也没做饭不许连胜利去上班,一定要在家里说清楚。
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