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事情变得简单多了。
他告诉吴邪,自己是他的义兄,吴邪毫不迟疑地相信了,并且相当依赖信任他,就像甫出生的雏鸟认定了母鸟那种感觉。
他陪着吴邪走过漫长的復健过程,慢慢恢復他的体力与肌力,同时也教导他该理解的所有知识。吴邪虽失去了记忆,但学习能力却是相当惊人—彷彿要将自己空白的脑袋全都填满一般,无论是语言、商业、科学全都一点就通、举一反三。
等他带着吴邪再踏上长沙,已经人事全非。但凭吴邪的实力,还是很快速地在家族中、在九门中崛起。而且,也许是因为曾经接受过强迫冬眠的缘故,他的身体老化速度似乎变得相当缓慢,容貌也不太有过多的变化。不过,还未到啟人疑竇的程度。
至此,他终于能够喘口气,稍稍卸下肩上的重担谁知,那日吴邪兴高采烈地来找他,说要去场拍卖会这么一去,便没再回来
想当然尔,族长必定发现他了。毕竟,族长是那么敏锐的一个人
虽说,他对族长一直有一份愧疚,但是,他却也自始至终认为:对吴邪最好的归宿,应当是不要再与族长有任何牵扯地生活下去只是,现在这份希望,已经注定破灭了。
落地窗帘被风撩动,发出轻微的扑动声,拉回了他的思绪。
他微微皱起眉,这才想起:自己睡前,似乎是关上窗的……
空气中有种隐约的波动,非常隐晦难辨,但他仍是察觉了—
他怔愣了一下,脱口道:「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