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敢没问你就拿了,只到处都寻不着你,这才拿的,想等发了月钱还补还你。”
一面说一面淌泪:“我姐姐的嫁衣裙子上缺了一圈缀珠,我数着还差些,又不及去买,你别生我的气,我一准儿给你补上。”
石桂最厌看她哭,分明没理,一哭倒跟占了理还受欺负似的,看一眼蕊香,蕊香正蹙了眉头看着,两个都是糊涂人,石桂一句话就止住了她的话头:“你姐姐当了多少年差?虽是外院的也有百钱,难道连嫁衣上的珠子,都得跟你讨要不成?”
这话却把蕊香给拉过来了,她拍了九月的肩:“这话才是有道理呢,你也别样样都由着你姐姐们挑,她们哪一个不拿月钱,怎么就你的东西能讨到手去了?”
石桂知道再跟这两个说也无用,先把自己摘出来:“这话我说最末一回,往后再不说了,你要借甚么,若不是你自个儿用,我就是多的满床满箱,我也不会借给你。”
这屋子她也是住到头了,等宫里的姑姑一来,石桂就要调到她屋里头去,就跟冯嬷嬷那儿两个小丫头似的,跟嬷嬷住一个屋,侍候灯火茶水,九月再想干什么,只怕就得打蕊香的主意去,让这两个糊涂的,各自吃吃亏。
她心里堵着一口气,甩门出去了,听见身后九月在哭,蕊香还不住劝她,这一回倒把石桂认成是好人:“她虽独些,到底是为了你好呢。”
若是叶文心也是这么个糊涂的,石桂这差事也不用当了,她对着一丛老竹缓缓吐出一口气来,得亏着叶文心叶氏春燕几个心里明白。
这事儿却没这么过去,石桂回了一趟郑家,就见着小院子里堆着柜子,郑婆子见着她就笑得见牙不见眼,招手道:“你看看,我把那空出来西屋给理了给,给你和葡萄一人打一张床,往后回来了,也好有个住的地方。”
郑婆子这个小院却只得一间正房,外面是厅,里间屋,女儿没出嫁的时候,她跟女儿一道住,女儿出嫁了,这屋子就是她一个人的。
郑婆子是个会闹腾的,原来也算得脸,寡妇人家哭诉几回,说跟人一个院里不方便,也确是不方便,这才单独给了她一间小院子。
如今说要给石桂葡萄打床睡,石桂立时便笑,她此时知道金陵冬天有多难过了,笑道:“干娘也真是的,还费劲买那木料子做甚,不如盘一张炕,我跟姐姐睡一处就成了。”
郑婆子等的就是她这一句,床能带得走,炕可带不走,她搂了石桂:“知道你是个省事的,可这床打好了能给你带走。”
石桂推了又推,郑婆子这才顺坡下:“给你攒着,到时候打一张好床。”石桂回来一趟,带了些肉菜团子回去,又给了郑婆子半吊钱。
叶文心走的时候说是住上两夜再回来,哪知只住了一放,石桂回去时,院子里头灯火通明,蕊香提了铜壶送水进去,石桂往里一张望:“怎么早回来了?”
蕊香摇摇头:“哪个知道,姑娘才刚还问起你来了,你去回话罢。”
石桂却没能跟叶文心说上话,她才掀了帘子进屋,琼瑛就沉着一张脸,面上结了霜,蹙了眉头看着她:“你怎么看的屋子?”
看屋子的活计却不是交给石桂的,琼瑛也不问情由,举着个线香筒,递到石桂眼前:“这上头的盖子哪儿去了?”
线香筒是青绿翡翠雕的,顶上的盖子是象牙的,装的线香一向不曾动用,叶文心熏屋子也用得是香花鲜果,还是因着屋里两日没呆人,这才先点起来熏一熏,哪知道顶上的盖儿找不见了:“院里头只有你们,少了东西,你怎么交待?”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怀总遇到过最奇葩的室友
偷了别人的日语练习册
把上面做好的习题擦干净还回去……
我到现在依旧不能理解她是怎么个逻辑
还有同屋觉得她很可怜,一定是因为想学但是没钱出学费之类巴拉巴拉
这简直太神奇了
楼下的流浪猫怀孕了,突然变成一只嗲精喵,见人就撒娇,它可是打败过流浪狗的!这反差太大了,我就问一声,怀孕的猫能吃三文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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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赃
石桂差点儿叫她气笑了,这话问得没来由不说,连道理都站不住,屋子是谁看的就问谁,怎么也问不到石桂头上来,琼瑛纵是厌她,开口之前就不先想想冯嬷嬷?
琼瑛看她挑了眉头,满面异色,口角含笑,一时醒悟过来是自家失口,走的时候说是放了她的假,并没把看屋子的差事交到她手上,这会儿丢了东西,确也是问不着她的。
石桂这回没给她好脸,冷笑一声,绕过她去,一路走一路说:“屋里少了什么且得去问看屋子的,倒来问我,求子拜了老寿星,也不对门路啊。”
琼瑛叫她反呛这一声,脸上很有些不好看,可丢了这么个东西,总归是件大事,象雕的一品青莲线香盖儿,拿出去也得值些银子,屋里头遭了贼,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