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殿下的智商，超出了可控范围。

“安医生，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安鲸抬起了一下眼镜，微笑，“有问必答。”

“余浮生在哪？”

“他死了。”眼睫毛遮住了眼底的低落的思绪，有惋惜，也有遗憾。

时千深穷追不舍，“怎么死的？”

“殿下杀的。”

“为什么杀他。”

“如果我说，那场飞机事故，根本就不是意外，你会生殿下的气吗？”

“安鲸，这是两码事，”时千深很明白，飞机事故与伊缄默无关，即使她说她要走了，别找她，可他也没有想过要纠缠下去。

他那么听话，那么乖，怎么可能会伤害她呢？

可结果很显然了，余浮生下的手，伊缄默杀他，是因为她呢。

她曾听余浮生说过，不管是陆笙然还是伊缄默，都不该喜欢女人。

所以在他眼里的伊缄默，应该是站在世界之巅的，不该沾染世俗。

他想杀她，情有可原，但不理所当然。

苏言是无辜的，他不该死。

还有那一车的乘客。

时千深不是善类，杀了很多人，可她杀人分是非善恶，分敌对。

“殿下杀他的确是因为你。”安鲸坦言，就连她也没有想过，殿下会因为一个女孩做那么多，先是违背试验自己以身试险，后来，杀了陪了他几十年共同进退的伙伴。

在天守完好之前，伊缄默的脾气阴晴不定，喜欢收集漂亮的东西，随随便便杀人，就连亲哥哥都无法管控，后来干脆不管，但是余浮生出现了。

他也是伊缄默面前唯一能说的上话以及信任的人，也是唯一，能把他哄好的人，

可如此重要的人，他要杀便杀了，眼睛都没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