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主动了,你还怎么说?”
薛妙引抿了下嘴,一本正经道:“古礼有云,未出阁的姑娘还是不要见外男,所以我先回避了!”薛妙引说罢,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薛正扬气得牙根痒痒,说她歪理一堆。
沈铎应该是从外面顺道过来,依旧是那一身威风凛凛的军装,只不过多加了一件黑色的大衣,笔挺的领子衬着他轮廓分明的脸,英气凛然。
薛妙引跑出去却没有回房,扒着大堂后面的廊柱探头探脑,刚好看见沈铎从大门进来,出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还是蛮欣赏的。
家里的几个姨太太也听说了沈铎的到来,从各处赶来跟薛妙引挤在一处偷偷观望,一面不忘叽叽喳喳地讨论。
“妙妙你怎么不出去,躲在这里偷看?”
“妙妙还是黄花大闺女,自然是害羞了。”
“这有什么可害羞的,如今都崇尚自由恋爱,这男相女,女相男,再平常不过了。”
“是啊是啊,多看两眼,若是有不妥之处还能趁早抽身。”
……
薛妙引盯着沈铎的背影,直到他从门帘里进去,才站直了身,摸着下巴琢磨:“像沈少帅的这样的人物,应该也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吧?”
姨太太们平日无事,这处逛逛街,那处打打牌,对这越州城的大小八卦最清楚不过。
五姨太道:“倒是没见沈少帅身边有过什么红颜知己,除了一位姓秦的,不过年前已经嫁给了韩家的小少爷,听说去平洲了。”
其他人都点头附和,四姨太却像忽然想起来什么,挥着手道:“不对不对!你们记得没,沈少帅似乎跟蒋九爷的那位有着不一般的关系。”
有关沈铎的事情,薛妙引虽没有特意去了解过,不过七七八八听得也差不多了,这倒是头一次听说,不禁好奇道:“难道那位蒋太太是沈少帅的初恋情人?”
“没准呢,你想沈少帅那样的人物,什么时候给过女人面子?偏就在蒋九爷跟他太太结婚的时候,沈少帅还专程去贺礼了。”
这件事薛妙引倒是知道,却疑道:“鸿门跟无定堂势均力敌,沈少帅跟蒋九爷不也有来往,去贺礼似乎并没有什么?”
“奇就奇在沈少帅是对着蒋太太说的,经常和我打牌的一位夫人,他先生也是商界有名的人物,当时也在场,亲眼见到沈少帅对着蒋太太说恭喜,倒是没理蒋九爷。”
五姨太接着四姨太的话茬道:“这么说来,我倒也约莫记起来件事儿。妙妙回国那天,沈少帅本来不是要去接的,中途却爽约了?我听说那天也有蒋九爷在,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沈少帅好像是去帮忙的。”
薛妙引听了,脑子里已经自动补充出了一副豪门大戏,颇有些兴奋,压根没在意沈铎是自己未婚夫这一条。
沈铎从来不做无功而返的事情,虽然没能见到薛妙引,却是留了几张不夜城的门票,约众人明日去看表演。
薛正扬甩着票本子,直说沈铎这事办得漂亮。
薛妙引从外面蹭进来,急急地问:“怎么样怎么样?你们说什么了?你不会又把我卖了吧?”
薛正扬拿着票本照着她的头就是一下,“什么话!”
薛妙引没顾上反击,抓过票本翻了翻,哼道:“你果然又受了人家的好处!”
“说你没出息!在你眼里几张门票就能引得我卖妹求荣?”薛正扬说得义正言辞,没等薛妙引咧开嘴,就琢磨着补充了一句,“怎么着也得再多加几张。”
薛妙引撅了下嘴,道:“先说好,明儿我可不出门,你自己答应的事情自己解决。”
薛正扬一副孺子不可教也地看着她,道:“亏你还跑出门留了一年洋,平日的应酬交际就没学到?现在又没拿枪指着你让你一定要嫁过去,你先见见人,没准能对上眼呢?再者,也揣摩揣摩对方的性子,要是脾气不好不就可以尽早打发了,省的以后打老婆。”
他说得头头是道,薛妙引都不知如何反驳,思来想去也觉得这事情自己要不亲自出马,终归没法解决,于是只能硬着头皮上。
薛正扬见终于劝动了她,总算松了口气。可薛妙引想起来方才跟姨太太们谈论的事,觉得这事失败大于成功,实在是白费功夫。
“以我的直觉来看,这事百分之百成不了,到时候黄了你可不能怨我。”
薛正扬不给面子,直言道:“我看是你的错觉还差不多。”
“真的!”薛妙引往他身边一坐,讲起来她的分析,“据我所知,心里有白月光的男人是最难左右的,何况像沈铎那样的冷面神,我估计督军府大夏天都不用打扇子了。”
“你跑了一年,一回来倒是打听得挺清楚,连人家有什么白月光黑月光的都知道。”
对上薛正扬的揶揄,薛妙引也懒得同他扯,语气肯定道:“这可是关系到我的终生幸福,我能不谨慎点么?倒是你,光把爷爷的话奉为圭臬,连对方到底是黑是白都不清楚。”
薛正扬说不过她,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