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叫唤,饱含着许多情感,唤起吴邪许多回忆二叔和三叔待他的好,如何在本家激烈的斗争中护他周全,如何用最大的包容与支持,放手让他作许多自己想开创的事业太多太多点点滴滴,酸甜苦辣在舌尖上打转过一圈,竟不知如何回答吴三省的问题。
吴邪闭了闭眼。三叔的体温和他熨贴着,两人浑身赤裸在浴缸中交叠、搂抱,谈论着这问题该有多古怪呀
他忍住眼眶中的涩意,低喃道:「三叔我们不能这样的」
为什么不打住呢?这句话,他想问二叔、三叔,也想问自己。
吴三省沉默着,不发一语,只轻轻顺着吴邪的发那轻柔的力道让吴邪想不顾一切地放声大哭。他努力压抑着亟欲漫出的水气,听得吴三省悠悠地说:
「三叔也不晓得就那个人家所谓的情不自禁唄因为小邪高潮的时候,真的是太美了我相信你二叔也是一样的小邪太诱人了呀」
吴邪缓缓红了一张脸,薰上脸颊的热气似把眼中的水气蒸发掉了。他没预料到,会听到吴三省这么说说他美,诱人什么的更没预料到,听到这些话的自己,心中竟有些异样的雀跃,就像是被情人称讚的,情竇初开的小女孩儿一样。
吴邪垂着眼,不发一语,吴三省又续道:「哪,难道你那相好疼你,二叔、三叔便不疼你吗?我们有哪点不如那野男人?!不也把你操得爽上了天?!怎么那人能操,我们便不能?这不合理不是?」
吴三省说话向来不懂得拐弯抹角,这一番粗俗直白的论述让吴邪连耳根子都红了,偏生还真想不出该怎么反驳他,只得继续沉默。
没想到吴三省对于他的静默开始不满意了,轻轻摇晃了下怀中的人儿,追问道:「你倒说说呀,叔叔操得你不舒服吗?啊?!」
这……这是要叫他怎么回答呀?!吴邪索性将滚烫的脸庞整个埋进吴三省胸口,像隻愚蠢的小鸵鸟般打算能躲得过一时是一时。
吴三省瞪着一双铜铃眼,不耐了,威胁道:「你说不说,不说的话老子就再操你一次,操到你说为止!」
吴邪心一惊,抬起脸正想抗议,吴三省便抓紧时机俯下头,封住了他的唇。
「唔唔唔」吴邪的惊叫化作模糊的闷哼。灵巧的舌趁着他啟唇的那一瞬间鑽入他口腔,硬勾着他不情愿的软舌摩挲吴三省年少轻狂时风流可不输人,跟他滚上床的女人不知凡几,自然吻功也是不同凡响吴邪软嫩的黏膜和上顎都被舔遍,被吻得气喘吁吁、头昏脑胀,甚至不由自主地开始回吻起对方
待两人唇瓣分开时,吴邪已经眼波迷濛,脸庞红霞满佈,微嘟的唇瓣被吸吮得红灩灩的吴三省禁不住这诱惑,低咒了声,又再度吻上亲一口撂一句:「怎样?要不要当叔叔的人?叔叔鸡巴很大你也是见识过的,不会让你饿着的」
吴邪此刻当真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了。怎么这样乱伦的情事,被对方三言两语形容得如此轻松,还跟他分析利弊得失他抡起拳,软绵绵地捶了吴三省一记,轻哼:
「你们都欺负小邪」
他这番抱怨,当真是撒娇有馀,怒气不足,听得吴三省心痒鸡巴也痒,笑嘻嘻地更搂紧了怀中的人,哄道:「有道是『爱之深,责之切』嘛,就是太爱小邪了,才会欺负你呀」
吴邪没好气地睨了对方一眼,却也不可否认地,在这一来一往间,心中生出了一丝与情人打情骂俏的甜蜜错觉。
是啊……叔叔们一直守护着他,断不可能会害他的会与他发生关係,说到底,也是因为自己的身体欲求不满而这种事,只要两造都舒服,横竖自己不会怀孕,又真的有如此罪大恶极、不可饶恕吗?
长久以来牢不可破的道德观、伦理观、价值观,只对一个男人开放身体的信念如今这一切,似乎都在逐渐的动摇、瓦解吴邪恍恍惚惚,突觉一抹灼热抵在了自己腿根。
「二叔!」他眼波横了过去,一样是媚多于怒。「你顶到我了!」
不久前才被恣意疼爱过,要说不明白那是什么东西,未免矫情。
吴三省大笑出声,也不忸怩害臊,大大方方地承认:「这没办法呀!小邪的皮肤又细又滑,摸着摸着就想开干了嘛…好好好,别瞪别瞪!我知道你身子受不住,叔叔先出去解决啊,你再泡会儿!」说着说着,吴三省当真从浴缸中站起身,一脚已跨了出去。
吴邪浸在热水里,望着吴三省腿间,那方才埋在自己体内许久的兇器,嚥了嚥唾沫,神色有些复杂。
「三叔。」他突唤。
「嗯?」吴三省转头望他,吴邪却别开了脸,调开视线。脸庞的红晕一直没有褪去,甚至有加深的倾向,吶吶地说:「我我用嘴帮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