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滋味,仿佛掏心挖肺,如同千刀万剐……
“呵,好,好得很!”隋宗风骤然拂开她。
长孙氏登时身形不稳,狠狠摔在地上,“皇上?”
“你为什么能坐在这个位置上,应该心里很清楚吧?”隋宗风居高临下的睨着她,“长孙氏为什么能有今天,你也心知肚明。可笑的是,你们都沾了旁人的光,却打心里想要忘却,这份荣宠是怎么来的?忘恩负义这四个字,倒是教你玩得明明白白!”
长孙氏面色瞬白,“臣妾不敢。”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隋宗风拂袖而去,“传朕令,皇后长孙氏违逆圣意,出言不逊,即日起禁足长乐宫,无召不得外出。”
长孙氏僵在原地,“皇上?”
帝王头也不回的离开,这一次好似真的龙颜大怒。
听闻这个消息,贵妃薛氏算是松了口气,母女两个一起禁足,倒也是全了一场母女缘分,相较起殷茵所吃的苦头来说,这惩罚着实有些太轻了。
但,有总比没有好。
如帝王所言,漠北使团还是在上京,有些事情的确不能大刀阔斧的去做,皇帝去长乐宫发了一通脾气,也只是做给外人看看的。
禁足是宫里最轻的惩罚,尤其是对于皇后长孙氏。
背后长孙家的这棵大树未曾动摇分毫,何谈惩罚?
“可通知尚书府的人了?”薛贵妃问。
底下人行礼,“是!”
估计这会,已经快要入宫了。
诚然。
尚书夫人薛氏,已经在进宫的路上,火急火燎,心急如焚……
关于这件事,薛尚书和洛时节倒是有了别的想法。
但二人都不适合进宫,人在后宫之中,外臣不便进入,只能让尚书夫人薛氏先进去看看情况,到时候回来再详说。
人明明在公主府,忽然间出现在宫里,这里面必然有点名堂?
关上门。
洛母瞧了一眼心思沉沉的儿子,将手中的绣活搁下,“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漠北使团在京,皇帝难道要让使臣知晓,帝后不睦,公主不教吗?”
贵妃立了一功
洛时节瞧着自己的母亲,眉心微凝,默默的陷入了沉思。
“你这般看着我作甚?”洛母自我打量,“可是哪里不妥?”
洛时节笑着摇头,“没有没有,只是觉得母亲所言,甚是有理。”
“你这孩子……”洛母看破不说破,继续做着手上的活计,“真的喜欢那位姑娘?”
洛时节不吭声。
“若是真的喜欢,若是两情相悦,那就坚持住。”洛母垂着眼帘,瞧着手中的绣活,“不要等到失去了,才去后悔。一生之中,有些遗憾这辈子都补不全,所以……无悔才好。”
洛时节皱了皱眉头,“母亲这话说得,好像……好像经历过?是因为爹吗?”
“说你呢!”洛母白了他一眼,“无端端的,不要扯到你那个没良心的爹身上,丢下我们娘两不管,让咱吃尽了苦头,真是该死!”
洛时节无奈的笑了笑,“娘?”
“好了好了,终究是你爹,左不过我养你这么大,骂他两句难道不是活该?”洛母继续绣着纹饰,“皇帝器重你,那是好事,但不要得意忘形。最是无情帝王家,这四方城里的人一旦翻脸,便会六亲不认。”
洛时节:“??”
娘好似,知道点什么?
不过,这件事总算可以告一段落,只是洛时节还是没想明白,公主为什么要带走殷姑娘?
只是因为在街头,因着殷姑娘所以与漠北使团起了冲突,受帝王禁足之罚,所以记恨着殷姑娘,这才有了如此一遭?
可是……
不对,还是有点不对。
洛时节一时间没想明白,到底哪儿不对呢?
殷夫人进了宫的消息,陈叔是第一时间得到的,当下告知了温枳。
彼时,温枳正在胭脂楼里盘算着,这些日子的收益,明账上亏空,暗账上倒是盈利了不少,上次萧姿将胭脂往外一送,不少上京贵女都颇为欢喜。
这段时间,倒是不少人来定制,由此定制自己的喜欢的香料,喜欢的颜色,乃至于喜欢的盒子模样,印式纹路……
独一无二,仅此一份。
“进宫了?”温枳放下手中的笔杆子,“皇后宫里是不太可能的。”
宫里有个薛贵妃,贵妃和皇后明面上相安无事,实则明争暗斗,所以殷茵若是在宫里,肯定不会在皇后这里,应该是在贵妃身边。
“贵妃宫里?”陈叔眉心微凝。
温枳若有所思,“怎么会在贵妃身边呢?”
“会不会是被贵妃接进宫?”四月不解的开口。
温枳偏头看向一旁的叶子,“你觉得呢?”
“不知。”叶子回答得言简意赅。
温枳瞧着她,转而低笑着收回视线,“如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