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你要学了女工,给谁缝制衣衫呀莫不是心中有了如意郎君的人选了”
说完便是轻声一笑,她自已说出来这话之后,自已都是惊诧了一下。依照谢韶韵的性子,以前是绝对不可能说出这种话来的,更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
赵长宁一听,顿时脸色一红,拉着谢韶韵的胳膊,不依的撒娇道:“我不玩儿了,不玩儿了,谢家姐姐,你笑话我。”
谢韶韵微微一笑,道:“我哪里有笑话你?我说的可是正儿八经的事情。”
她见赵长宁脸色发红,神情有些尴尬,便主动转移话题,笑道:“夫君身上这件儿衣服,倒也不光是我女工好,我女工大致能占一半的功劳,其他一半,则是要归功于这料子。还别说啊,那家绸缎庄卖的料子是真好,用料很实,质量也非常上乘,裁剪起来都让人觉得舒服的紧。”
赵长宁一听有些好奇,道:“谢家姐姐,你从哪儿买的料子啊?”
“就在那边。”
谢韶韵往南边儿指了指,笑道:“有一处十字路口,那边开了一家张记绸缎庄,听说刚开没多久,但名声可是很不坏,王婆儿还跟我专门提过来着,说是那家绸缎庄子,用料扎实,价钱也不贵,更兼是花样极多,要什么有什么,许多在其他家绸缎庄子都瞧不见的,他们那儿也能寻到。”
“那一日,我便跟铃铛出去了一趟,往那绸缎庄子里走了走。果然,比起货品的数量来,那一处绸缎庄子比其他许多绸缎庄子都要齐全的多,不但有绸缎布匹,连毛皮都买的到,而且价钱也着实是不贵。”
她笑了笑,指了指闻安臣身上穿的那件大氅,向赵长宁低声道:“你瞧见没有?夫君身上那件大氅,用的那些皮料,若是在其他家绸缎庄子里买的话,单单是那些皮料,只怕就要卖一百三十两银子上下,但是在那家绸缎庄子里买,只需要一百二十银子出头,这一下便省了十两银钱!”
她说这些省多少钱的事儿,赵长宁并不大懂,赵长宁身家非常丰厚,对银钱素来也是不怎么看重的,也对这个不大感兴趣。毕竟对她来说,一百四十两银子和一百二十两银子,差距还真不是多,她完全没有概念。
但是,谢韶韵口中提到的张记绸缎庄这五个字,让她听了之后,却是立即精神大振。
“张记绸缎庄,张记绸缎庄……”
她在心里念叨了两句,忽然灵光一闪:“诶,这不就是闻安臣给他在外面养的那外室,开的那一处绸缎庄子吗?”
一想到此处,她脸上表情顿时变得诡异起来,贼兮兮的笑了两声,看了前面的闻安臣一眼。
这会儿闻安臣听的也是冷汗直冒,他当真是万万没有想到,素来轻易是不怎么出门的谢韶韵,难得出门一次,竟然直接去了张记绸缎庄。原来自已身上穿的这件阑衫,这件毛皮大氅,其料子竟然是从张记绸缎庄买的,这真真是阴差阳错了。
只是不知道谢韶韵有没有跟张玉琳碰面,又知不知道自已和张玉琳的事情。
他悄悄回头看了一眼,谢韶韵脸上蒙着面纱,瞧不见是什么表情,但他声音很平静,只有喜悦,却没有什么刻薄或是戏谑的语气藏在其中,这也让闻安臣放下心来。
想来,谢韶韵应该是还不知道自已和张玉琳的事情,想到这儿,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但心中也有些发愁,自已到底该怎么告诉她呢?
“张记绸缎庄……张记绸缎庄……”
赵长宁故意念叨了两句,脸上露出一丝疑惑来。
“对啊,就是这绸缎庄子。”谢韶韵道:“赵家妹妹,你也听说过吗?我可知道,你素来是不怎么关心这等事情的。”
“我还真是听说过。”
赵长宁嘿嘿笑道:“那张记绸缎庄,论起规模来,可很是不小,听说还有官府的背景,那一日开业的时候,闹出了很大的阵仗,现下秦州城中许多人都是知晓的。”
闻安臣听着她说的这些话,当真是生怕她一不小心管不住嘴而把自已给说出去,他后背已经是出了一层冷汗。
趁着谢韶韵不注意,闻安臣赶紧回头恶狠狠的瞪了赵长宁一眼,赵长宁很是俏皮地向他吐了吐舌头。
谢韶韵诧异道:“原来那里还有官府的背景呀,这我还真是不知道!”
赵长宁有些阴阳怪气儿道:“谢家姐姐,你是不知道啊,那家店来头可大着呢!”
她也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说着说着,心中灵机一动,忽然便拽着谢韶韵的袖子,道:“谢家姐姐,谢家姐姐,这样吧,咱们今日反正都出来了,不如去那家绸缎庄子里转一转如何?我也想买些衣服布料了。”
谢韶韵一听,也颇为意动,她也想再买一些料子,给闻安臣裁剪几件儿春装。过年之后用不多久便是春日到来,那会儿闻安臣也该添置衣服了。
不过今日出来转了一上午,在她心中已经是转了很长时间,再说了,现在大伙都要着急回家吃饭,她也不知道该不该去。
准备年夜饭
谢韶韵便看向闻安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