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号了。
谢韶韵得知案子破了,也是格外欢喜,闻安臣一边吃饭,一边给她讲着细节,把谢韶韵都给听的入迷了。
下午,刑房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闻安臣正在那里翻看卷宗,外面忽然起了一阵骚动,有人说话的声音,似乎还有椅子被带翻发出的声响。他皱了皱眉,刚要说话,门却被推开了。
然后张静修走了进来,怀庆抱着刀,面无表情的跟在后面。
鞠孝忠跟在后面一脸的苦笑,张相爷的公子要硬闯一个刑房司吏的屋门,他可不敢拦。
“张公子!”
闻安臣起身,微微抱拳躬身,算是行礼。
这段时间的相处,却也大致摸清楚了张静修的性子,这个贵公子,你若是对他特别热情,只怕他反而不喜,你若是对他冷冷淡淡的,他反而会自已贴上来。闻安臣觉得张静修这人不错,虽说出身极好,身上也有些毛病,不过本性是极好的,算得上是善良实在。跟这种人做朋友,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果然,并不出乎闻安臣所料,对闻安臣略显冷淡的态度,张静修并不以为杵,反而笑嘻嘻道:“闻司吏,忙着呢?”
“你这不是废话么?”闻安臣心中暗道,只是脸上却是笑道:“哪里哪里,再看一些之前的卷宗而已,倒也不忙。”
张静修眼睛一亮,问道:“又要破案子了么?”
“倒是也未必。”闻安臣摇摇头道:“都是些陈年老案了,我是看看,其中有没有什么纰漏,什么冤情。不过要收拾整理出来,却也很难。有的案子时隔多年,人证物证都已经不在,便是有心想要翻案,也很难做到。尽人事,听天命吧。”
张静修感叹道:“你是个真心做事的。”
闻安臣摆摆手,笑道:“这个夸赞我当不起。”
两人闲谈几句,倒像是多年的老友一般,关系也上熟络了不少,其它刑房的书吏瞧见自家司吏老爷这般气定神闲的跟张相爷的公子说话,一个个都是钦佩的不得了。换做他们的话,要么是唯唯诺诺战战兢兢,要么是满心谄媚巴结奉承,要做到这般平常心,如对待寻常朋友一般对待张静修,却是困难。
却殊不知,张静修自小就是被人巴结的,这几年尤甚,跟他接触到的人中,哪怕是朝廷大员,曲意逢迎他的也很有些。他不稀罕别人巴结奉承,也不缺这个。他最喜欢,也是最渴望的,便是平常心对待他的朋友。
“对了,这次来,是为的怀庆。”
比试
扯了一顿,张静修终于说明了来意,他指了指怀庆,笑道:“昨日见识了州衙捕头卓安平的功夫,真真是不错的,却没想到秦州地面上,也是藏龙卧虎。昨日时机不对,是以怀庆也没怎么出手,其实他瞧见卓安平,心里早就技痒,这不,我就带他过来。你跟卓安平熟悉的话,便请他和怀庆比试一番。如何?”
“这是小事儿。”闻安臣立刻答应下来,道:“走吧,咱们这就去见卓捕头。”
今日没什么要案大案,所以卓安平正在州衙之中,并未外出。来到快班的驻地,闻安臣找到卓安平,说明了来意,卓安平立刻满口答应下来。他这人功利心不重,但却有点儿武痴的意思,那一日便瞧出来,怀庆绝对是高手。秦州地面上没什么很厉害的,他这些年真正舒展筋骨的时候也不多,是以也是技痒了。
几人来到院子里,怀庆问道:“用不用兵器?”
“你要用便用,随你,我是不用的。”卓安平神色淡然道,他冲着旁边一个捕快招了招手,那捕快会意,从墙边捡了块砖头扔过去,卓安平却是没有伸手接,而是右手成爪,朝着那青砖狠狠一抓。一声沉闷的响声,那青砖竟是被他给抓成了七八块,四处飞射,散落在地上。
这青砖是那种大砖,足有两尺多长,半尺左右的厚度,厚重结实,可不是后世那样大小的红砖。竟是被一抓给抓成数块,这功夫着实是不得了,闻安臣看的心中一震,心道这手若是抓在自已身上,怕不得一下直接能把骨肉刺透,把心给一把挖出来?
“好身手!”张静修更是大声叫好,眼睛发亮。
卓安平身子挺得笔直,缓缓张开右手,直接他的手中,一块青砖碎块已经被碾成了细碎的粉末。卓安平将粉末缓缓倒掉,傲然道:“老夫的手,便是最好的兵器!”
怀庆脸色变得更加凝重了,他早就知道卓安平身手不错,但没想到到了这个程度。他沉吟片刻,方才艰涩道:“我本也打算空手,但若是空手的话,实在是不敢说能敌得过阁下,是以……”
他的神色有些尴尬,还有些惭愧,显然,对于这个心高气傲的年轻人来说,让他占了这么大的便宜进行比试,他心里也会很不舒坦。但他确实是一身功夫泰半都在刀上,如果弃了刀,只怕在卓安平手下走不过三招。
“无妨。”卓安平很大度的摆摆手:“你的刀便是我的手,你用刀,也不算占便宜了。”
“如此,承让了。”
怀庆拱拱手道谢。两人各自后退,相隔两丈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