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问题太多了，恕我无法一一作答。接下来呢，我要和卢西恩谈一些私事，能否请女伯爵回避一下？”维克多拉开房门，作出一个姿态。

赛琳转头望向卢西恩：“你们有什么秘密不能让我听？”

“都说是秘密了，怎么能让你知道呢。”知道卢西恩不方便解释，维克多替他回答。

虽然觉得气氛有些诡异，但赛琳还是离开了。

“你似乎很喜欢这小姑娘呢。”

巫妖的话让卢西恩皱起眉头，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已经知道，这样的开场通常代表了不赞同。

“算得上青梅竹马吧”

“别怪我不提醒你，这位未婚妻不能要。”

“她的身世没问题啊。”果然卢西恩等到了维克多的强烈反对，他比较好奇，异母兄长这次的理由。撇开他和赛琳之间是否能成为夫妻的可能，仅是从出身来看，完全没有问题的。

父亲当初在选人的时候也做了仔细考虑，缇迪斯皇室有诺丁的后族的别称，历代皇后、皇妃都出自这个岛国，选赛琳是看上她是亲王的侄女。

“理由吗，就是因为她的出身。你的祖父阿尔贝雷希特讨厌私生子、讨厌无舌者早已是天下皆知。但你不知道，你的祖父还讨厌一件事物。圣歌，凡是与之沾上关系的，尤其是血统，他都无比厌恶，甚至是到了痛恨的地步。”

“为什么”卢西恩不是不信维克多，他知道这位兄长博学，知道很多连他都不知道的皇室隐秘。但这次的理由实在是站不住脚啊。

“具体的理由只有你的祖父才能回答，但我可以保证，他痛恨圣歌是毋庸质疑的。”理由嘛，维克多当然不会告诉卢西恩：“不知道父亲有没有像你提起过，这次的小产事件其实是阿尔贝雷希特亲力亲为？”

“怎么会就算他不喜欢穆塔，那可是他的曾孙啊”卢西恩在教廷时虽有听说过帝国的这次意外，却不知道娜娅小产和他视为偶像的祖父有关联。

“你忘了娜塔的身份。她虽不是缇迪斯的贵族，可祖母却是来缇迪斯人，当年也算得上有名的美人呢。原本，阿尔贝雷希特对私生子的穆塔仅只是讨厌而已，但这位不讨喜的孙子却娶了一位有缇迪斯血统的女人为妻，这才是穆塔的孩子没有一个活到现在的原因。”

维克多的解释让卢西恩后背凉。

如果这是真的，那佩雷尔岂不是也要步穆塔的后尘？他的妻子是现任亲王的独生女啊，这难道也是他们一直没有子嗣的原因？

不，太荒谬了

卢西恩还在犹豫，维克多又抛出了另一个事实，彻底斩断他的最后一丝期望。

“所以我才要说前面的理由，缇迪斯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诺丁的后族，但实际上，它是圣歌的分支。一表一里的存在。”

可能吧？从没听说过，就是教廷里也没有关于这方面的任何记载。”作为护教骑士、圣物的拥有者，卢西恩没在任何典籍或秘史上看到过类似的记载。

圣歌一族所居住的珍珠岛虽在缇迪斯境内，但他们一直实行的是国中国政策，除了政治上有交集，再没有其他关联，从不通婚的习俗也让世人从未将这两个势力联想到一起过等等，通婚

一个词汇跳入卢西恩的大脑。

“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圣歌和缇迪斯挨得如此进，却没有过一次载入史册的通婚记录。尤其是在被诺丁并入之前，千岛湾可是有数十大小不一的岛国，在那样的环境下一次通婚都没有，非常不符合常理。”

经过维克多的提醒，卢西恩也觉察到了以前从未想个的可能。但同时，他也认为这个理由站不住脚。

如果这二者真是同族，为什么要假装完全没有关系，甚至连通婚都没有，圣歌可是有族内通婚的习俗。

“圣歌是祭司一族，是拥有赐福的凡人，但这些所谓的祝福不是每个圣歌都有。由古到今，被选上的，能冠上‘神眷’一词的，每一代也只有少得可怜的寥寥数人。那些能力不足的，通婚失败的，自然就要被扫地出门，这群人集结在一起，就是现在的缇迪斯公国，喻意为无根之人，世俗当这是指他们岛国的身份，实际呢哼哼”太让我惊讶了，我得理清一下之间的关联。”卢西恩随便找了一张椅子坐下，开始梳理这短暂时间内得知的信息。

父亲以不影响他的心志为由，有很多事都不告诉他。对此，卢西恩也没有过多的关注。他知道但凡有历史的古老家族和王国都有一些很肮脏很血腥的过去，可是如果祖父只是因为讨厌圣歌就扼杀了自己的曾孙，这样的真相实在是让他无法接受。

祖父于他而言，不只是挂在宗殿里的冰冷画像，也不只是史书中残酷的征服者。还记得小时候，与佩雷尔、赛琳一同在辉光城度过的那几年时光，那时候的阿尔贝雷希特慈祥而和蔼，与普通的老人并无区别，为什么当他们一个个成长之后，却变了样，无论是在父亲或兄长口中，都只是一个严厉而决然的冷酷王者。

“因为你所看到的，并不是真实。”身畔的低语让沉浸在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