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花毕竟还是一个小姑娘,这些天到底是累着了,到现在也还没有睡醒g。琅千秋无意吵醒她,只是设了保护安全的结界之后,又给她留了信,之后便跟聂冷川两人一起出去了。他们两个人的想法不谋而合,在这短短的一天时间内想要做一下那件事情……当然,他们也只能做那件事情。之前他们就已经觉得这个龙角突然回到他们手里,这个过程实在是有些不清不楚,压根就不能细想,但凡是脑子里多想些东西,就会觉得这件事情简直是漏洞百出。不但那个眉儿姑娘说的话前言不接后语,就连她将龙角给他们的时候,那个动机也根本不明确。只不过当是时,他们两个也并没有多想……或者说,他们也算是想了不少,但是因为当时的情况限制,也并不能把那些猜想全都付诸于实际。而说实话他们二人那个时候也多多少少都有一点被找到龙角的喜悦而冲昏头脑,光顾着兴奋了,以至于错失了许多的线索。而龙角则是将这些线索都串联起来的一根针,他们现在想要做但是却还没有做的事情多多少少都和龙角有点关系。而无论是凤鸣山,还是那眉儿聂冷川聂冷川个黑衣女子,亦或者是那位眉儿姑娘,甚至是白咏月……这都是可以用龙角串联起来的线索。换而言之,他们现在虽然没有时间和精力把想要做的事情都做完,但是只要是能抓住龙角这一根线索,就能够总其成,把其余的也都串联起来,这样的话,那么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或多或少也就会变得明朗许多了。甚至可以说,只要是在这件事情上他们取得了先机,能有一些进展的话,那么接下来,在凤鸣山、或者说是林淡找上门来的时候,他们也可以不乱阵脚的和他们对峙下去。……而说了这么多,其中的一个关键人物自然是眉儿姑娘,他们今日的主要目标,其实也就是奔着那眉儿姑娘去的。这回再见到眉儿,可一定要将她给问仔细了,将有关于龙角事情问清楚,不能再出纰漏。他们二人出了客栈,便一路狂奔,路过了不少这些天已经变得十分熟悉的景色,没花多少功夫,就到了眉儿家门口。她家里大门紧闭,周围十分的安静,透着一股荒凉之感。“是不是没有人?”聂冷川颇有些疑惑。琅千秋很快走上前去,她家破旧的大门上依旧贴着琅千秋之前专门给改的辟邪符,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辟邪符已经破烂了大半,上面的笔画自己也变得模糊不清。仿佛是因为淋了雨,或者是被泼了一盆水似的,才变成了这个样子。琅千秋自然知道前不久才刚下过雨,可是她心中的疑惑却一点儿没有减少。开玩笑,这可是她琅千秋画下的辟邪符,又岂是寻常饿笔墨可以比得了的?那夜大雨磅礴,她和聂冷川两个人去抓驺吾之前,镇子里那些从凤鸣山上不知道什么人手里买来的辟邪符大多都被狂风暴雨吹的看不清本来面貌,但是这些辟邪符又怎么可以和她琅千秋的相提并论?她琅千秋在这一行里干了这么多年,靠的就是口碑二字。但是眼下,这个辟邪符显然已经是没有什么用了,看不出来它是不是抵消了什么灾异,反正现在是已经变成了一张连画草稿都懒得用的废纸了。琅千秋走上前去,毫不客气的直接把那些符纸给撕了,她敲了敲门,扬声道:“眉儿姑娘?眉儿姑娘,你在家里吗?”屋子里头一片寂静,没有分毫声音。琅千秋和聂冷川对视一眼,彼此心中都多多少少有了一些不安的感觉。她又敲了敲门,叫了两声,依旧是毫无回应。琅千秋于是决定不再敲下去了,她一把将门从外头推开,聂冷川立刻伸手一拉,将她向后拉了拉。门被打开的一瞬间,一股灰尘便洋洋洒洒的冲着门外飞出来,好一会儿才尘埃落定。琅千秋这才拿下捂着鼻子的手,和聂冷川一同上前看了看。这么一栋木屋,占地面积极小,一眼望进去,就将里头的场景看了个七七八八。里头的景象也是破旧的很,不管是桌上还是地上都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一眼看过去灰蒙蒙的一片。屋子里头东西很少,也就只有一些桌椅罢了,而且大多都是缺胳膊少腿,很是残破。房顶上早已经生了大片大片网蛛网,从房梁上垂下来的土蓝色的帷幔也早已经变得风化透光。……这样的地方,总感觉不太像是有人住的屋子。聂冷川仍是将琅千秋拉在身后,这房间里的蜘蛛网实在是太多了,而心中又向来厌恶这种一看虫子就特别多地方,因此聂冷川此举就很是贴心了。他环视这个小屋子,道:“屋子里头已经没有人了。”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句,道:“这间屋子看上去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当然,如果是因为那眉儿姑娘自己不把屋子收拾干净才变成了这个样子,那就当我没说。”琅千秋默默无语,一时间无话。这个屋子里头确实是已经许久没有人气了,可是若是这样的话,难道说她们前些天看见的那个眉儿姑娘是假人一个吗?这个未免有些太过荒谬了,就算这眉儿当真是一个什么妖魔鬼怪,可是又有哪路能有如此本领,能够在她和聂冷川两个人的眼皮子底下遁形呢?自然,现在就下如此论断实在是有些太快了,他们可以想到这一点,但是在没有拿到充足的证据之前,却绝不能后就如此肯定的说,眉儿确实不是人……毕竟这小姑娘身上没有半点儿妖气或者是魔气。自打琅千秋从事这一行以来,还从来没有见过哪一个妖魔鬼怪能把自己周身的气息隐藏的如此完美,不露出半点儿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