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时候,偏偏还有个不长眼的在无事生非g。白咏月惊叫连连,紧紧抓着风里手的衣服不肯撒手,生稍微一个不小心,他就要被狂风席卷着,不知道会卷到什么地方去。开玩笑,这个可不是闹着玩的,若是不注意,可是要没命的啊有没有!他白咏月、堂堂白家的三少爷,他绝对不要这么无趣且随便的死法!风呼呼的刮着,好像将万事万物的声音都遮掩住了,耳朵里寂静一片,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脏因为太过于紧张而砰砰直跳的声音。白咏月额角上迸出青筋,撕扯着嗓子,冲着风里手,近乎是声嘶力竭的大声喊着,道:“你……你赶紧把我放下去,把我放到琅姑娘那里去,我看她那里安全一些,你打完架了,若是还活着的话再来找我!”白咏月的心思是,把他放到琅千秋身边,那他怎么着也算得上是一个人质,人质就应该有俘虏的待遇……而且看这几天琅千秋对他的态度,好像也并不愿意让他受到伤害是以他在琅千秋那里就应该是绝对安全的。但是风里手面上并无表情,连眉梢都没有动弹一下。耳朵当中尽是风划过的声音,白咏月以为他没有发现,于是又撕扯着喉咙,嚎了一嗓子,道:“你自己想要寻死,不要拉上我一起!”风里手这回终于是有了一些反应,他冷冷的看了白咏月一眼,嘴唇紧紧抿着,像是在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脾气似的,唇角不断的抽搐着,好一会儿,他才沉声呵斥了一句,道:“三少爷,你若是还想要活命的话,就给我闭嘴吧……我先前已经说过了,我奉了家主的命令,自然会把你平平安安的带回去,你若是安静一点,我保你平安无事!”白咏月:“……”白咏月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风里手,他觉得这个风里手可能真的疯了。眼下这个风阵早都已经不受他控制了,他们在这个小小的阵眼当中,就想指望着这么一点小小的、几乎是微不可察的风逃脱出去?这难道不是痴人说梦?他们现在的身份,又和在砧板上的鱼肉有什么区别?倘若这个风里手当真是来救他白咏月的,现在要么就是投降,要么就麻溜儿的赶紧把他放到琅千秋那处安全之所去……把他这么一个毫无自保能力的“废人”放到危险的正中央,这算是怎么回事?他看这个风里手压根就是不安好心,就是不想让他好过,否则又怎么会寻死都要带上他一起,实在是气煞人了!总之,虽然不知道风里手这种奇怪的自信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但是看他的样子,尽管也很是严肃,但是到底也并没有十分慌乱的样子,倒好像是真的对“活下去”这件事情胸有成竹似的。白咏月也只能尽可能的往好的方向去想,因为他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只能尽量的让自己尝到一些甜头,找到一点点微乎其微的安慰。而且,就算是他想要从这个危险之处逃走,实际上也是困难重重。这风里手既然不肯把他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他自己也没有办法,只好是听天由命,尽可能的寻求自保之法。而至于什么是“自保之法”……白咏月小心翼翼的捂着自己的脑门儿,刚才有一阵风吹过来,凌厉的就好像是刀子一样,竟然直接将他的头发削掉了一节,十分的可怕。白咏月这个人,实际上是很宝贝他的头发的,这个是世家子弟的通病,一定要在外表形象上将自己收拾的风流倜傥……哪怕脚臭的能熏死人,但是鞋子一定要穿最好的……总之就是一个到底。头发这个东西,作为风度翩翩、玉树临风当中的重要一环,自然也是需要十分宝贝的。为了避免自己因为这么一场打架而变成一个秃顶,白咏月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捂着自己的脑门,并且尽可能的把自己在空中缩成一个小球——这个是减少受灾面积,属于“自保之法”当中的一个步骤。不过并不像白咏月现在这样轻松,甚至还有心情担心自己会不会秃顶……风里手现在心情就沉重了不少。别看他和聂冷川两个人都是现在原地没有动弹,实际上较量早就已经开始了。这是一场风的争夺战,也是一场灵力的争夺战,亦是一场修为的比拼。风里手面色越来越沉重,因为紧紧咬着牙关的原因,强迫着脸颊两侧的肌肉用力鼓起,显得十分的严肃。他嘴唇紧紧抿着,几乎已经变成了青紫色。他此时没有一刻不在疯狂的调动着灵力,也正是因为他能坚持下来,所以才会在身边形成了这样一个小小的保护漩涡。这是他不得已而为之,若是不这样做,他和白咏月两个人早就已经危矣。这个少年果真是说到做到,说是要和他争夺“风”,果然就这样做了。可是相比较他如此大费气力,这少年却显得好像要更加的如鱼得水一些。他只是轻轻松松的站在那里,姿态随意,一点儿也不像是过来打架的,倒好像是某家的贵公子过来玩耍,只是站在那里,就足以抓人眼球。可是风却好像是围绕着他转的一样,就像是他手下听话的精灵,天生就该如此。风里手想到了自己,在没有遇到这个跟琅千秋在一起的少年之前,他自己对风的操纵何尝不是如此,在此道上向来难逢敌手。可是今天,他算是看见了他的差距到底在哪里。风是自由的,风主自然,心随意动。甚至在操纵风的时候,根本都信不着花太大的力气,因为风自己就会帮你——这也是他之前能够以一人之身和琅千秋他们三个人周旋良久,却没有费多少的灵力的原因。风是自由的,操风使当然也得是自由的……他很早之前就已经懂了这个道理,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