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咏月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莫名觉得有些害怕。不得不说,琅千秋以前确实是飞扬跋扈都已经习惯了,这些年虽然脾气已经变好了许多,但是生起气来还是很可怕的……尤其是白咏月这种,在幼年时候就再已经在凤鸣山学习过得,那更是从小就已经感受过琅千秋“淫威”的,此时难免被唤醒了当年小时候的记忆。琅千秋现在的表情很不愉快,根据经验来说,谁要是敢让琅千秋觉得不愉快了,那么琅千秋一定会让那人觉得不好过的。白咏月很是爽快的把自己从危险当中摘出来,伸手毫不犹豫的指向先前将他从客栈里带出来的那个人,把他给卖了,道:“琅姑娘。不是我自己想要逃的,是那个人强行将我给带出来的。”那人:“……”琅千秋方才的那一把火并没有将女尸给烧的一干二净,她只是把白咏月带出来了而已。因此那个人此时还正在苦苦和女尸颤抖着,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听见了白咏月的话,并且对比感觉到十分的无语。琅千秋的眼神果然是十分危险的转了过去,阴森森的冷声道:“就是你把我的猎物偷偷带走的吗?”那人自顾不暇,但听见了琅千秋的话,仍是点了点头,哑声道:“不错,在下奉家主之命,前来带小少爷回家,请问琅大小姐有什么不满吗?”现在是夜黑风高,这个人浑身上下又都被笼罩在黑色的兜帽当中,琅千秋本来是不知道这个人是谁的,现在听见了他的声音,她顿时心中就明白了许多。当下便冷笑一声,嘲讽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啊,兰考白家的风里手,一听你的声音我就知道是谁了,怎么?白家家主有财有势,那么多的灵丹妙药供养着你,却不肯给你治一治这个嗓子吗?”那人冷哼一声,知道琅千秋是故意说这样的话来挑衅人,他心中倒也不觉得有多么的生气,只是道:“各家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琅大小姐,你未免管的也太宽了些。”现在我们全是知道了,这个人的大名原来叫做风里手……唔,实际上,这个可能也不是他的名字,只不过是是一个称号罢了。只是先前白咏月一直自持是这人的主人,觉得这人的名号不配从自己的口中说出来,也有可能是白咏月这厮压根忘了人家叫做什么,所以先前才会一直不知道他的名字。琅千秋在他们这边点燃了一长条儿的火焰,将他们和那个风里手分开,女尸们都不敢跨过那道燃烧着的火焰墙,只能一根筋似的朝着风里手又抓又咬。风里手自顾不暇,他手上的短剑挥舞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扑过来的女尸尽数斩于剑下,但是数量太多,非他一个人所能掌控,因此免不了的就会受伤。再加上琅千秋还时不时的同他搭上一句话,惹他分心,于是只好受伤更加严重。琅千秋眼中却好像是看不见这些叫嚣着的女尸一样,拉家常似的,和风里手聊起天来,她笑嘻嘻道:“风里手,多年未见,你怎么还是在干原来的工作啊?难道你不知道跳槽之后就会升职加薪工资翻一番吗?要我说啊,你你现在的这个工作,真的不怎么样,难以走上人生巅峰,还得给东家看小孩,这未免也太浪费你的身手了吧!”风里手:“……”风里手颇有些恶意的看了一眼琅千秋,忽然间唇角扯出来一丝笑意,冷声道:“在下不再兰考当值,难道还要去你们凤鸣山吗?啊不对……琅大小姐你如今早已经被驱逐出凤鸣山了,已经落魄的人,难道还能在凤鸣山上帮我找个闲活来做吗?”这风里手其实要比琅千秋年龄大上不少,按道理来说,也应该是和她的师傅琅泽上君子是一个辈分的,但是琅千秋同他说起话来的时候,还是调侃的意味十足。但是琅千秋说话不客气,那风里手说话就显得更不客气了,简直就是直接在戳琅千秋的脊梁骨了,毫不客气的在伤害她的软肋。白咏月小心翼翼的缩在一边,压根就不敢说话。这风里手在他这个白家三少爷跟前都是一点儿不客气,他能用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琅千秋,那也是可想而知了。可偏偏琅千秋这个人就不是一个肯吃亏的人,她指尖一弹,漫不经心的扔出去一个小火球,把一个妄图想要越过火焰墙的女尸给烧死,然后又挑眉道:“那么既然这样,我也就不和你再多说废话了……你们白家的三少爷我带走了,你就慢慢儿的和这些邪崇们玩吧!”风里手怒道:“你胆敢?”琅千秋挑眉,道:“我如何不敢?姓白的本来就是我们的猎物,你从我们这里偷偷把他给带了出去,这个罪过我可还没有跟你计较呢,现在我是凭本事把猎物给找回来了,这有你说话的份?”白咏月:“……”风里手:“……”不得不说啊,琅千秋这个人的脸皮真的是很厚实的,她想要做的事情,就是总能找到千百种理由,要把你说的心服口服。就像是这个白咏月,人家明明是兰考白家的三少爷,白家的人过来接他来了,琅千秋却还是很坦荡的拦着不肯放人。怎么能放?若是现在把白咏月给放了,那不知道要给他们自己添上多少麻烦。聂冷川有些不耐烦,他本就不喜欢白咏月,现在却还要亲自再把他给找回来,因此心情就不太好,他看了看那仍然在和女尸缠斗的风里手,道:“不要再跟他废话了,直接将这姓白的带回去吧!”琅千秋却没有答话,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风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