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把这事告诉他,沈二老爷这才有些着急,万一那个女人胡说八道,他的名声事小,万一影响了寻味楼的生意,那可就不好了。
所以沈二老爷只好从寻味楼里出来,见那女子坐在寻味楼不远处的石凳上,他便走了过去。
沈二老爷是这样想的,给那女人几两银子,再吓上一吓,让她有多远滚多远。
可那女子却不肯要银子,而且还告诉他,两个月前,就在寻味楼里,他和她共赴巫山,她就是那次怀上这个孩子的。
沈二老爷冷笑,我有没有和你睡过觉,我自己还不知道吗?
可那女子却张口便将他那间屋子里面的摆设说了出来。
女子甚至还知道他的腰上有个牙印!
沈二老爷傻眼了。
寻味楼里的那间屋子,除了他以外,任何人都没有进去过,就连平安和其他伙计也没有,屋里的卫生都是他自己打扫的。
再说腰上的牙印,这是有一次他和二太太在床上闹着玩,闹着闹着,二太太急了,张嘴在他腰上咬了一口,咬得挺重,留下了两个牙印。
这事,除了二太太和他以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就连亲娘也不知道,这女子是如何得知?
沈二老爷使劲摇头,这女人肯定是骗子,一定是,说不定是他某一天喝醉了,被某个损友看了身子,然后又告诉这个女人的?
可是又觉得不太可能,沈二老爷心里藏着事,走路也不看,摔了一跤,掉进刚挖的土坑里,那个土坑还是他让伙计挖的,酒楼里有两盆被他种得半死不活的花,他想移到外面来,让伙计挖了坑,花还没有种进去,他先掉下去了。
他这一身狼狈,就是掉坑里的结果。
沈凝叹了口气:“那个女子不一定是鬼,但是入你梦的那个,十有八九是只鬼,那女子住在哪里,带我去看看吧。”
沈二老爷怔了怔:“二侄女,你说两个月我那个梦?那女的是在梦里怀孕的?”
他家红宝怀得多费劲,如果没有沈凝,红宝怕是都怀不上。
他那么辛勤耕耘才有了红宝,怎么做个梦,那个女人就怀孕了?
“不可能,肯定不可能,侄女,不管那女子是人还是鬼,这件事全都不可能。”
沈凝颔首:“可不可能的也要见了人再说。”
这会儿天还没黑,正是寻味楼里上客的时候,身为东家的沈二老爷却在这个时候跑回家里来,可见这事对他的影响了。
沈凝跟着沈二老爷走出家门,叔侄俩准备回寻味楼看看,那女子说不定还在那里。
可是还没走出甜水胡同,便看到一个女子正在胡同口道向里面张望。
沈二老爷指着那女子对沈凝说道:“是她,就是她,她竟然跟到家里来了!”
好在这阵子二太太回了白凤城,否则被抓个现行,沈二老爷想瞒都瞒不住了。
女子看到沈二老爷,一脸欢喜地迎了上来:“沈郎,你还是舍不得奴家是不是,你终于出来找奴家了,你快带奴家拜见婆婆和姐姐吧。”
沈二老爷又暴躁了!
“闭嘴!谁是你的沈郎,谁是你的婆婆和姐姐?不要脸!”
女子被沈二老爷这么一吼,吓得花容变色,用帕子掩着脸期期艾艾地哭了起来。
沈凝一出来就看到那女子了,她故意走慢几步,落在沈二老爷后面,她就是想看看沈二老爷的笑话。
没错,沈小天师就是那个坏侄女。
那女子这么一哭,沈二老爷就没有办法了。
这里不是四下无人的田野,而是胡同,左邻右舍都有邻居住着,若是这个时候,有哪位邻居刚好经过,那他沈老二以后都没脸见人了。
“你想哭就到别处哭去!”沈二老爷气得想打人了。
女子不理,哭得更伤心了。
沈二老爷反而束手无策了,只能求救般地看向沈凝。
沈凝便笑嘻嘻地走了过来,她走到那女子面前,笑着问道:“你真的怀了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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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抬起泪眼婆娑的俏脸,眼里满是幽怨:“姑娘,你为何要取笑奴家这样的可怜人呢?”
沈凝从发髻上拔下桃木簪,在女子眼前晃了晃:“知道本姑娘是什么人吗?”
女子的脸色猛地一变,却一下子钻到了沈二老爷身后:“沈郎,救我!”
沈二老爷连忙躲开,女子追过去,还拉起了他的衣袖。
沈凝笑着说道:“你在缠上他的时候,就没有打听过,他家里有个当天师的侄女?”
女子摇头:“奴家就是那日在酒宴上偶遇沈郎的,哪里知道他家里的事?”
沈凝看了眼沈二老爷:“二叔,我给你的符呢?”
沈二老爷想了想,一拍脑门:“好像从那天以后,我的符就丢了。”
沈凝冷笑:“二叔,您最好是查查那天和您一起喝酒的人,您是在自己地盘上被人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