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萍儿看到自己的孩子,嘴里喷出一口鲜血,便断气了。
沈凝听完,再看向余萍儿,见余萍儿的双眼直勾勾瞪着房氏,似是要喷出火来。
沈凝摇摇头,她问余萍儿:“你那孩子呢?”
余萍儿冷笑:“问她啊!”
房氏忙道:“我不知道,你们母子的确是被我害死的,我承认,可我真的不知道你孩子去哪里了。”
沈凝问道:“他们死后,你如何处置他们的尸体的?”
当时房氏刚刚嫁进王府还不到一年,那时房氏的婆婆,也就是第一代庆王妃也还活着。
看看兰嬷嬷就知道了,第一代庆王妃是一位厉害人物,她手里的人也同样很厉害,若是让她知道房氏害死自己儿子的子嗣,她一定不会饶了房氏。
虽然这个孩子是婢生子,可是对于人丁单薄的庆王府,这个孩子同样得来不易,他同样也是庆王府的血脉。
而庆王府的血脉,便是皇室血脉,即使房氏是正室发妻,也不能残害皇室血脉。
所以房氏做下这一切,肯定是要瞒得死死的。
她的那些心腹婆子和丫鬟,都是她从娘家带过来的。
自幼便被当成高门嫡母来培养的房氏,做这些事情信手拈来。
房氏想了想,说道:“刚开始,我把她们埋在余萍儿生前住过的那个小院子里了,那个小院子非常偏僻,不引人注意,她们被埋在那里,一埋就是七八年。后来王爷过世,婆婆也过世了,我儿子年纪又小,我在这府里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惧怕的了,便让人悄悄把她们的尸骨从小院子里遗出来,埋到了城外,我还特意给她们买了一块福地。”
房氏又想到一件事:“对了,把她们下葬之后,我还请了一个道士给她们念经超度,我知道自己沾了人命,所以把能做的事全都做了,我以为她们母子早就投胎转世,却没想到,她们竟然还在,而且还不过,我是真的不知道她的孩子去了何处,明明下葬时,有两具尸体的。”
沈凝问道:“你见过他们的尸骨?”
把嘴巴给钉上了
房氏怔了怔,余萍儿的尸体她是见过的,但是没有看到那个死婴,她只是听心腹嬷嬷说那是个男婴,且,余萍儿和死婴被从那个院子里起出来的时候,早已是多年之后了,早就烂得只余下骨头了,她当然不敢去看。
见她沉默,沈凝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房氏从始至终没有见过婴儿的尸体,她只是以为那个孩子和余萍儿一起被下葬了而已。
“这件事你是t交给谁办的,那人还在府里吗?”沈凝问道。
“是秀娟和秀丽,她们秀娟已经死去多年,秀丽前几年被儿子接出府养老了,她们跟着我嫁过来时就已经三十七八了。”房氏说道。
沈凝看向余萍儿:“你也看到了,这是个心狠又糊涂的,说说吧,你那孩子去了哪里,是被人给捉走,还是被鬼吞了。”
余萍儿双目赤红:“我那孩儿不足月被她用药活活打下来,当时的确是和我一起被埋在我生前住过的小院子里,可是第二天半夜,秀娟婆子便过来了,把我那孩儿从地里挖出来带走了!
我那时刚死,意识不清,没有半分鬼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把孩子带走,你们以为她只是带走孩子的尸身吗?不,她还带来了锁魂符,将符贴在孩子的尸身上,连同魂魄一并带走!”
余萍儿咬牙切齿,她恶狠狠瞪着房氏:“这些年来,我恨不能吃你的肉啃你的骨,你的儿子只不过是有病,可他还活着,他还在你的身边,可我的孩子呢,就连死了,你们也要让我们母子分离,房氏,你该死!”
房氏吓得簌簌发抖,表哥鬼连忙挡在她面前,叉着腰对余萍儿吼道:“你快闭嘴吧,你明知你孩子被带走不是她干的,你也报仇了,你该知足了。”
“呸,绿帽王,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信不信我吞了你?”
余萍儿的樱桃小嘴猛的张大,变成一张血盆大口,一股尸气喷了出来。
沈凝手里的桃木簪飞出去,从上到下,将余萍儿的两片嘴唇钉在了一起,余萍儿气得直瞪眼珠子,可却没有一点办法,那是桃木簪啊。
沈凝又问房氏:“秀娟是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
想到秀娟,房氏打个冷颤,到了现在,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难怪秀娟死得那样诡异,现在看来,带走余萍儿孩子的人就是秀娟,而秀娟是死在余萍儿手上。
沈凝刚才便看出来了,余萍儿身上有业报,她沾了活人的性命。
现在沈凝再问房氏,也就是想要知道当时的细节。
到了如今,房氏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隐瞒了,只能实话实说。
就在余萍儿死后的第五年,有一天晚上原本不该秀娟值夜,可她忽然回来,还把本该值夜的秀丽打发走了。
秀娟和秀丽都是房氏的心腹,她也没有多想,可是睡到半夜,她被噩梦惊醒,醒来觉得口干舌燥,便叫秀娟给她端杯水来,可是她连叫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