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晕了,还是摔晕的。”
河巫看清楚了,这女子身上有很多土,像是从高处滚下来的,不过没受什么伤,想来是脑袋先落地的。
这个脑袋先落地的倒霉姑娘,就是秦时月。
这是鬼打墙
“她为何独自出来,没和兄弟姐妹在一起?”河巫疑惑。
男人却不在乎:“还能为何,肯定是姐妹之间发生口角,两个欺负一个,她吵也吵不过,打也打不过,只好一个人跑出来了。”
“那另外两个呢?你去王武家里看过了吗?”河巫又问。
男人不耐烦了:“饭要一口一口地吃,人呢,也要一个个带回来,这个是路上捡的,不把她带回来,难道还要把她扔在路上让别人捡便宜吗?咱们这里现在最缺的就是漂亮姑娘。”
从那王家的那个春妮开始,这几个村子里的姑娘就像是中邪一样,削尖脑袋要往外面嫁,还有王家那个嫁去杨城的丫头,早不摔晚不摔,她要在被挑中以后把胳膊摔断,不但没有去献祭,还嫁去了城里,现在村子里的姑娘全都想像她一样,春妮那是私奔,还能被人看不起,这个丫头却是风风光光做了正头娘子,这下子,其他人家便动心了,悄悄托人把闺女往城里嫁,哪怕还没嫁出去的,也送到了镇上或者县城的亲戚家等着说亲。
因此,这几个月来,村子里已经没有适龄的姑娘了。
献祭送给那位的没有,就连这几个村子的汉子想娶,老婆,也只能往外村找,想在这几个村子找老婆,除非你是城里的,否则还真找不到
现在有三个送上门来的,不止是他们想要人,那些娶不上媳妇的光棍同样虎视眈眈。
河巫催促:“你去王武家吧,把另外两个也弄来。”
汉子也知道轻重缓急,转身便又出去。
眼看快到王武家的宅子了,忽然,一条白影呼的一声从他身边窜了过去,男人吓了一跳,这时便看到在他前面走着一个人。
那人一身白衣,就是刚才从他身边窜过去的那个人。
再仔细一看,男人吓出一身冷汗,这人的确是一身白衣,可他却不是在走,而是在飘,这人的白衣裳下面没有脚!
这是鬼啊,是鬼!
男人吓得捂住自己的嘴,转身便往回跑t,他强忍着不让自己惊叫出声,只想快点跑回去。
河巫虽说大多时候是装模作样,但也确实是学过的,护住他应该是可以的。
可是男人只跑了几步,又是忽的一声,那道白影再次从他身边飘了过去,依然飘在他前面。
男人吓得魂不附体,只好转身,向相反的方向跑,可是那道白影却再次从他身边飘过去,和前两次一样,还是飘在他前面。
无论男人往哪个方向跑,白影就像是脑后长了眼睛,总能追上他。
男人又惊又怕,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可无论他去哪里,抬起头来时,看到的都是那条白影。
男人忽然想起传说中的鬼打墙。
没错,这就是鬼打墙,他不但撞见鬼,还被鬼给缠上了!
再说河巫,等来等去也不见男人带着那两个女子回来,她忍不住破口大骂,这种事情以前就发生过,所以她不用多想,也知道那男人在做什么。
说好了不能破身,可他就是不听,行了,那两个即使带回来,也是废人了,只能扔进河里喂鱼了。
是的,那些被献祭的女子里,虽然看似全部扔进黄河里了,但是只要还是处子之身的,当时全都没有死,至于之后会如何,河巫也不知道。
但是她知道,那些被验出已经破身的,则全部被喂鱼了。
河巫拿出一只瓶子,从里面倒出一撮红色的粉末,她将粉末涂在秦时月的手臂上,稍后又用湿布擦拭,看着少女手腕上那反复擦拭也擦不去的一点嫣红,河巫满意地笑了。
水岗村是乡下地方,这东西是她托人从杨城买回来的,果然管用。
少女还没有醒来,河巫端出一碗掺了蒙汗药的水,托起秦时月的头,正准备给她灌进去,眼睛的余光瞟到有一道黄光向她袭来,河巫吃了一惊,手上一松,水碗落地,碎成几片,而她怀里的少女已经坐起身来,拔着脖子看向她的身后。
河巫不明所以,吃惊地瞪着少女:“你,你你怎么醒过来了?”
话音刚落,河巫的身子猛地一震,全身上下如同有千万只蚂蚁正在啃食,奇痒难耐,她疯狂地扭动着身体,双手不停地抓挠着自己的皮肉,可是无济于事,她越来越痒。
“是你!”河巫指向秦时月,“是你干的?你是什么人?”
秦时月冷哼一声,出手如风,点了河巫身上两处穴道,河巫动弹不得,身上越来越痒,可她却连抓痒也不行了。
直到这时,沈凝和胡巧巧才从外面走进来,沈凝随手设了一层禁制,屋里发生的事,外面看不到也听不到,更是走不进来。
河巫惊愕地看着走进来的两个人。
是了,三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