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笑了:“那我就等着,看看武家能请来什么高人。”
高人很快就到了,来了三位,一位四十出头的道长,名叫无念子,另外两位是一男一女,男的叫范秋程,女的叫贺萍萍,二人虽然也穿道袍,但是一看就是不住庙的,他们都是无念子的徒弟。
无念子已经小有名气,武德培对他很是客气,请他为武德春驱鬼。
自从武德春被带回府里,便被五花大绑捆了起来,就连嘴巴都用布条子勒住,反正恶鬼也不用吃饭,所以这几天武德春都没有进食。
因为武德春回来之后,曾经有过自残的行为,武家这样做,也是担心那个恶鬼残害武德春的身体。
武德培亲自陪着无念子师徒三人来到关押武德春的地方,看到被捆成粽子的女人。
无念子皱起眉头,问道:“那恶鬼附在她身上?”
“是啊,说来惭愧,那恶鬼乃是府中一个死去多时的通房,唉,年纪轻轻就死了,膝下也无子嗣,难免会心有不甘,可是舍妹与她并不相识,也不知为何,她偏偏挑中了舍妹,唉,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无念子眉头锁得更紧,那个被绑着的女人虽然满身戾气,可这却是生人的气息,不像是被鬼上身的啊。
无念子从怀里取出一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滴液体,又用这液体抹在眼睛上,武德培不敢多问,也不知那是什么东西,又有什么用。
其实若是沈凝在这里,就会告诉他,这玩意儿是牛眼泪,人在眼睛上抹上牛眼泪,能够在短时间内看到鬼魂,不过这个时间非常短暂,但是对于捉鬼的天师而言,这也足够用了。
此时,无念子双目便是如此,只是他却没在武德春身上看到鬼魂,但却有阴气,武德春确实曾经鬼上身,但是现在,那只鬼已经走了!
鬼走了,这里没有他们什么事了,哪来的回哪去,这件事情,翻篇了。
可是无念子经验丰富啊,端什么碗吃什么饭,所谓贼不走空,道长当然也不能白跑一趟。
当下,无念子口中念念有词,只见他挥舞桃木剑,围着武德春上蹿下跳,道袍被真气充斥得鼓了起来,还真有几分斩妖伏魔的气势。
武德春已经被饿了几天,偏偏又口不能言,此时已是奄奄一息,无念子的桃木剑在她身上胡乱刺了几下,武德春吓得魂不附体,一下子便昏死过去。
见她昏了,无念子取出一道符贴在武德春的脑门上,他驾轻就熟地从怀里摸出一只瓷瓶,拔下盖子,将瓷瓶抛向空中,那瓷瓶口朝下停在半空,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下,看得武家众人眼睛都直了。
看看火候差不多了,无念子将瓷瓶收回,盖上盖子,又用一道符纸将瓷瓶小心翼翼地包起来,他拂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脸上露出一抹满足的笑容:“善人,贫道幸不辱使命,已经将那恶鬼收服了。”
说着,桃木剑在空中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这才收了起来。
武德培连忙道谢,问道:“不知真人要将这恶鬼如何处置?”
无念子一脸高深:“当然是请鬼差将她送到地府受罚了。”
武德培忙道:“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不当讲。”
“善人请讲。”无念子说道。
“是这样的,那恶鬼虽然坏事做尽,可她生前毕竟曾是我府里的人,说起来,那也是个苦命的,所以我想请道长为她做场法事,超度了吧。”倒不是武德培对小怜有多少情意,而是这个小怜是被汪氏害死的,武德培担心她投胎转世后,还会再与武家有牵连,什么孟婆汤啊,万一喝完了不管用怎么办?
无念子连连点头:“大善!善人既然有些托付,贫道回观后,定会为此女超度,了去她在凡尘的一切怨念。”
武德培奉上一笔丰厚的谢银,这谢银里,不仅有捉鬼的报酬,还有超度的银子。
无念子掂掂手里沉甸甸的钱袋子,很是满意。
武德培让武三公子亲自送了无念子师徒三人出府。
出了武家,贺萍萍冷哼一声:“这武家可真小气,咱们远道而来,又为他们家捉住恶鬼,他们家竟是连一顿饭也不留,这是用人靠前不用人靠后啊。”
无念子瞪她一眼:“休得胡言!”
开玩笑,他连个鬼毛都没看到,还不拿着银子快走,留下吃饭?他缺那顿饭吗?
这时,天色已经擦黑,若是此时出城,肯定是要错过宿头,搞不好就要住在荒郊野外了。
好在今天赚了不少银子,无念子决定在保州府里住上一晚。
他们特意选了一家距离武家不太近的客栈,巧了,就是沈凝住的这一家。
沈凝正在客栈里,听小海说看到一大二小三个道士进了武家,一个时辰后,又从武家出来了,而且还是武三公子亲自送出来,言语之间极是恭敬,显然,那鬼肯定是被捉住了。
沈凝正在听呢,就见春俏从外面进来,对沈凝说道:“那三个道士已经在咱们这里住下来了。”
这姐弟二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