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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2 / 3)

话地跟过去,走到廊下,淮安侯背着手,定定看了他片刻,才问:“迢迢,你会不会怪爹这样做?”

钟宴笙眸色清净明透,含着段天然的温柔明澈:“不会,我明白的,爹。”

淮安侯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片刻之后,还是将话咽了回去,只低声道:“迢迢,你记住,若是往后出了什么事……恐怕只有定王能护住你。”

钟宴笙茫然地望着淮安侯,不太明白淮安侯怎么能断定萧弄会护着他。

而且他又不惹事生非,怎么会摊上什么大事呢?

见淮安侯没有解释的意思,钟宴笙迟疑着应了声:“嗯,我知道了。”

宴会就快开始了,宾客们已经在路上,淮安侯和侯夫人都忙得很,能抽空说两句话已是不易,侯夫人说完,也被下面的人催着离开了。

钟思渡也要去前院准备迎客露面。

钟宴笙只好带着云成回了春芜院,他还惦记着自己藏的那堆东西,万一被搜出来……头皮发麻。

好在他的房间什么都没变动,维持着原样,云成跟在后面,吸着鼻子道:“夫人不准动少爷的东西,只叫下人扫扫灰……少爷,我听夫人的意思,您似乎还要去定王府,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钟宴笙发现他很难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也不知道。

看出他的沉默,云成憋了一瞬,哇地就哭了:“少爷,您是不是以后就不回侯府了?那带我走吧!我、我不在乎您是不是侯府的少爷,只要跟着少爷,就算去沿街乞讨我也愿意……”

他一哭,钟宴笙好不容易在爹娘面前憋住的情绪也差点收不住,险些对着云成一起呜呜哭起来。

但钟宴笙感觉这样好像有点傻,他离开侯府,要当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人了,吸了口气憋住眼泪,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云成你别哭,等我离开定王府,就带你来我身边。”

云成的眼泪说收就收,破涕为笑:“好,少爷您千万别把我丢下了。”

在侯府的时间过得格外快,没多久就到了开宴的时间,云成陪钟宴笙说了会儿话,想起些自己负责的事,也不得不去前院。

宾客陆陆续续到了,下人来来往往,团团喜气。

钟宴笙每天中午都被萧弄拎着睡午觉,都快形成习惯了,看大家都在忙,就自个儿在床上眯了个午觉。

醒来时天色已微黑,在后院都能听到前院喧闹的声音,前院那般热闹,反倒将后院衬得愈发空寂。

云成似乎回来过,发现钟宴笙睡着了,就把桌上的茶水换了一番,又带来了碟他喜欢的茶点。

钟宴笙听着前面的热闹,摸黑坐到椅子上,尝了一小口,感觉没从前好吃。

今日他不适合露面,只能待在后院里。

一个人在黑漆漆的屋里待了许久,钟宴笙逐渐感觉空落落的。

虽然他喜欢安静,讨厌喧闹,但今日到底是他的生辰,淮安侯和侯夫人忙着主持宴会,甚至都没机会跟他多说几句话就匆匆走了……

钟宴笙鬼使神差的,悄悄么么去前院看了看。

离那些热闹的人声越来越近,钟宴笙不敢靠近宴席,藏在一棵树后,目光一转,就看到了淮安侯、侯夫人和钟思渡。

侯夫人不知道在跟淮安侯和钟思渡说什么,淮安侯脸上难得展露了笑意,钟思渡也低头浅笑。

不似钟宴笙容貌殊丽身子孱弱,他面容肖似父母,玉树琼枝,一看便知是淮安侯府真正的世子。

宾客们朝他们揖手恭喜:“侯爷,多年不见,恭喜侯爷寻回亲子,贵公子气宇轩昂,才气过人,望着贵公子,都能想起当年探花郎的风采了,哈哈!”

钟宴笙挠了挠树皮。

即使他心底有些失落和难过,也不得不承认,钟思渡看上去与淮安侯和侯夫人更像一家人……不对,他们本来就是一家人。

他都不知道自己的爹娘在哪里。

满院热闹与他无关,钟宴笙听着那些欢天喜地的祝词,心底反而更酸涩难受了,强忍了一天的情绪摇摇欲坠的,赶紧从人少的长廊偷偷离开。

正在跟长辈说话的钟思渡余光中看到偷偷溜走的钟宴笙,笑容一滞。

他知道钟宴笙的心情肯定不会很好,但今日于他而言无比重要,比斗花宴还要重要数倍。

“思渡?”侯夫人疑惑开了口,“在看什么?快叫世伯。”

钟思渡停顿了一下,浅笑着道:“没什么,只是看见了只鸟儿飞走了——世伯。”

钟宴笙一个人在长廊上溜达了会儿,有点想回王府了。

踏雪这会儿肯定趴在羊绒毯子上,摇着毛茸茸的大尾巴等着他,大猫猫抱起来暖乎乎的,皮毛柔软厚实,踩起来也很舒服。

可是前院宾客那么多,他不好穿过去。

钟宴笙想了想,避开人,走他从前偷偷溜出侯府的那条小路。

到了地方一看,钟宴笙才发现门被封死了。

大概是他溜出去了太多次,被淮安侯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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