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钟宴笙叫自己哥哥的时候,他满心厌烦,极为不喜,淮安侯和侯夫人只应当有他这个儿子,钟宴笙只是鸠占鹊巢罢了,他哪来的弟弟?
可是……不知为何,他现在竟然没那么排斥这个称呼了。
用完晚饭,侯夫人去佛堂抄写白日里没抄完的佛经,钟宴笙和钟思渡则被淮安侯叫到书房,抽背了几条今日所学。
钟宴笙有点磕磕巴巴地背完,紧张地偷瞅淮安侯。
知道钟宴笙往日里没耐心看这些书,今日能背出来已经很不错了,淮安侯摸摸胡子,在小儿子眼巴巴的视线里,点了下头:“不错。”
看来是过关了,钟宴笙松了口气,脚开始往外挪:“那爹,我先回去啦?”
一番小动作全落在淮安侯眼底,他无奈地摇摇头:“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