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了?
这边离中间的护士台不远,在看到这样的事情,听到尖叫声后。训练有素的几个护士,已经拿着手上的东西,再次跑来了。
她一直在发烧,已经烧了四天了。麻烦你们开个病房,再找人给她看看吧。
护士过来时,周小雨这样回答着。
后来大家把薛绵扶到旁边的病房,又迅速找医生给她检查时。周小雨也把薛绵烧了几天,一直在吃药,但没有看医生的事情告诉了对方。
唉!身体都烫到这个地步了,你们一点都不心疼吗?
她们进来时,医生护士都对他们的身份进行过简单了解。明白现在站着的两人,一个是母亲,一个是妻子。医生就有点看不过去了,下意识的开口了。但这里毕竟是病房,来这里都是所谓的有钱有身份的成功人士。所以年轻的医生在说了一句后,最后也没有多说。
量血压测体温,给病人输液。
等把一切都安排妥当后,医生大夫交代了几句,很快就离开了。当然在离开前,他们也把薛家的保镖秘书都赶出去了。说这里是病房,所有的事情都有专职护士负责,根本就不需要这么多人守在。
听到医生的话,杨秘书带着所有人离开了。
等他们一走,整个病房就变得完全安静了。
薛爸和薛绵,周小雨这边更关心的,自然是薛绵了。
坐在薛绵的床边,想着最近乱糟糟的一切,周小雨无声的叹息着,然后伸手握住了薛绵另外一只手。
周小雨在医院没有陪护过,她的上辈子无父无母,无儿无女,这样的陪着别人的经历自然没有。
但是作为一个正常人,她也进过两次医院的。一次是她胃病犯了,她自己过来。一次是她感觉自己好像晕倒了,所以就打车自己去了医院。
那两次她都是简单的住了一下院,等在医院简单住了两三天后,她就出院了。
想着自己在医院的感受,以及所见所闻。周小雨出门找到那个眼熟的保镖,拜托对方去帮自己买毛巾和棉签等物。
十几分钟后,对方就把她需要东西都拿来了。
周小雨洗了毛巾,给躺着的薛绵擦了一下脸和手臂。后续放下毛巾后,她又拿着年轻保镖早就接好的温水,拿棉签一点点的蘸着抵到了薛绵嘴边。
薛绵闭着眼睛,沉沉的睡着。
刚才的医生最后其实说了,她这边是高烧、过度劳累引起昏迷。其实也有点身体受不了,强制休眠的意思。
所以周小雨也没有顾忌,感觉她应该需要喝水,她就拿棉签一点点的送到她的嘴边。
周小雨在折腾时,薛妈坐在远处的沙发上,一动不动的安静看着。
她跟周小雨的关系就是这样,要是以前的时候,她没有打对方。那么那个时候,她们之间还是有话的。
但后来等她没有控制住,突然的打了她一巴掌后,她们就变成了这样。就变成了,在自己丈夫,在自己女儿面前,她们还是能说话。隔着手机,她们也能意思意思的简单交流一下。但是等两人真的单独在一起了,就谁都不愿意说话了,也感觉无话可说了。
一动不动的看着周小雨的动作,薛妈本来想说,医生给薛绵挂的吊瓶就是补水的。她不用多此一举,这样还影响孩子睡觉。
但是看着周小雨背对着她,窸窸窣窣,最后还帮女儿脱了鞋子和袜子的举动,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外面自己的丈夫还在急救,薛妈在这个病房里坐了一下,最后还是去了外面。
她在外面坐了一会,中间这边的护士过来,说让她签个东西后。看着对方递过来的手术同意书,免责同意书,以及病危通知书。她抬头望着对方,表情再次有些懵。
太太签吧,这是医院的正常流程。让他们做手术,这些手续都是必须的。这边还是好的,要是在其他地方,医生大夫都是看到这些了,才会继续手术的。之前的时候,在第三医院,薛先生的所有这些手续,都是大小姐她自己签的。现在她昏迷了,这些手续也只能让你签了。
在她拿着手上的单子,有些不敢签,也不愿意签时。今天一直跟着他们的杨秘书上前,坐在她身边轻声的劝了起来。
杨秘书三十来岁,在薛家工作已经十来年了。薛家的所有事情他都知道,薛爸薛妈之间的事情,他也完全的清楚。
看着这个,感觉运气极好,但也不是特别好年轻太太。他低声的解释着,劝解着。
嗯!
知道这个是必须的,薛妈也不想为难面前的年轻护士。便接过对方手上的签字笔,慢慢的签了起来。
明明杨秘书说这只是走流程,但等第一次面对那些单子上的死亡,瘫痪,意外,无责等文字时。她最后还是受不住了,签着名字时,还是有些手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