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角亲够了才又挪回唇边,认真又虔诚地加深这个吻。这个吻是苦的也是咸的,可心里却甜的很。
叶星河胳膊搭在池在水肩膀上,任由她将二人之间的空气尽数吸走。
等这一吻结束,两个人竟是站着抱在一起了。池在水抵在叶星河耳边说:“反正你怎么样也甩不掉我了。”
说完又轻轻在她耳廓轻轻亲了下。
然而叶星河闻言却僵住了,伏在池在水肩膀上,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池在水先只察觉到肩膀被叶星河压着,紧接着发觉肩上的布料一点一点地被叶星河的泪水洇湿。湿漉漉又带着人体温的泪水滑过她肩膀,又滑进她心里。
诚然她于此还有些茫然,可还是抬手在叶星河后背上轻拍,小心翼翼地哄着:“没关系,难过就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太阳已经沉到大西边了,灼热了一整天的圆盘此时也只剩个橙红色的框框。可这圆框子却把整个天都染成橙色,就连本该洁白的柔的云也被晕进去了。
不过温度却没随着这圆盘一并消失,在空气中蹦着跳着,像是在等待着下一个天明的到来。
屋子里的两个人似乎已经完全沉溺于这段感情里去了,一整个下午加傍晚竟没完完整整地做完哪一件事。相反对于彼此之间牵了几次手,接了几次吻倒是熟的清清楚楚,似乎她们的世界里就只剩下彼此,再没有其他的人或物。
当然后面几天也再没人站在灶台前了,池在水自知水平差劲,又怕下厨再勾起叶星河的伤心事,因此算着时间在叶星河提到“饿”这个字之前点好外卖。
不过在同一个区域里好吃的外卖其实也就那么几家,没几天也就吃尽了。就好比这样的日子也不会一直过下去,总要有个尽头。
这天睡醒池在水突然想起来被自己留在家里的那只乌龟,临走前撒了把食就再也没管过,也不知道现在饿死了没有。
又想起旁人说的那龟是有灵性的动物,要是养的不用心说不准招致什么灾祸。她平素就爱信些这种东西,此时一想起来这论调更是在她脑海里肆意发酵。
池在水因此便有些坐不住了,又念及自己已经在叶星河家里呆了好几天,便更觉得自己该回去一趟。
而叶星河听了却只是问:“还回来吗?”
池在水看看窗外,又看看时间,摇摇头说:“我应该得收拾下东西。”
叶星河没接着说什么,而是从抽屉里找出张门禁卡扔给她。于是她想说的话便都藏在这动作里了。
池在水走到楼下才发现自己车的雨刷上不知什么时候夹上几片叶子,车前盖上落了点土,显得灰蒙蒙的。她伸手把叶子摘下来,视线却不由得朝上移去,一层一层数着那间自己才离开的屋子的位置。
她这才知道原来短短几天里她已经对这里生出些归属感来,仿佛这里本来就该是她的家一样。
这时候只要池在水细想下去就该意识到她心里莫名生出的归属感其实和房间、地理位置这些毫无干系,而是全然在住在这里的那个人身上。可她没往下想,而是考虑起来是不是要在这小区里额外租个车位。
等她回到自己租住的家里时就更觉荒凉,似乎在一水的夏末里偏这一隅快进到冬日了一般。明明她只有三四天没住在这里,可桌子上却多出些灰。
不过幸好她养的龟还没“冬眠”,在水缸里颇有活力地朝外探着头。然而池在水才走近,那龟又像被吓到了一样“嗖”地把头收回去了。
池在水见状不由鄙夷,心想自己为了它的死活才苦哈哈地跑回来一趟,结果这小家伙却一点情都不领,和自己一点都不亲。又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被那卖龟的卖家糊弄了,这龟半点灵性都没有。
但回都回来了还是要喂一点的,毕竟她也不知道自己过几天是不是还想的起来喂它,好歹是条生命别真养死了。
然而池在水把龟食翻出来后又只是抓在手里,动也不动,好似忘了还要把它们丢进水里一样。原来她的思绪早就沿着方才过来的路又飘回去了,她不由自主地想起叶星河。
她现在在做什么呢?是不是也在想自己呢?
当然这问题池在水没处去问,只能偷偷在心底想上一想。此时被爱情掩映多日的忧虑得到机会爬升上来,显得屋里更加阴沉了。
只是没等池在水细想,手机铃声倒是先急急地响起来了。才接通就听电话那头的茱莉亚兴奋地问道:“池,晚上要去velvet vortex吗?”
velvet vortex是她们常去的酒吧,就在俱乐部附近。即便地处市郊,可整日里客流量也不小,不管什么时候去都热闹的很。
之前俱乐部还在装修的时候她们几个经常过去那里坐坐,小酌一杯,也算沾沾人气。
但池在水今天其实没什么小酌一杯的闲心。从恋爱的情绪里抽离出来后她才发觉原来还有没想清的事在她脑子里盘桓,丝丝缕缕织得缜密,竟让她一时找不到突破口。
她该找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