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哦,意思是很贵么?”
君卿朝我投来一个恨其不争的眼神。
虽然在桃花林时日日经受君先生和君卿的熏陶,闲来不是品茗下棋就是抚琴吹箫,但大约是天生不通此窍,我喝茶如牛饮,下棋打瞌睡,弹琴这件事初时还信心满满,因在云麓山上便是二师叔亲自教我琴艺,然而不知怎么回事,一曲还未终了,君先生养在院中的动物纷纷暴走,一阵鸡飞狗跳的混乱后,君先生顶着满头鸡毛表示放弃,遂改为吹箫,结果吹完招得山间的野雀们都飞过来,拉了满院鸟屎以示抗议。终于,在我偷师山下卖茶叶蛋的王师傅,将君先生一整包名贵茶叶扔进锅里煮鸡蛋后,他彻底打消将我教导成一名品貌端然的贤淑女子的念头,并严禁我以后随便玩弄乐器,同时将他的茶叶藏了个严严实实。于是在桃花林一年光景,我最大的兴趣仍是喝酒吃肉听故事和参与君先生的奇怪实验,对此君先生时常感慨:“孺子不可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