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喜欢小狗啊。”
许望舒看着叶瑞白,抿着嘴,在对视中,她吸了吸鼻子,还是忍不住笑了一下。
“你是在骂我吗?”
叶瑞白笑了笑,摇着头,“我家教严,从来不骂人的。”
“其实你不像唐可。”
叶瑞白又轻又长地‘唉’了一声。
“世界上只有一个唐可,也只有一个许望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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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你真的,我哭死!!!!
快把它们放生了。
浓郁的咖啡和香甜的果茶都见底的时候,叶瑞白提议要不要跟着大部队上山顶看看。
南山山顶的夜色不比这里好看多少,这种城市里的网红打卡地也只有图片上能看看,打破想像的第一步,就是寻找真实。
许望舒望了眼山坡线上缓慢移动的星星点点,摇摇头,幕布上显示的时间已经不早了,等爬上了山顶还要下来,一来一回,就为了看这城市的夜景,不太划算。
她宁愿回家开灯,变成夜景中的一点。
“你回家站阳台上,也能拿看个八九不离十。”
叶瑞白裹紧衣服站起身,开玩笑似得问:“那来我家看吗?”
许望舒带回帽子,跟着站起来往外走,轻嗤了一声,“我和你什么关系?别和我玩暧昧。”
“想什么呢朋友之间,一起看个夜景怎么了。”
叶瑞白跟上去,却始终落在许望舒后面一步,许望舒扭头看她一眼,慢下步子来。
“叶瑞白,走快点。”
山脚下的夜风凉,许望舒两手都揣进口袋里,抱怨,“冷死了。”
“来了。”
这么应着,叶瑞白却没有加快脚步。
车子停在对面的小区里,中间的红绿灯闪得快,一排人等着绿灯一亮起,十秒的倒计时逼迫着行人必须迈起步子跑起来。
许望舒在紧张冲刺的人群中不自觉地加快脚步,到达对街时候,转头去找叶瑞白,才看到那个人不紧不慢地踩着斑马线,在匆匆跑过的行人中闲庭漫步。
最后卡着点走到了她身边。
斑马线只过两条车道,十秒钟足够了。
“刚刚好。”
叶瑞白揣着手,用肩膀抵了下许望舒的肩,“走吧,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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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都是明晃晃的街灯光影,环城南路两侧的路灯底下已经挂上了过年才有的小红灯笼,中间的绿化带上的栾树叶被风卷起,在半空浮荡飘远。
漫天黄叶飘零,寂静秋末,倒显得有些凄凉了。
“快把它们放生了。”
许望舒低头看去,叶瑞白伸过来的手心里静静躺着三片栾树叶,金黄色的叶面上缀着褐色的斑斑点点。
捻起来的时候软软的,仿若还有残留着一点点生机似的。
车窗自动开了条缝隙,叶瑞白催促,“快点,好冷。”
栾树叶刚被风带走,叶瑞白立马就关上了窗,似漫不经心的喃喃着,“好险,差点让其他叶子钻进来了。”
做作幼稚。
许望舒撑着下巴,看着窗外打着旋飞过的秋叶,街灯为它们渡上金粉,光影错落,像是一群翻飞的振翅蝴蝶,又像是挂着夜空中熠熠生辉的金色星星。
一定比南山山顶的夜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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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进老小区的马路,这个时间点的路况还算不错,路上的车辆通行顺畅,一推开车门就闻见了烤羊排的孜然味。
许望舒摆了摆手,准备告别。
“等等。”
叶瑞白从主驾驶位探过身来,递过来一个一看就很厚实的红包。
“今年快过去了,年终红包。”
许望舒愣愣地接过来,叶瑞白挥挥手,“拜拜,过几天来看你们演出。”
莫名其妙,她是一直都记着的吗
许望舒捏着手上的红包,厚厚一沓,怎么看都觉得有一万了。
车尾灯消失在了街口的转角,许望舒把红包塞进口袋里,慢腾腾地上着楼梯。
慢慢走路,确实一点都不累。
刚推开门就来了电话。
【妈妈】
连着半个月没回去,许茹云已经什么样阴阳怪气的话都说过一遍了,音乐节也就在三天后,顶过这三天再回去吧。
许望舒这么想着,接起了电话。
“你不回来了呗?还有没有我这个妈了?别人家的女儿一个星期回来一次,就你,巴不得死在外面。”
一接通电话,许茹云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责骂。
“前段时间,你爸爸那边那个金希希住院了,你都没有和我说?怎么?都进派出所了,我这个当妈的还是从别人嘴巴里听来的?你那个后妈天天在外面到处说,搞得我好像教不好女儿似得。”
“简直莫名其妙!叫你不要和她家女儿一块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