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淡淡:只是提醒你睡前还有事没干。
江时慕轻眨了下眼睛,意识回笼。
好像有三件事没干来着。
床/照,唱歌,接吻
床/照划掉,这么晚唱歌好像也不太适合。
-你大可以直接提醒我接吻来着。
再说了下午又不是没亲,至于等到现在嘛。
下次直接点,直接把我打醒(不是)。
江时慕的心情真的是复杂极了,她甚至已经不想吐槽了。
她将床头灯关掉了。
看不到卓舒岚的脸,在觉得匪夷所思和兴奋不已之间,她就只能选择后者了。
江时慕翻了个身,模模糊糊的蹭了蹭她的额头:抱歉,我忘记了。
就是,你能不能也稍微直接点。
卓舒岚抬起眼眸,影影绰绰的也看不清江时慕的神情。
江时慕又摸上了她的唇角,顺着她的唇纹移动。
她记得今天在影院的时候,她好像没控制住力道,咬的重了一些。
她突然偏了一下头,避开她的亲近:我说的是涂药。
江时慕:
她没忍住,低头重重的咬在了她近在咫尺的带着热意与绯色的耳垂颇有些泄愤的意思。
怀里的人却倏的身体僵硬了一瞬,没喊疼,也没拒绝。
江时慕翻了个身,认命的再次将床头灯打开,将自己的药拿了出来。
刚想伸手递给卓舒岚,却见她背对着自己,没什么动作,江时慕只能走到浴室里,自己给自己涂了个药,又在浴室里待了一会儿才出去。
江时慕将床头灯再次关上,一直没听见卓舒岚的声音,她有些意外。
她轻舔了一下唇,没话找话道:药融进去了,不会沾到被子上。
卓舒岚怦怦跳的心脏已经缓和了许多,她嗯了一声。
又低声道:晚安。
晚安。实在是有些莫名巧妙。
三天短暂的假期过后,江时慕又开始上班了,她和卓舒岚开了两辆车,一直到进了公司门口都没碰到。
反倒是贺温年碰到了。
贺温年一见到江时慕,她就迫不及待的说说:时慕,你猜猜我来的时候看到什么了?
什么?
她几天没来,桌子上有些脏,她拿湿巾仔细的擦了擦。
今天总监来的时候,带了丝巾。
江时慕眨巴了两下眼睛:所以?
贺温年给她了个你懂的眼神。
那丝巾是她们出去玩的时候,顺手买的,卓舒岚今天突发奇想的就带过了,根本没有发生她懂的那件事。
贺温年正经了神色,道:你和总监她们出差怎么样啊?我看沈灼都已经黑了好几个度了。你和总监倒是看着没什么事。
我们注意防晒了,他可能没注意吧。江时慕将包里准备的礼物递给贺温年:去的是山村,没什么礼物,这是我从个阿姨那里买的手工制品。
是个栩栩如生的小老虎。
贺温年拿在手里把玩,看着很高兴,很喜欢的模样:太谢谢你了。
她顺口问:你送你老婆什么了?
丝巾?
不是她不想送,主要是想着她和卓舒岚出差的明明是一个地方,她不送好像也没什么。
卓舒岚也没送她东西啊。
中午的时候,江时慕和贺温年一起去楼下的食堂吃中饭,她许是被卓舒岚带着也爱吃鱼了,见到鱼就没忍住放进了托盘里。
两人找了个空位坐下,江时慕专心致志挑大蒜的时候,贺温年突然神秘兮兮的说:总监,最近好像是有麻烦了。
嗯?
贺温年指了指不远处点菜的卓舒岚。
她早上穿的是一件青色的外套,现在换成了一件极薄的风衣,腰带没扣紧,多了些散漫悠闲的意味。
一点都不像有麻烦的样子。
她还是不懂:什么麻烦?
贺温年指了指卓舒岚后面的一个人,道:诺,二部刚来的新人,说是总监的粉丝,原本定的是一部,但总监不在,f给她安排到二部去了。
这算什么麻烦。
据可靠消息,新人大学时和正在读研究生的总监告白过。贺温年的声音压得愈发低了:总监都结婚了,她竟然还敢明晃晃的过来搭讪。岂不是挺麻烦的嘛。
那不是总监有麻烦,那是我有麻烦好嘛。
江时慕吃个鱼吃的味同嚼蜡。
她又抬眼看了一下。
是张相当年轻的脸,皮肤很白,眼睛也很亮,看着相当精神的模样,还戴着卓舒岚相同的眼镜,气质却完全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