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惧尸与她的妹妹同为女性,还是双生子,她们的墓室应该有很大相似之处。
事实上确实如此。
肉眼可见的区别便是,惧尸的棺材被打开了,怒尸的棺材不知道有没有开过,但至少乔枝进去的时候是合上的,此外
惧尸的墓室中,地上散落着很多绸缎!
仿若迷雾拨开,乔枝脑内灵光一闪。
这些绸缎,有的铺在棺材盖上面!
如果它们本来就铺在地上,被打开的棺材盖应该压在它们上头。绸缎在棺材盖上头只意味着一件事,它们是在棺材被打开以后落上去的!
这些绸缎,极大可能是盖在惧尸尸体上的陪葬之物!
乔枝并没有十足把握,但既然有这个破局可能就要试上一试。
她直接上前去,托着古尸腋下将它拖回了棺材里,由于古尸现在只剩下一副轻飘飘的骨架,拖动它十分轻松。乔枝一边盯着它,一边蹲下身在地上扯起一块绸缎,将其盖在了古尸上头。
绸缎的大小正正好,将古尸完全覆盖在下面。
乔枝其实已经没有必要闭眼测试了,因为就在绸缎盖回古尸身上以后,烛火就变回了黄色。
但她还是拉开一定距离后闭了闭眼,再次睁眼时,古尸依旧好好躺在棺材里。
它没有再动过。
乔枝长长呼出一口气,她头一次觉得正常的烛光给人的感觉是如此的安心。
乔枝俯下身,将地上的绸缎一匹匹捡了起来,又一层层铺回古尸身上。
最后又艰难地抬起那块沉重无比的棺材板,将其盖回了棺材上头。
她感觉自己下墓以后费的力气,半成交代在哀尸那,一成交代在怒尸那,剩下的全部花在抬这块棺材板。
惧尸的棺材同样有类似滑盖的装置,如果只是把棺材打开一部分,不会很费力。
但这个滑盖装置不能一滑到底,想要让棺材盖完全脱离棺材,一个人不是没法抬,可也绝不会轻松。
乔枝能一个人把它抬回去,纯粹是因为确实没人能帮她,不得已挑战了一下自己。
但凡边上还有其他人,不可能不叫别人搭把手。
乔枝轻轻敲了敲棺材盖,掉头离开。
她走到大师姐的尸体前,没有乔枝的手支撑后,大师姐的脑袋又垂了下去。
这一回乔枝抽出匕首,一直到她把大师姐的左手砍下来,都没有发生奇怪的事情。
乔枝背上她完成了五分之三的任务走出墓室,洒下血糯米,念了三遍她在哀尸那儿念过的咒语后,头也不回地穿过石门,踏入通往主墓室的甬道中。
在无限流打十份工37
甬道狭长深邃, 虽然远不及前头的墓道宽敞,却要长上许多。
这并非逼仄空间带给人的错觉,乔枝虽不像系统那样能直接靠图像测算道路的长短, 但她下墓以来, 一直有计划地数着自己的步子。先前每一段墓道乔枝都走了四十步上下, 是以她推测墓道的长度应当是相同的,然而在她于甬道里走了四十步后,出口还在遥远的地方。
不但长度不同,坡度也有很大的区别。
踏入甬道以后地面的坡度陡增, 乔枝粗略估计在三十度左右,这使得她起初直视前方的时候,并不能直接看到甬道的出口。或许是因为坡度导致气体堆积,甬道内的异香相比乔枝先前走过的地方浓郁了无数倍,吸入一口大脑昏昏沉沉,不过还没有到有必要掩住口鼻的地步。
甬道两侧, 是色彩丰富、笔触细腻、风格强烈还蕴藏了不少信息的大幅壁画。
由于副本场景里有很大可能隐藏着通关信息,恰如乔枝在惧尸的墓室里, 如果她没有事先记下墓室的全貌,一边保持惧尸留在自己的视线中, 一边观察副本环境想想就是一件有点艰难的事, 所以乔枝每到一个地方, 都会将周边情况粗略记个大概。
哪怕是在前往主墓室的甬道中。
手电光更多时候停留在两侧壁画上左右两边壁画的内容是不同的,乔枝很快便意识到,壁画之间存在时间顺序。
将它们连贯起来,便构成了墓主人的生平。
最开始的两面壁画损毁比较严重, 颜料缺失了大半,人物受到的损伤尤甚, 不过勉强还是能辨认出上面的内容。
左手边的壁画绘有重重宫阙,一面朱门将画面分为两半,朱门一侧一个婴儿呱呱坠地,一只彩凤在她头顶的屋瓦上盘旋,朱门另一侧是或跪伏在地,或双手捧着各式奇珍异宝、躬身垂首的宫人。
右手边的壁画同样绘有大量建筑,虽然没有左边壁画上的奢华恢宏,但也能猜出是个大户人家,加上画中有一个身穿官服,手持玉笏的男子,与一个怀抱婴儿的华服妇人站得极近,乔枝猜测这个婴儿出生自公卿之家。
一下子,便能将两个婴儿的身份与墓中葬着的公主驸马对上了。
后面壁画的内容更是印证了这一猜测,左边的婴儿长为女童,又逐渐变成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