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这只鸟一见到美人就已经把重点的事情忘记了。
这两个队友,一个比一个不靠谱。
闻司岐一脚踩在了段奚颜的脚背上,段奚颜疼得嘶了一口气,可怜巴巴传音:师尊
闻司岐依旧是姿态优雅,眉目清淡,手中端着小杯子缓缓喝了一口,就像是桌下踩脚的动作并不是她做的一样。
段奚颜眨巴眨巴眼睛,整个人都蔫巴巴的样子,手指戳着杯子,像是受了委屈。
闻司岐并不理她,这小绿茶就是这样,只要稍微给她点儿阳光,她马上就灿烂,给个杆儿,就能顺着爬上去,现在只不过是在演戏罢了。
听说苏姑娘要去皇宫内献舞闻司岐的语气淡淡的,带三个人进去应该不难吧?
这苏姑娘一下子花颜失色,的确是皇后娘娘千秋,但是,这可是要杀头的大罪。
谋害六王爷也是杀头的大罪。闻司岐继续说道,放心,进了宫门之后我们就分道扬镳,我和你们月香居没有任何关系。
若不是白泽在皇宫布置了一道结界,她们也不必如此小心,一旦有灵力气息,就会被结界察觉,只能完全压制住所有灵力,以普通人的身份进入。
苏姑娘犹豫了半晌,最终缓缓说道:可可就算是这样的话,你们也要换上我们的衣服。
段奚颜的头,唰的一下就抬了起来,刚才委屈巴巴并且蔫巴巴的模样,瞬间烟消云散了,满眼都是亮晶晶的期待的神情。
月香居的衣服,轻纱薄缦,尤其是舞衣,细致的纱衣勾勒出腰身的曲线,衣领透出大片白皙的脖颈,甚至能隐隐看得见锁骨的形状。
闻司岐,作为洞崖门的闻尊主,自然是从来都不可能穿这样的衣服的。
看着铜镜里的自己,闻司岐越发觉得有些别扭,飘带红绫让人有些束手束脚,可却给那清淡的容貌增添了一抹艳色,眼尾的小痣倒是和额上的花钿相互映衬,相得益彰。
腰上环住了柔软的力道,段奚颜的下颌放在闻司岐的肩头上,轻声嘟囔:我现在后悔了,师尊这么好看,都被别人看去了。
手,安分一点。闻司岐说着,把段奚颜拢在她腰间的手拽了下来。
这只手摸来摸去,简直要顺着衣服的缝隙钻进去了。
师尊段奚颜的确是后悔了,她没想过清清冷冷的师尊染上艳色这么好看,好看得想让人把她藏起来,想要吃掉,就是不想让外面的人看到。
皇后娘娘千秋紧跟在继位大典之后,是新帝继位之后第一次盛大的节日,虽然不如继位大典那么盛大,但是也非常重视。
一层面纱遮住面容,闻司岐跟在苏姑娘的身后上了马车,只是天生强者的敏锐让她感受到从护送的车马之中穿过来的眼神,一种被觊觎的不适感油然而生。
闻司岐轻声问苏姑娘:那人是谁?
苏姑娘低眉用余光看过去,然后瞬间挪开了目光,有些怯怯道:那人,是当今的摄政王,据说是仙宗里来的人物,这次千秋宴由他全权负责。
新帝年岁不大,江陵堡派人摄政,这不是第一次,所以并不引人注目,只是闻司岐分明也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似有似无的熟悉气息厄兽的气息,可并不真切。
不像是有厄兽附身控制,像是和厄兽接触过,所以不可避免地染上了一些味道。
按照水红凝的感知,上次乾城举办继位大典,邀请那么多修士,就是为了尽可能迅速广泛地把厄兽散播出去,所以离开的时候,很多修士身上都带着厄兽的气息。
但是因为白泽的结界的存在,水红凝并不能真切感知到乾城厄兽的源头在哪里,所以也不敢打草惊蛇对那些修士动手。
如此看来,应该就是和皇家,皇宫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千秋宴是在晚上,白日,月香居所有的人都被安排在了皇宫东南位置的一处偏殿休息,闻司岐的脚步刚刚踏入门槛,就又感受到那股被觊觎的不适感。
稍稍思量,闻司岐脱离月香居的人群,只身向着后花园走去。
咔嚓一声踩碎了枯枝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闻司岐转身,眉眼之间缓缓深邃:摄政王大人,继续躲着吗?
一身绛色的男人从花树后面走出来,轻轻笑着说道:没想到月香居还有这样的美人儿,都说苏姑娘是花魁,我看是名不副实。
你倒是敢口出狂言。闻司岐眉间轻轻皱了起来,眼底带了些杀意,平日里听凤锦容说这些话,就没这么恶心,从这人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这么恶心呢?
那摄政王并不把闻司岐的话放在心上,反而扬天轻笑了几声:我喜欢有性格的美人,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不如跟了我,让你从此飞黄腾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