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嗯……其实住久了就习惯了。”
天空又开始飘雪了,乔胭开始忧愁,该布什么样子的结界,给她漏风的窗户挡一挡呢。
“后日的大典上,我要和谢隐泽切磋。”司珩冷不丁道。
乔胭怔了下:“你疯啦?”
大典是宗门大比之前的三大仙宗友谊切磋赛——至少在设立之初,它是这么定义的。
可后来渐渐变了味儿,人人都想在比试开始前出尽风头,留下深刻印象。
毕竟参与大典比试的都是三大仙宗的子弟,人中龙凤,若轻易战败,定会落人口实,往后的日子在年轻一辈中都抬不起头来。
虽然无关生死,但某种意义上,比生死都重要得多——它事关天之骄子们的尊严。
“小乔姐姐。”司珩亮晶晶的眼中含着一抹不同寻常的狂热和期许,“你希望我们之中——谁赢?”
“我希望你别去挑衅他。”乔胭直白道。
司珩往不远处看了眼,瞳仁中的精光微妙一闪。
同时脸色却黯然了,委屈道:“果然,他们说的是真的……女人只要嫁给一个男人,总会在朝夕相对中爱上他。你喜欢他。不希望我弄伤他,是不是?”
乔胭险些一口老血喷出。
我是不希望你去送菜啊傻叉小朋友!
你知道那是谁吗你就去挑衅!小boss黑化先噶我再噶你,咱俩手拉手上西天去。
“你就是喜欢他。”司珩就像闹脾气的小媳妇。不依不饶。
“你放屁!”乔胭怒了,揪住他的脸颊肉,“再污蔑我试试看呢?”
司珩捂住脸:“疼疼疼……你总算不装了,这样才像你嘛。”
“所以你不喜欢谢隐泽?”顿了顿,他又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喜欢。”乔胭不带犹豫,这也没什么好犹豫的。
司珩捂着脸颊嘶声,但听到这个回答后一张俊脸乐开了花。
“但也不喜欢你!”乔胭轻咬着后槽牙补充。
但他丝毫没被打击到,朝她挥挥手。一脸得逞的模样。
他以为乔胭不知道他的小心思,不知道谢隐泽就在他们身后听着。
争风吃醋
可漱冰秘境一趟, 乔胭早就不是不通六感的草包了。
她是那么想的,便那么说了。
玄源宫的落叶并雪落了一地,糯米糍在殿门前扫地。
乔胭走过去时, 正好看见谢隐泽脱了外套缠在腰间, 坐在木梯上对房檐敲敲打打。
“你在干什么?”
谢隐泽看了她一眼, 面无表情:“看不出来吗?我在修房子。”
修房子就修房子,可玄源宫你都快住二十年了,现在才想起来修?
“以前没客人,现在不一样, 要招待你的狐朋狗友。”他懒洋洋回答。
小boss居然为了房子能招待客人, 特地修葺起来,乔胭不知是该感动好呢,还是该感动好呢。
“那你加油。”她挠挠脑袋进了屋子, 一进院子, 又被震惊住了。无数个红木箱子堆积在院落正中央,几乎快落不下脚,而且这些箱子好生眼熟……好像就是她不慎遗落在浮棺山的那些。
“谢隐泽!”
小boss放下手头的木工, 背着手,慢悠悠踱步进来, 故意不去看她:“做什么?”
方才一场大雪才落下,他的袖子挽上去,露出一截修长苍白的小臂, 也不知道冷。
乔胭从箱子里拎出一件香云纱长裙,抖了抖, 忍不住道:“你有毛病吗?”
谢隐泽怔了一下, 语气罕见纳闷:“你不满意?”
“我为什么要满意,堆这么多东西在我的院子里, 我还怎么下脚?”
“可这都是你的东西。”他解释。
“对呀。可它们都在山里躺了这么久了,我早就不需要了,你为什么还要捡回来?”
她的反应和谢隐泽猜测的截然不同。在他的人生中很少去讨好什么人,就这么一次,还被训斥了。
迎上乔胭质问的眼神,他才反应过来,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道歉?毕竟这些东西当初都是因为他的缘故才遗失在浮棺山。
诚如乔胭所说,这些东西留着都是占地方罢了。在最艰苦的时段她没有开口说过需要的东西,现在也不需要了。
嫁妆是一样,房子也是一样。
他忽然回过味来,难道自己是在讨乔胭的欢心吗?
这种改变让他感到不安……这太不像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