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成意了然,明白喻檀相也没有告诉萧明潇太多有价值的东西。
他自然也不会现在便告诉萧明潇,这锁链是萧策当年关押般延年第六代传人身上的用到的东西,而萧策在他死前,将一些见不得台面之事托付给他处理,还特地嘱咐他最好能瞒萧明潇一辈子。
“等你好了,我全部告诉你。”莫成意又加重了手上的动作,近在咫尺的唇已经被擦得充血殷红,再用力便要出血了,他只得停下,近乎有些崩溃而神经质地抬头问道,“他还碰过你哪里?”
萧明潇还在纠结地牢的事情,见莫成意这幅样子,皱眉道:“没有了。”
莫成意放下手帕含住他的嘴唇,这动作没有任何预示,接着,萧明潇便被他的唾液濡湿了嘴唇,又迎来他齿列的嘶咬。
莫成意拼命地想要覆盖旁人留下的味道,手上还想要脱他的衣服。
他从没有这样粗暴地亲吻过萧明潇,萧明潇觉得很陌生,方才受到的惊吓又回到他身上,他张嘴狠狠咬在莫成意嘴上,将莫成意的嘴巴咬出血才停嘴。
“我的蛊毒已经解了,不需要你了。”萧明潇难以理解莫成意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不仅容易发疯,还随时发疯,他受伤之后,莫成意简直没有一天正常过。
他想着想着,嘴上说话更刺人了一些:“以前你不是这样的,莫成意,你现在这样真的很可笑,我不喜欢现在的你。”
莫成意闭了闭眼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冷静下来,将萧明潇的衣带扎好,找出了一个大碗开始淋下自己的血,什么也没解释便出了门。
听到身后脚步时,喻檀相便知道是莫成意。
“我就知道,你这种疯子,怎么可能会放过我?”喻檀相回头看见阴森可怕的青年,即便做好准备,也有刻意求死的想法,然而这一刻真的降临,他还是畏惧非常地望着挺拔颀长的青年。
莫成意并不与他废话,周遭无人,不远处有一条河流,他反剪喻檀相双手,先割坏这人声带,再将这人拖到河边。
他说了,师父只会有他这一个徒弟。
喻檀相不找上门,他兴许还会留他一命。这人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自作聪明,还要找上门来,纯粹送死。
姜婵按莫成意所言在附近找了个便宜的客栈落脚,半下午来河边洗衣裳。她用竹棍打那衣裳,清澈河水上,布料轻轻地漂浮。
忽然,水面飘来一丝血红,她一闻,还闻到了血腥味。
谁家杀猪在河里放血?
姜婵皱眉,刚洗好的衣裳恰好沾上了血,她很不高兴,要去上游与那人说道说道。穿过树林,姜婵依稀见到了大师兄高大的身影,不远处地上还有一白衣男子,手臂正浸泡在河上。
她揉了揉眼,定睛一看,那白衣青年居然长得和萧大人的小徒弟檀香一模一样!
檀香应当是被定了身,但他的眼珠子还能挪动,脖颈处被割破,发不出声响,手臂源源不断的血才是方才浸在她衣裳上的血丝。
这是让他撞见大师兄杀人了?
姜婵吓得六神无主,撒腿要跑,肩膀上突然多出一只手。
“我正要去找你,跑什么?我又不杀你。”莫成意本意并不是让姜婵见到这一切,若是姜婵在萧明潇面前乱说,他会更苦恼,但他需要姜婵替他照顾一段时间潇潇,“老实点。”
姜婵不敢跑了,莫成意从口袋中掏出一把钥匙,淡淡道:“拿这个帮师父解开,内室有一碗血是给他解毒用的,你一天喂他喝一些,记得分几天喝,最好撑到我回来。”
思及萧明潇身上的蛊毒,莫成意有心不用血喂饱萧明潇,他若是离开,萧明潇忍着也好,抑或是自己磨蹭纾解也好,反正千百种方法都好,姜婵不能碰萧明潇。
“师父若是身上有恙,你便立刻离开。他中的是情蛊,蛊毒发作之时神志不清,你不要理他,更不要碰他。”莫成意瞥了眼身后的尸首,“不然我也不保证我会对你做出什么事。”
姜婵的脸又红又白,结巴道:“那那那掌门问起来,我怎么交代您的去向?”
“说我出门思过,过几天回来向他请罪。”
萧明潇在榻上无所事事了两个时辰,天都黑了,他才后知后觉莫成意真走了。
说不清莫成意是不是被他气走的,也不懂他离开前又为什么接了一碗血,难道又有什么事要做?为什么都不和他讲一声?
胡思乱想一通,回来的那个人是许久未见的姜婵。
姜婵还在想这钥匙是解什么用的,一进门就惊诧地发现掌门被锁在榻上了,她连忙过来帮大人解开枷锁,心疼道:“大师兄这是做什么?!”
萧明潇眨了眨眼,对于取下锁链这么简单还有些不适应,这钥匙在姜婵手上,说明莫成意和姜婵打过照面,那莫成意又为什么不回来,他有几分疑惑不解,因为他凶莫成意太狠了?
“莫成意呢?”他问。
“大师兄说他去思过,几天后回来向您请罪。”姜婵有几分气愤,甚至将莫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