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是情不自禁地牵起了唇角,朝着月鎏金露出来了一个极其灿然的笑意,如同年少时一般满含赞成地点了点头:“好呀!”
月鎏金先将姜枣和姜沐送回了杀神殿, 然后又独自去赶了趟早集,买了许多刚出热锅的新鲜吃食。
回到踏天教后,第一时间就去找了秦时。
书房的灯火一夜未息, 秦时却不是在处理公务, 而是在书桌后呆坐了一整夜。
月鎏金敲响房门的那一刻,他并未感到意外, 轻叹一口气, 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大步流星地去到了门口,为月鎏金打开了房门。
纵使秦时现在的心情十分凝重复杂, 但还是朝着月鎏金露出了一个和煦乖巧的笑容, 亲昵地换了她一声:“姐姐。”而后侧身,将进门的位置让了出来。
月鎏金却站着没动,神情严肃、目不转睛地盯着秦时看了好久, 看得秦时手足无措、无地自容。
就在秦时难抵重压, 正准备主动开口坦白之际, 月鎏金抢先一步开了口,严厉地诘问道:“黑眼圈这么重, 你是一晚上没有睡觉么?”
秦时诧异地怔住了。他本意为月鎏金会怒不可遏地责问他姜沐的事情, 孰知她却只是在责怪他晚上没有好好睡觉。
月鎏金对于秦时的反应也很是无奈:“你若是没休息好,就先去休息吧, 保证身体要紧,我下午再来找你。”说完, 就准备转身离开。
秦时却不想让她就这么走了, 慌张又急切地喊住了她:“姐姐!”
月鎏金脚步一顿, 再度看向了秦时:“怎么了?”
秦时不安地抿住了薄唇,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也因紧张在不由自主地握紧又松开, 纠结地沉默了好久,他才鼓足勇气,询问了月鎏金一声:“姐姐难道、不怪我么?”
月鎏金困惑皱起了眉头:“我为何要怪你?”
秦时还是选择了坦白:“因为、姜沐。”
是他将姜沐送进了星落河。
月鎏金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们去得还算是及时,姜沐已经没事了,跟着她姥姥一起回家了。”说完,又问了秦时一句,“你是不是不困?”
秦时回答说:“不困。我一直在等姐姐回来,等着姐姐、责罚我。”
月鎏金又气又笑:“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凶神恶煞的形象?动不动就罚你?”
“当然不是!”秦时忙不迭地解释道,“只是我做错了事,姐姐罚我是应该的!”
月鎏金实话实说:“你这次确实做错了事,我也知晓你是在替我打抱不平,所以才会对姜沐动手,但以后不要再这么做了,会误伤很多人。这次该挨罚的人也不是你,而是我。怪我忽略了你的感受,没有清楚明白地告诉你我的想法,不怪你。”
秦时愣住了,满目惊讶与茫然。
月鎏金却没解释那么多,回头看了一眼东方的朝霞与初升的太阳,感叹了句:“今天的日出可真好看呀。”然后,伸手拉住了秦时的手腕,将他从沉闷压抑的书房中拉了出来,“别在原地闷着了,出来看看吧,外面的阳光很好。姐姐还买了好多好吃的,咱们可以一边欣赏着日出一边吃早饭,这就叫热爱生活!”
秦时整个人都懵了,脑子里已经乱成了一团浆糊,月鎏金拉着他往哪走,他的脚步就往哪去,像极了一个被大人拖行的懵懂小孩子。
月鎏金带着秦时去到了一座假山的山顶,将秦时摁在了一张石椅上,自己坐到了石桌的另外一侧,然后大手一挥,将她在早集上买的那些吃食全部摆在了俩人之间的桌面上,兴冲冲地对秦时说道:“吃吧,全是刚出锅的东西,新鲜的很!”
秦时越发的茫然困惑了,看向月鎏金的眼神中尽是不可思议。
月鎏金很是温和慈爱地笑了笑,认真又专注地看向秦时,语气温柔坚决:“有些东西呀,是永远不会变的,比如一年四季和一日三餐,再比如你与我之间的情分。无论世道怎么变迁,你永远是我的弟弟,唯一的弟弟。在姐姐的心中,你永远占据着最重要的一席之地,谁都不能取代你。”
秦时先是一怔,紧接着,就红了眼圈。
自从与姐姐重逢之后,他最害怕的,就是姐姐与他之间生疏了,唯恐姐姐不要他了,再也不关心在乎他了。他也曾怀疑过,恐慌,怨怒过很久。直到这一刻,他才彻底安了心,满心的恐慌与怀疑瞬间转化为了委屈和心酸。
月鎏金大概能懂得秦时的心理,更见不得秦时流眼泪。因为秦时本就美得倾国倾城,红着眼圈掉眼泪的样子更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谁看了谁都得心疼!
月鎏金一边在心里骂着自己真该死啊一边快速起身,走到秦时面前蹲了下去,卑微讨好连哄带劝带道歉:“是姐姐不对,姐姐该死!姐姐近几日疏忽大意了,忽略了你的感受,没能及时关注到你的情绪,姐姐给你道歉好不好?”
秦时泪眼模糊,目光却极为专注,嗓音沙哑哽咽,语气却笃定坚决:“姐姐无需跟我道歉,只要姐姐的心里还有我,无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