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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别宴能够清清楚楚地感受到她的小动作,毕竟是自己的身体,他甚至可以清清楚楚地感受到自己那几块鳞片上附着的粘粘乎乎的油, 膈应得不行又气急败坏:“你就不能拿张湿巾擦手么?”
月鎏金一边啃着油乎乎的烤乳猪一边理直气壮地说:“那人家不还得从储物戒里面调么?动用灵识不需要耗费灵力嘛?人家现在还虚弱着呐, 哪能浪费灵力去搞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
梁别宴根本就不信她的话, 并心知肚明,这家伙就是故意的, 肚子里的坏水儿就没枯竭过:“调张纸巾能费你多少灵力?”
“虽然不多, 但万一我就差这一点点灵力呢?万一我调出来湿纸巾之后灵力就体力透支了然后晕过去了怎么办?你飞得这么高,我会摔下去哒!”月鎏金依旧是振振有词, 并再度占据了道德的制高点,“嘁, 就这还好意思说自己活了两辈子呢, 还是一点儿都不会心疼人, 一点儿都不知道考虑人家的感受!”
说完,月鎏金又幽幽地叹了口气, 满含“无奈”与“心酸”地感慨了句:“哎,你也就是运气好,遇到我这种心胸大度善良温柔浑身上下都彰显着品行闪光点的好女人了气恶羣把一四扒仪6酒刘伞·整·理更·多汁源,不然谁会给你这种无情冷漠又不会关心人的负心汉当老婆生孩子?”
“……”
真是能说会道啊。
梁别宴又气又笑:“你抹了我满身油,我还得给你道声谢?”
“怎么能是满身油呢?”月鎏金一下子又来劲了,“不就抹了你几片龙鳞而已么?”说完,又伸出大油手蹭蹭蹭地往这几片龙鳞周围的那一圈龙鳞上抹了一遍,身体力行地表明态度:警告你,诬陷本尊的后果很严重!
梁别宴根本不敢想自己变回人形之后后背上能有多油。
那层沾在身上的油八成还会不断地散发着烤乳猪的油腻孜然味。
洁癖症一下子就犯了,梁别宴当即就不容置疑地对月鎏金说了声:“吃完就给我擦干净!”
月鎏金没说行也没说不行,而是,相当不屑地冷笑了一声:“哼!”
梁别宴绝望不已地闭上了眼睛,千年过去,妖尊大人依旧是那么的不讲道理。
周围的云层洁白又繁密,黑龙不断穿越其中,威武的身躯时隐时现。月鎏金还会时不时地将手伸进厚重的云层里抓一把,虽然什么也抓不到,却还是乐此不疲……很久很久以前,久到年少时第一次坐上龙背的时候,她就喜欢伸长了手臂去抓白云,感觉像是在天空上摘棉花。
那时的她好像也就三四百岁,初成少女;梁别宴虽然比她大上个几百岁,但按照神族的标准来说,他那时也才刚刚成年不久。
转眼间两千年就过去了,他们的外孙儿都已经成年了。
月鎏金正在内心感慨着时间过的可真快,梁别宴忽然开口,对背后的她说了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里应当就是天道台的所在地。”
说话时,他还特意将飞行的高度降低了一些,落至了云层底端。
隔着一层稀薄飘渺的云雾,月鎏金看到了一片被高山环绕的平原。
在平原的中央地带,有一座圆形的青玉色高台。从高空看去,台子的面积似乎不大,但和周围的房屋树木一比较,就会发现实际面积其实一点也不小,几乎有凡界两个足球场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