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的他还没犯过什么大错误,还没有狠心地抛下咱们娘俩不管,所以没必要连着他一起惩罚。”
梁别宴:“……”合着所有的错误全让我自己担着了是吧?
月相桐了然的“哦”了一声,又点了点头,“那就好分了,穿白衣服的是爸,穿黑衣服的是叔。”
赵小铭也跟着点了点头:“白衣服的是姥爷,黑衣服的是大爷。”
马走田:“穿白衣服的是烛龙侄子,穿黑衣服的是那个男的。”
小宝摸不清状况,迷迷糊糊地问了声:“两个姥爷不一样嘛?”
月鎏金点头:“是哒,不一样哒!白衣服的是好姥爷,黑衣服的嘛,姥和他不熟!”
怎么还把我一分为二了?
梁别宴的太阳穴都开始突突跳着疼了,忍无可忍地为自己辩驳了一句:“前世的宸宴是我,今生的梁别宴还是我,我才是真实存在的,上面那个穿白衣服的不过只是一个幻象!”
月鎏金当即就发出了一声满含讥诮的冷哼:“哟,现在可算知道自己是宸宴了?早干嘛去了?你让我伤心难过的时候怎么不想着自己是宸宴呢?负心汉!”
在她发言的时候,赵小铭和月相桐的目光都认真专注地集中在了她的脸上,等她发完言之后,母子俩又缓缓地点了点头,觉得她这话十分占理,直到梁别宴开始发言,母子俩又赶紧扭头将目光集中在了梁别宴脸上,严肃地等待着审判他的发言。
梁别宴的目光却始终定格在月鎏金脸上,神情焦急又流露着歉然:“之前确实是我不对,我伤了你的心,但我不是故意的,那时我的记忆还没恢复,所以我没办法将自己和一个不认识的人联系在一起。”
赵小铭和月相桐神情凝重地沉吟片刻,感觉,他这话好像也有点儿占理,于是乎,也缓缓地点了点头,以表认可。
月鎏金冷笑不止,在女儿和外孙儿重新投来的注视下,振振有词地开口:“没恢复记忆怎么了?没恢复记忆你就可以随便伤我的心了?你要是真的爱我,又何必在乎一段记忆?!”
赵小铭≈月相桐:“……”诶?她这话,好像又有点儿占理了,又重新占领道德的制高点了!
那么,下一位选手,又会有何表现呢?
母子俩又赶紧将目光转向了梁别宴,非常之期待他的辩驳。
然而,还不等梁别宴开口呢,马走田焦急恐慌的声音就先响起了:“我知道你们老两口子现在急需一场辩论赛来证明自己是占理的,但你们还是先别急了,麻烦赶紧回头看一眼好么!”
此言一出,正在参与辩论赛的四位选手和观众同时扭头,同时看向了来路,同时惊愕地呆愣住了——
来时所攀登的土坡不知道在何时消失无踪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渊断崖。
赵小铭刚巧就站在断崖边上,半个后脚掌都已经踩空了,瞬间就被吓了个魂飞魄散,脸比鬼还白,头皮发麻的同时,下意识地就要朝前跑,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迈开脚步呢,脚底的地面又骤然往前消失了半寸,脚后猛然一空,身体失重,直接朝后仰了过去。
好在月鎏金眼疾手快,电光火石之间便飞出了斧丝,顷刻间就缠住了她外孙儿的身体,像是钓鱼佬收杆似的,直接把赵小铭从悬崖外给捞了回来。
赵小铭也真像是一条刚刚被钓上岸的鱼,身体在半空中划过了一个标准的抛物线后,摔落在了上方的青石板台阶上,始终心有余悸惊魂不定,浑身上下大汗淋漓,整颗脑子都是懵的,像是刚从阎王殿前走了一圈。懵了好几秒钟之后,他才回过神了,咬牙切齿地从台阶上站了起来,怒不可遏地控诉站在最顶端的白衣神君:“你衣服穿得倒是白,内心挺阴暗啊!”
月鎏金、梁别宴和月相桐也都祭出了手中刀,气势汹汹地站在赵小铭身后,如临大敌地盯着白衣人。
熟料,白衣神君竟露出了诧异的神色,叹息之后,无奈又郑重地回答说:“绝对不是我干的。你是我外孙,我又怎么可能害你?”
“还不是你?现在最奇怪的人就是你!”赵小铭压根儿不信白衣神君的鬼话,又反手一指他姥爷,“不是你的话那还能是他?他可是我亲大爷他还能害我?”
梁别宴:“……”知道我是亲的就行了,不必非喊我大爷!
白衣神君再度叹息一声:“他是亲的,我也是亲的。他对你的感情如何,我对你感情也就一样。当然,你暂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也情有可原,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们一句,安全起见,最好赶紧上来,因为你们身后的路又消失了一截。”
刚刚他们一家人都已经往上走了好几节台阶了,不过短短半分钟的时间,再往后一看,来时的那几节台阶就已经消失无踪了。身后的万丈深渊追着他们跑。
后路没了,就只能前进。
显而易见,现在的情形就是在逼着他们往上走,逼着他们入山顶行宫。
赵小铭不得不又往上走了几节台阶,给身后的家人们让路,同时悄声询问他姥:“现在咱们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