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在意着我的安危,上一个这么在意我的人,还是烛龙神君,你真不愧是他的侄孙,我没看错你!”
赵小铭:“……”
其实吧,财,我只是想让你恢复嗅觉之后帮我好好闻闻我爸的行踪而已,但你却这么说,实在是令我,羞愧无比、有口难言……
赵小铭求马旺财帮忙办事儿的话都已经冒到嘴边了,却又碍于情面硬生生地吞咽了下去,愣是把话改成了:“那你以为呢?不然当初咱俩第一次在黄泉街南门的那块牌坊下面见面的时候,我为什么会对你一见如故呢?为什么要求着我姥花高价盘下那座快倒闭了的酒店呢?还不是因为咱俩有缘么?这都是我烛龙太姥爷在冥冥之中对咱俩的安排,就是他托我来照顾你的!”
马走田听完这话之后,原本是没吭声的。赵小铭也没在意,一路紧跟在他姥和他姥爷身后朝着相思坊的后门走了过去,哪知,走着走着,身边突然传来了呜呜呜呜的哭泣声,赵小铭脚步惊停,赶忙低头看向了马旺财:“你哭什么?”
马旺财呜咽不止:“呜呜呜呜我愧疚,我觉得我是头昧良心的坏狰,我刚刚说你真不愧是他的侄孙,其实是碍于情面在和你客气,但我心里不是这么想的,我一直觉得你是个没用的废物,是烛龙神君的家门不幸,呜呜呜呜我有罪,我实在对不起你的一腔真心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对不起……呜呜呜呜……”
赵小铭:“……”行了,好了,财,别呜呜呜了,再这么呜下去该呜的人就换成我了!
一腔真心错付,赵小铭有些悲愤,但碍于面子,又为了体现自己的宽容大度,他不得不选择原来旺财:“没关系的财,我一点儿都不在意你的这些小错误,就像是花朵不在意晚风的吹拂一样,无论疾风还是柔风,都是大自然的馈赠!”
马走田一下子就停止了抽泣,高仰着脑袋,满目都是不可思议:“天呐!铭!你什么时候培养出来的如此高超的文学素养?!”
赵小铭淡淡一笑,深藏功与名:“身为一名资深又专业的帅哥,超高的文学功底,是基础必备素养!”
由于心怀愧疚,马走田当即就开启了一场商业吹捧:“天呐,你如此优秀,竟然会是单身?只能说明你实在是太优秀了,一骑绝尘的突出,令那些暗恋你的人望尘莫及,不敢轻易染指!”
那是!
那是!
赵小铭的嘴,一下子就撅起来了,脸上写满了骄傲和自豪,重新迈开了自信的脚步,昂首挺胸地朝着相思坊后门走了过去,眼睛却是朝着天花板看的,因为下巴一直骄傲地仰着呢。
很快,他就和马旺财一起走出了相思坊的后门,然后,一下子撞到了他姥爷的后背上,下巴还在梁别宴的后脑勺上磕了一下,生疼!
“你这人咋不往前走呢?”赵小铭呲牙咧嘴地捂住了自己的下巴。
月鎏金和梁别宴同时回头,同时开口:“你看这前面有几条路?”
啊?
赵小铭歪了一下脑袋,从他姥和他姥爷身体之间的缝隙看了过去,不明就里地回答:“两条路啊,怎么了?”
马走田也说:“我看到的也是两条路,一条朝西北,一条朝东北,其余地方全是茂密的树林,没有其他的路。”
赵小铭分不清东西南北,但分左右上下:“一条往咱们的左前方延伸,一条往咱们的右前方延伸,像是个字母v一样。咱们现在就站在这两条路的端头汇聚处。”
“我看到的也是这样,但是他、”月鎏金伸手,指了指身边的梁别宴,“只看到了一条笔直朝前的大路。”
赵小铭和马走田同时懵逼:“啊?”
梁别宴也是满面的无奈和疑惑:“在我的视线范围里,既没有看到你们说的那两条路,也没有看到茂密的树林,只看到了一条笔直朝前的夯土大道,两侧全是一望无际的草坪。”
赵小铭:“……”
马走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