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你,怎么就成了毁你妖生了?”
月鎏金越哭越觉得自己理直气壮:“还不是因为你非要逼着我留在九重天学做人,不然我早就腰缠万贯衣锦还乡了!”
宸宴:“……”真看不出来啊,还有这种志向呢。
他目光淡淡地看着她,冷冷地,幽幽地回了声:“做人没学会,人性的浮夸和虚荣你倒是学会了不少。”
月鎏金:“……”我讨厌你!
紧接着,宸宴就又说了句:“若是当真想家,想娘,就趁着大好时光赶紧回去看,世事无常,谁都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月鎏金不置可否,狠狠地瞪着他,内心愤懑到了极点:真是好歹毒的一句话,咒我子欲养而亲不在!
还站着说话不腰疼,根本不知道我的为难之处。
我只是不想让我娘失望,我想一直是我娘亲的骄傲,一直是弟弟妹妹们的榜样。
月鎏金不想再搭理宸宴了,索性直接朝着床里侧翻了个身,却忘记了自己肩头有伤,一下子压了过去,好不容易才止住了血的伤口再度崩裂开了,剧痛顷刻间袭来,疼得她当即就发出了一声惨叫,本就潮湿的额头上再度渗出了一层冷汗,脸色瞬间雪白。
宸宴赶忙从床边站了起来,一边弯腰查看她的伤口一边气急败坏地说:“你就不能老实点么?非得把自己弄死才甘心?”
月鎏金咬着唇不说话,眼眶中含了两汪,眼神却倔强之极,再疼也不发出一声响。
之前因为要帮她清理伤口、上药包扎,宸宴就将她身上穿着的衣服全部剪开了,又因衣料上大面积沾了血,不干净,全不能要了,所以宸宴只得将她那身脏衣服全给扔了。
此时此刻的月鎏金身上只穿着一套单薄的里衣,左侧的袖子还没套在身上,白皙的手臂和纱布包裹着的肩头全部露了出来,就连贴身穿着的肚兜都露出来了一部分。
但月鎏金却一直没说什么,待宸宴重新给她上好药、包扎完伤口之后,她才以一种强烈的谴责语气开了口:“登徒浪子,趁机占我便宜!”
宸宴:“……”真是会挑刺儿啊。
他冷笑一声,点头,回了句:“对,我就不该管你,让你自己一个人在山野中自生自灭!”
月鎏金拧起了眉头:“明明就是你砍得我,你凭什么不管我?”
宸宴:“就凭你不知好歹,恩将仇报!”
月鎏金:“……”
她理亏到说不出话,却还是很不服气,心道:哼,什么狗屁神君,小心眼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