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快跑!要杀我们的人来了!】
秦时滚落在了远方的地上,隔着重重密林,惊慌焦急地朝着月鎏金所在的方向看了过去:【你怎么办?你为什么不跑?】
因为我就算是跑了也跑不掉……
月鎏金方才降落在此地,本是想找个帮手和自己联手反杀宸宴,但万万没想到藏身此地的竟然是一只比她还幼龄的小花妖。与其搭上小花妖的性命一起死,不如一人做事一人当!
她月鎏金,也是一只有操守的妖。当初在斗兽台上残杀同类是她逼不得已,但是今天,她绝不会再谋害一个同类!
【我不用跑,我打得过他!】月鎏金迅速回应秦时,【你快跑!跑得远远的!别让我为了你分心!】
秦时却不想离开:【那、那你还会回来找我么?】
月鎏金已然从储物戒中召唤出了自己的银色长刀,同时对秦时说:【会!一定会!】只要她能够活下来,就一定会选择庇佑同类!
听到月鎏金的保证之后,秦时才转身离开了,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山林中。
月鎏金斩断了与秦时之间的灵识联系,紧握长刀,屏息凝神地盯着前方黑漆漆的树林,整个人如临大敌。
凌厉的刀气却骤然从脑后袭来,腾腾杀气肆意。
月鎏金闪身躲避,却避之不及,被听风刀一刀砍中了左肩,深入骨肉。
鲜血四溅的同时,强烈的剧痛瞬时袭来,半个身体都要废掉的感觉。
月鎏金的额头上当即就冒出了冷汗,却咬着牙强忍了下来,像是什么都感觉不到似的,反手就是一刀,锋利的刀气中夹杂着冲天的灵气,半边密林瞬间就被削为了平地。
却独独不见宸宴。
去哪了?
刚刚还在她的身后。
月鎏金的冷汗再度冒了出来,当即就开启了天眼,咬牙切齿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山林中搜寻了起来,内心半是胆战心惊,半是怨气冲天:天道不公,明明那么该死的人,凭什么就是杀不掉?!
喉间忽然一凉,锋利的刀刃抵上了她的前颈,甚至已经嵌入了她的皮肤,在她的脖子上割出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与此同时,宸宴阴沉又冰冷的嗓音自她身后响起:“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么?”
还是被他抓到了, 这次一定必死无疑……月鎏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额头冷汗涔涔,脸色苍白如纸, 左侧肩头上的刀口血肉模糊, 温热的血液还在不断往外冒,已经染红了半侧身体, 疼得厉害。
快疼麻了都。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 月鎏金哑着嗓子开了口:“我想家了, 我想回家,我想在临死前再见我娘一面, 我还想我的弟弟妹妹……”说着说着, 她的声音就呜咽了起来,话音还未落呢,她就已经哭得泣不成声了, 纤长消瘦的身体一抽一颤, 整个人梨花带雨的。
宸宴也不确定她是真的在伤心难过还是在演戏骗他, 又将抵在她喉间的长刀往内收了几分力。
锋利的刀刃再度往月鎏金的颈肉里深进了几毫厘,那道浅淡的血痕在顷刻间加深成了一条血线, 滚滚地往刀刃上冒血珠。
刀刃再往前寸许, 就要割断她的咽喉了。
死亡的威胁近在咫尺,月鎏金的呼吸猛然一窒, 不敢再擅动分毫,却无论如何都克制不住内心的惊惧, 身体克制不住地颤栗, 眼泪更是止不住从眼眶中往外冒, 湿润的眼眸中遍布恐慌。
宸宴却无动于衷,没有心软半分, 稳稳地把持着手中长刀,冷冷启唇:“我没那么多耐心听你哭,如果这就是你的临终遗言,我一定会将你的尸首送回家,让你合家团圆。”话音还未落呢,他就又将听风刀的刀刃往月鎏金的颈肉里深嵌了几分。
月鎏金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刀刃似乎已经抵上了自己的气管,随时会将她的气管割断。
但她还不想死。
她也不能就这么憋屈地死了!
求生欲的驱使下,月鎏金爆发出了莫大的勇气和血性:“我是想杀你,但也是因为是你先要来杀我的!就算你之前一直没有杀我,却也在不断地欺辱我压迫我,我只是想活着回家看看我娘,你却歹毒地不允许我回,是你害得我和我的娘亲骨肉分离!”
又成我害得了?
宸宴都被气笑了:“是你自己不知天高地厚惹怒了天庭,所以天庭才要我来杀你。天庭要拿你杀鸡儆猴,向各路不尊重天庭的人马立威,若不是我当初留了你一命,你早被天庭枭首示众了。”
“你既留我一命,又为何不把我当人对待?”月鎏金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了,额头上更是汗水淋漓,不断地顺着脸颊往下滴落,内心慌张万分,却不得不强行保持冷静,绞尽脑汁地与宸宴博弈周旋,“你口口声声地说要教我成人,却丝毫不尊重人伦,甚至还剥夺了我和我家人相聚的自由!你就是自私,歹毒!因为你自己没办法和亲人团聚,所以也不想让我和亲人团聚!我也不想被你这种自私自利的天神教导,更不想在你这种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