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忍地打断了他们俩之间的对话,“也就是说,你们两个都知道桐桐和齐鹤之间的那段旧情,只有我被蒙在了鼓里?”
月鎏金:“呃……”
赵小铭:“这个……”
月鎏金:“初步看来吧、”
赵小铭:“是这样的、”
月鎏金:“但具体事情、”
赵小铭:“还需要具体分析!”
最后,默契的祖孙俩又异口同声地接了句:“我俩也是为了你好呀,你那么小心眼儿,被气死了咋办?”说完,又相当惊喜地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中读出了这样一句话:天呐,你竟然也发现了他很小心眼儿?我就说吧,根本不可能是我的问题!
梁别宴都被气笑了,冷冷质问:“原来还是我的问题了?”
月鎏金:“呃、其实你也不用太自责。”
赵小铭:“知错就改还是好丈夫、好爸爸、好姥爷。”
梁别宴:“……”合着这个家里,就数我的问题最大是吧?
梁别宴的太阳穴都已经开始突突跳着疼了,再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竭尽全力地保持理智:“所以,你爸和齐鹤之间,新仇旧恨不断,还牵扯到了你和你妈,是么?”
赵小铭一下子就听懂了他姥爷这句话的深层含义,不假思索地说道:“我妈我俩会不会被齐鹤针对和找不找我爸没关系呀!那是我亲爸我还能不管他么?换做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因为贪生怕死放弃自己的至亲,除非是齐鹤那种冷血歹毒的卑鄙小人才会弑父求荣!”
梁别宴哑口无言,根本无法反驳外孙儿这句话。
月鎏金也是无话可说,但是站在一位母亲和外婆的角度来说,她完全不能够接受那样一位身缠是非的女婿,与其等他回来之后牵连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儿,不如放任他消失无踪。
但是赵小铭绝对不会放弃去寻找他爸。
祖孙三人沉默着僵持了许久,最终,是梁别宴打破了沉默。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沉缓的语气中尽显无奈,却顺从了人伦道义:“小铭说得对,天地亲君师,总不能逼着他对自己的父亲见死不救,成何体统?先进城找找看吧,找到了人再说下一步。”
月鎏金和赵小铭同时抬头,同时震惊错愕地看向了他。赵小铭更是感动得要哭了:“姥爷,原来你人这么好,你真是心软的神!”
月鎏金叹了口气,心说:是啊,天生自带一颗没用的烂好心。
梁别宴根本不吃赵小铭那一套,冷哼一声,板着脸回了句:“别以为我是去找你爸的,我是要给我女儿一个交代!”
赵小铭吸了吸微微发酸鼻子,用力点头:“我知道,我都懂,你就是死要面子但嘴硬心软!”
梁别宴:“……”
随后,祖孙三人一起进入了相思坊。
赵小铭重新踏入大厅的那一瞬间,以老板娘为首的相思坊众人皆是眼前一亮,不由在心中感慨了一声:确实是故人之子,相当有故人之姿。
相思酒已为他们准备好,待他们祖孙三人走近之后,四位端着酒盘的小丫鬟鱼贯而入,信眉低首地站到了他们几人面前。
老板娘清了清嗓,重新道了一遍城规:“凡入城者,需先入相思坊,饮相思酒,不然入不了城。”
马走田趴着没动,小恶魔宝枕着它睡得正酣,赵小铭先看了看他姥爷,然后又看了看他姥,小声科普:“相思酒就是忘情水的反义词,忘情水忘情,相思酒加重相思,能让你回想起前世今生所有的感情,让你肝肠寸断,为你的eo情绪添砖加瓦。”
梁别宴微微垂眸,目光淡淡地扫了一眼杯中酒。
老板娘笑道:“瞧你这话说的,好像我这酒是穿肠毒药。”
“难道不是么?”月鎏金最讨厌别人教她做事,冷冷地回道,“我若没记错的话,无忧城中困滞全是执念深重之人的怨魂,饮了你的相思酒,勾起了相思情,执念岂非更重?我看你这根本就不是相思酒,而是黑心水,故意耽搁人家投胎转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