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还被你妈阴阳怪气了一通,说他矫揉造作,戴面具装腔作势。”
赵小铭反应挺快,当即就回了句:“诶,我妈那人,说话就是不好听,没有您温柔。”
这话说得老板娘很受用,茶也不喝了,劲头十足地继续往下讲:“齐公子也没反驳你妈,只是很狡猾地对她说了句:‘我的本事远不如我弟弟齐鹰,你若是连我都比不过,肯定也比不过他。’你妈那人的脾气确实不好,火爆十足,还不经激,当场就回了句:‘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自己心里清楚,你齐鹤有几把刷子我也清楚,齐鹰我不敢保证能赢,毕竟他的水平与我平分秋色,真打起来可能胜负难分,最多就是个平手,但你齐鹤,我轻松动动小拇指头就能赢。’齐鹰一听这话就笑了,心想:竟能与我平分秋色?那我等会儿可是要好好领教一下了,看看你这姑娘到底有多厉害。”
“然后呢?”赵小铭追问,“这秋色平分了嘛?”
老板娘:“没,你妈最多分到了两分。”
“啊?”赵小铭拧起了眉头,“我爸怎么这么不知道怜香惜玉?也不知道让让我妈!”
老板娘:“反正你妈就是输了,比了六局,输了五局,剩下一局还是你爸看在她的眼泪都已经开始在眼眶里面打转的份上让了让她,两人打了平手,分了分秋色。”
赵小铭:“……”
啊?我妈当时那么菜么?她可是妖神混血啊!
不过再仔细想想吧,赵小铭又觉得,可能也不是他妈菜,而是他爸当年实在是太猛,毕竟他爸可是从小就被老魔君当作接班人培养的,肯定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一骑绝尘的优秀,再反观他妈,则是被他干姥爷当作掌中宝宠爱的,比起常人来说也属于十分优秀的层次,但却不似继承人那般刻苦拔尖。
“那后来呢?”赵小铭又追问,“我妈能服气么?”
老板娘:“当然不服,还有点儿委屈,眼眶越来越红,眼瞧着就要哭了。你爸有些过意不去,就安慰她说,输给他的人有很多,她是这其中最厉害的一个,所以输给他不算丢人。”
赵小铭无语:“……搞什么呀!这都不如不安慰!”
老板娘也说:“齐公子确实是不会安慰人,尤其是对小姑娘,因为在此之前,他一直是魔宫中最潇洒自如的二殿下,自幼受父母的偏爱与重视,无需与任何人去争抢什么,更无需去讨好任何人,外加他素来觉得美色误事,所以从不亲近女色,哪里知晓女儿郎的心思?所以就弄巧成拙了,好心办了坏事。你妈原本是强忍着没哭的,听完他这话后,哇地一声就哭了,边哭边说:‘我连你这种货色都赢不了,怎么赢得了齐鹰呀?’”
赵小铭:“……”
啧,还不如不顶着齐鹤的身份跟我妈比呢,一下子给我妈的自信心比垮了。
赵小铭略有些同情他妈,迫不及待地追问:“那后来呢,后来我爸哄好我妈了没有?我妈和齐鹤之间又是怎么回事?她是真的喜欢上了齐鹤还是把齐鹤错认成我爸了?”
老板娘沉吟许久, 叹了口气,语气中满含哀婉:“可以说是错认,也可以说是齐鹤的故意而为。你父亲当年, 很信任这个哥哥。”
赵小铭:“……”啊?怎会如此!
一口气卡在嗓子眼里, 上上不去,下下不来的感觉, 憋屈的要命。
老板娘啜了口茶, 润了润嗓子, 继续讲道:“事情的缘由还是要从你父母的那场比试说起。你妈向来心高气傲,结果却败得一塌糊涂, 受不了这份屈辱, 一直在哭,哭得齐公子手足无措、心慌意乱,感觉自己好像闯下了滔天大祸, 跟犯了天条似的, 一直在和你妈赔不是, 绞尽脑汁地道歉,拼了命地哄劝, 好不容易才把你妈哄不哭了, 但你妈那人呀,脾气真的臭, 忒不知好歹,齐公子明明都已经那么低三下气了, 她竟然还恁猖獗, 不仅不服输, 还大言不惭地说自己这次输掉比赛的原因是因为齐公子邀请的突然,导致她没有做好准备, 所以这次的结果不算数,要等她做足准备之后再比一场才能真正的定胜负。”
赵小铭心想:你说我妈脾气臭我认,你说我妈不知好歹我也认,你说我妈大言不惭我还认,但你不能因为心疼我爸低三下气就觉得我妈猖獗,她又不是单对我爸那么猖獗,她是从小就猖獗,从小就是高贵的公主是真神后裔,凭什么要对一个男人网开一面?放眼全天下也没几个人有资格要求她这么做。再说了,我爸低三下气是因为他愿意对我妈低三下气,他心甘情愿讨好我妈,关我妈什么事儿?
要他赵小铭说,这世界上就是有太多心疼男人的人了,所以才会出现那么多穿绣花鞋的怨女,还都是三寸金莲,脚骨头都被挤变形了。要是人人都和他姥一样,心中无男人拔刀自然神,看谁还敢出轨家暴压迫老婆?哪怕是九重天神在他姥面前也得服服帖帖的,不然照样被削掉脑袋。
自信的爱和卑微的爱完全是两码事,一个坚守住了自我,一个丢失了自我。
但是这些话,赵小铭也只敢在心里想想,不敢说,不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