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往上层返更好,咱们可以直接出去,不能的话,就继续往下走吧。原地等待的不确定因素也多。”
其实赵小铭更想原地等待,他觉得这样做风险比较小,毕竟,他姥和他姥爷可比他自己靠谱多了。但赵小铭又想去其他“楼层”找找他爸。他总觉得,他爸很有可能是被召唤去最底一层了,虽然没有证据,但他却有很强烈的预感,冥冥之中能感受得到。或许这就是血脉联系。
所以,赵小铭点头认可了旺财的决定:“能回去最好,不能就继续往下。”
“我先去试试能不能往回返,行的话下来接你们。”说完,赵小铭就再度扇动起了自己背后的凤凰翅膀,摇摇晃晃地飞了起来,伸出前足摸了摸天花板,却无事发生。
“好像不行。”赵小铭又落回了地上,“这通道可能是单向的,要么然就是一次性的。”
马走田道:“如果只有血迹出现的时候我们才能继续‘下楼’的话,那就趁着现在赶紧走吧,走到最底层没路了再说其他。”
然而底层却没有那么简单,根本不是他们预想中的那个底层。
又接连往下掉了七次,他们仨才终于停止了跌落,然而最后一次,他们跌落的地方却不是医院,而是一片荒芜阴森的土地。
湿冷的地面上也没有建造起任何建筑物。
暗夜之中,空气冰冷,薄雾弥漫,一团诡异的红光自远处亮起。
“我艹,这是哪里?医院怎么没了?”赵小铭惊愕又茫然地朝着红光的源头看了过去,先看到了一条旷阔的长河,在河的对岸,伫立着一栋巨大的古代宫殿式建筑,红光的来源则是悬挂在楼体上的无数盏大红灯笼。
漆黑冰冷的水面上反射着阴森森的红光,赵小铭越发的不知所措了:“那又是什么地方?”
马走田沉思片刻,问了句:“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刚刚又往下掉了几层?”
越往后血滴出现的越快,到了倒数第二层的时候,他们几乎没有任何等待天花板上就又滴下了血,所以他们仨也没细想,不假思索地踩上了那块能够通往下一层的地砖。
赵小铭斩钉截铁地回答:“七层,我一直查着呢。”
马走田却懵了:“那不对啊,从五十五年前的医院掉到一百一五年的医院,只需要六层啊!”
我艹?
怎么还多往下掉了一层?
赵小铭瞬间又汗流浃背了:“所、所以,咱们仨,现在、现在是在哪里?”
此事也全然超出了马走田的认知,所以它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小恶魔宝更无法回答问题。
然而就在三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的时候,漆黑的河面上竟然逐渐漂过来了一只乌篷船,伴随着木浆划水的潺潺声,薄雾中传来了一位年轻男人的声音,声色朗朗,彬彬有礼,像是酒店门口的服务员在迎接贵宾:“三位,请问,是来我们相思坊的么?”
啊?
什么相思坊啊?
不该是途安整形医院么?
赵小铭的脑子越发的凌乱了,但嘴巴却比脑子反映的快,还不等大脑做出攻略呢,他的嘴巴就已经开始进攻了:“你见过我爸么?”
马旺财:“……”好激进的问答。
小船缓缓停靠在了岸边儿,从木船上跳下来了一位身穿一身浅棕色的古时小厮服饰的少年:“谁是你爸?你说出名字让我听听。”随即,他又信心满满地说了句,“只要去过相思坊的客人,都是我划船载过去的,没有一个我不记得的。”
赵小铭心头一喜,赶忙说道:“赵亦礼。”
小厮不假思索,斩钉截铁:“没见过。”
啊?难道来错地方了?我的第六感有误差?我爸不在最下层?
赵小铭有点儿懵了,但很快,他就又反应过来了什么,赶忙改口:“齐鹰,他真名叫齐鹰,金鼓齐鸣的齐,鹰击长空的鹰!”
小厮先是一怔,继而恍然大悟:“哦~原来是齐公子呀!我们老板娘可喜欢他了,早在多年前就对他一见钟情,总说齐公子是她见过的最俊朗最痴情最风度翩翩的男儿郎,一直想嫁给他当老婆呢!”
啊?啊?啊?啊?
赵小铭瞬间就凌乱了:“不是,这这这、这不合适吧这这?而且吧,据我所知,我爸好像已经结婚了。”
小厮面露惊讶:“啊?真的吗?”
赵小铭:“……”这他妈还能有假?你要不要猜猜我为什么喊他爸?!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赵亦礼同志,不是我批评你,你这个人还真是,脱掉马甲就开始沾花惹草,一点儿都不端庄自重,这也就是我妈我姥我姥爷没来,他们一家三口要是来了,你就算是不死也离死不远了!
赵小铭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妈戴绿帽,当机立断地就说了句:“齐鹰就是我爸,我爸就是齐鹰,我妈是他唯一的合法老婆!”
小厮犹豫着抿了抿唇,不可思议地上下打量了赵小铭好几眼:“你真的是、齐公子亲生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