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呀?”
副殿长:“……”来,来来来,我的位置让给你,你来坐!
副殿长无奈又心塞地将手中刚刚端起的保温杯给放回了桌子上,想批评这个新来的吧,又觉得她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是帝君塞来的人,不给点儿面子也不行,只能委婉又含蓄地说道:“不是我说,你好歹也这么大岁数了,总得注意点影响是不是?大庭广众之下拎着刀追着老公砍像什么话?还有你!”他顺带着连梁别宴都数落了一把,“你说你落到哪儿不好,偏偏落在杀神殿殿顶,隔壁月老殿香火那么旺,你俩怎么不去他那儿闹呢?知道不知道这样一闹会给杀神殿带来什么样的严峻后果?”
月鎏金和梁别宴这两位真实年龄加在一起四千来岁的老家伙乖乖地聆听着小年轻的训话,还相当给面子地给出了回应:摇头,不知道啊。
副殿长不能明说,只能暗示,气急败坏地点着桌板说:“月末了,加上快年底了,各单位要文明考核了知道么!”
月鎏金:“……”
梁别宴:“……”
怪不得让去隔壁月老殿闹呢,合着是竞争单位。
副殿长又心累地长叹了口气,本想再继续开口批评点什么呢,但话到嘴边了,却又觉得多说无益,于是,就把话头改成了:“算了,先这样吧,你初来乍到不懂规矩,以后就明白了。”
月鎏金点了点头,然后,问了句:“还有事儿么?没事儿我就先走了啊,急着带我外孙儿去玩呢。”
副殿长:“……”我真是服了!
副殿长已经心累到不想再和这个气人老太太多说一句废话了:“把个人档案放下就能走了!”
“哦。”月鎏金从自己的储物戒中调出了刚从灵官殿那里拿来的个人档案,放到了副殿长身前的办公桌上,然后,又不辞疲惫地问了句,“小伙子,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加上这遍我都问你三遍了,事不过三,你要立即回答我呀,不然会很麻烦!”
我还麻烦上了?副殿长彻底没了脾气,认输一般地回了句:“文青松。”
月鎏金:“文字的文?青山松柏的青松?”
文青松点头:“嗯。”
月鎏金:“多大了?”
文青松反问:“你看着我像多大?”
月鎏金仔细地瞧了瞧他的黑眼圈、法令纹和唇上的那两撇小胡子,回答:“比我小个四五百岁?也有外孙儿或者外孙女了吧?”
文青松:“……我还没结婚呢。”
月鎏金:“啊?你晚婚了呀!”
文青松欲哭无泪:“……我刚毕业三百年。”
月鎏金:“……”
仙界的法定成人年龄是六百岁,大学两百年,也就是说,这小伙子,才一千一百岁?比她闺女还小?那他长得也有点儿太着急了吧……
“你、平时没事儿了还是多保养一下吧。”月鎏金掏心掏肺地关怀道,“工作太忙了就请个假,去度度假,杀神大人不会责怪你的,信我!”
信你才出了鬼了!
文青松的额角都凸起青筋了,忍无可忍:“你到底还有事儿没了?没了就赶紧走!”
“哎,好端端地,生什么气?”月鎏金无奈地耸了耸肩,然后,朝着梁别宴努了努下巴,一边快速朝着办公室门外走一边念叨着说,“赶快回赶快回!小铭都等急了!”
梁别宴没好气地冷哼一声:“他才不急呢,车上打游戏呢。”
月鎏金:“你怎么知道的?”
梁别宴:“司机刚发来的消息。”
月鎏金:“那他还怪会享受呢。”
梁别宴:“学习不行,吃喝玩乐倒是样样精通。”
这俩人都走出去老远了,文青松还能隐隐约约地听到俩人的对话呢,直到两人的对话声音彻底消失,他才长长地舒了口气,但还是感觉身心疲惫,再度将桌面上的保温杯端了起来,正欲大饮一口,忽然,腰际悬挂着的玉牌忽然绽放出了一片刺目的金光。
文青松浑身一僵,杯子都没放下,就猛然低头看向了自己的仙令。
在天庭任职的官员,人人的腰际都会佩戴着一方玉质的仙令,巴掌大小,绿白色的质地,背面刻任职单位的标志性建筑,正面中央刻着官员的名字,职位大小可以通过名字上发出的金光判断,金色越暗,职位越低。
在此之前,文青松的名字一直是暗金色,却在突然之间变成了亮眼的浅金色,但是,按道理来说,他在三百年前入职之际,名字就应该变成浅金色了,却因为一直没能完成入职手续而迟迟未变。因为他一直没见过他的顶头上司。
正神一日不点头认可他,他就一日不能够算是杀神殿内的副神,虽然挂得是副殿长的名头,行得也是副殿长的职权,却始终是个临时工,迟迟不能转正。
但这并非是因为杀神大人在针对他,所以故意不来见他,是因为杀神大人他总是神出鬼没,全天下除了仙帝之外,再无第二人见过。也正因如此,杀神殿副殿长的位置也变成了全天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