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熟悉的声音,我下意识护住古沉楚往前看去,就看见不再用红披肩掩盖住自己“席媛假象”的裴沁,映入眼帘她的整张脸和身体时,我几乎是不自觉倒抽一口气和瞳孔震动。
裴沁全身上下正在復原的烧伤不断的流出脓水,面上更是烧得几乎没一块好地,原本的金发也消失殆尽,留下的只有焦黑的一块头顶,身上各处全都是类似缝痕的痕跡,有些地方甚至还在蠕动着肉块。
裴沁突然失心疯的大笑出来,紧握住其中一隻手的手心,用着满目憎恨却流露出爱意的眼眸直勾勾盯着我怀里的古沉楚,痴迷的咧嘴笑起来,下一秒却咬牙切齿的尖声道:「你这样的下场也是活该,我给过你机会!我让你留在我身边过!」
「你却一直向着那个不人不鬼的东西!我明明如此爱你,你仍旧如同每一次的过去那样,冷眼朝我、离我远去!」
她手里拿着一把还在滴血的镰刀,用着奇异的姿势走向我们,流着鲜血的唇角扬起一抹张狂的笑意,她扭曲着那颗焦黑的头,嘻嘻笑道:「我早就猜到你一定会和另外两个人一样陪这个不人不鬼的东西来这,所以我先下手为强,让你体会看看什么叫恶灵的诅咒!」
「你越靠近这里,你只会越痛苦,直到你再次被我杀死为止!」
「我再开恩给你一次机会,你只要爱我,陪在我身边,替我杀掉另外两个不爱我的人,还有这不人不鬼的东西和芮子恬那叛徒,我就不计前嫌让你留在我身边,和我相爱!」
「来,过来我这里,让我爱你!」
我的心跳简直踩点在裴沁每踏一步,水面就溅起涟漪的步伐上,现在如果惊动裴沁,我就算了,如果连累到现在倒地不起的古沉楚,那也只是得不偿失。
绝对不能鲁莽,只要抓准时机喊出系统的铁铲,赌赌看打中裴沁的机率??却在我想这件事时,古沉楚却用尽力气推开我,我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撞到墙壁坐跌在地上,他朝我冷声说了句:「不要碰我!」
我错愕的看向一脸肃杀的古沉楚,下意识伸手要拉住他,他却直接拍开我的手,冷冷的睨了我一眼,颤颤巍巍的起身,直接朝裴沁快走过去:「这可是你说的!」
裴沁愉快的像是得到糖的孩子,她微微松开紧握的手心,停下脚步等待古沉楚朝她走去的那一刻,她兴奋的张开双手,露出早就腐坏到极点的身子,雀跃的尖笑出声:「我说的!都是我说的!我就知道!你是这个世界里最冷血的人,却唯独爱我!」
看见他们两个越来越近的距离,我面色苍白的看向古沉楚掛上一抹温柔似水的微笑,伸手就要拥住裴沁的身子的场景,虽然知道他突然这样一定有原因,但我还是不争气的想像出古沉楚被裴沁吃掉的血腥场面。
我在要喊出咒书再次炸掉裴沁的一刻,就看见古沉楚张开我没注意到他紧握的拳心,冷冽光影划下的一刻,就看见他将一把锐利的瑞士刀狠戾的插进裴沁的胸口,再一脚将裴沁给踢得老远,哑声笑道:「你还真是不改愚蠢跟神经病的本质!顺带回覆你那些无脑的问题,要我杀其他人当然可以,但杀付夕鳶?死都不可能!」
「要我爱你,不论是重来几次那都是不可能的,我要爱--也只爱她一个人!」
古沉楚快速的说完后,立马往高空中拋向不知道为什么跑到他那的吊索吊饰:「付夕鳶,喊咒语!」
我立马会意过来古沉楚的用意,撑起身来跑向鉤索的鉤爪可能掉落的位置:「爱的天灵灵,爱的地灵灵!」
吊索立马恢復成原本的模样,古沉楚拿过保护环,而我立马接过不远处的鉤爪,他像牛仔套斗牛那样准确的将保护环套向一脸愤怒的裴沁,而我则将鉤爪丢下早已破掉的窗户,大喊一声:「勾去最底层的大树!」
不到一秒鐘的时间,保护索直接紧套住裴沁,将愤怒到目眥尽裂的她给快速拉了下去,她的手像是下意识松开来,将不知名的东西给掉入这污水之中,听到巨大的啪滋一声和尖叫声,我迅速的再次喊出来:「爱的天灵灵,爱的地灵灵,变回吊饰!」
吊索即刻消失在我们视线所及,而古沉楚的耳鸣像是骤然好了起来,他松开一直捂住的耳朵,厌恶的骂出声来:「还真是那个不三不四的诅咒,搞得我差点耳朵痛到要割下来!」
听到古沉楚说没事后我也松了一口气,没有先回古沉楚这番话,只是先跑向不远处被设置在水里的惊悚祭坛,祭坛和段煦暘那次差不多,就是这回在摆置古沉楚相片的面前摆放了一颗血淋淋的心脏,周遭也环绕着许许多多在额前有划痕的头骨,但环顾四周根本没有能藏耳饰的地方,到底被裴沁藏在哪了!
依照裴沁那变态的身子,过不了多久一定就会爬回来这里,绝对要在她回来前毁掉祭坛跟找到耳饰。
『水下。』熟悉的女声再次响在我的耳旁,我立马看向这一片污浊且泛着异味的水面,古沉楚这时走到了我身旁,满脸藏不住厌恶的快速说道:「估计她很快就会回来,现在要做什么?」
这水底下或许有什么怪异的东西也未可知,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