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我就在欧予深带着威胁的炙热眼光下迅速点头,但精明爱鑽漏洞如我,谁说点头就是答应他在危险时刻让他垫背,我这是“好的我知道了,下回照样做”的意思。
于是乎欧予深就看着我点头后满意的嗯了一声,开始和我讨论起咒书里头提到的地方,我顺便也跟他讲了一轮我和段煦暘在地下室衍生到他家五楼遇到的一箩筐事。
听完后他的脸色不出意外的糟糕透顶,头顶上好不容易被浇熄的火好似又燃烧起来,我转溜了一圈眼眸,立马乐呵呵抬起半伤半残的手,将他削好进盒子里的火龙果轻推过去给他,灿烂的朝他一笑:「吃个火龙果,消消火!」
欧予深竖起眉头望着我抬起来的手,拿过叉子后又换位子到我身旁来,在我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塞了一块火龙果到我的嘴中,不耐烦的说道:「消火?我被你气到消不了火也不是第一次了,乖乖闭嘴吃水果。」
我就被他这么一块块火龙果塞得跟花栗鼠一样,一口口把火龙果给吃完后,我就开口朝他问及咒书里提及的地点:「欧予深,你有没有跟裴沁在哪里有比较??嗯,有互动的地方?」
欧予深像是听到裴沁就嫌厌弃,他紧竖起眉头,红眸里炙热的温度下降了几分,冷然的抿了抿唇:「我压根没在理她这疯子,就好比她跟踪我这事,我那时连她的样子都懒得记,怎么可能又有交集。」
我垂首沉吟一声,当初裴沁偷段煦暘手鍊的时候是在他家,结果找出来的地点就恰好在段煦暘住所那栋的地下室,那会不会这回藏项鍊的地点就在被偷的地方?
我侧首看向一旁也在思索什么的欧予深,朝他问了句:「你还记得你的项鍊是在哪里不见的吗?」
欧予深同样侧首将目光凝向我,想都没想就应了句:「医院。」
像是想起什么,他嘖了一声,满面厌恶的继续道:「我还记得那时我跟人打架打到住院,因为伤势挺严重,我在病床上睡了一天,醒来后就没看见我的项鍊了。」
「本来以为是打架的时候弄丢的,后来听护理师讲那时我昏睡时有个人来看过我,不过来一下就走人了。」
「现在想来那个人应该就是裴沁,趁我昏睡的时候偷项鍊,这种破事也就她这疯子做得出来。」
我听着欧予深说的话愣了愣,基本上新任务一定会出一个新地点,最底下的停尸间上回也去过了,没可能会是那里,难不成??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跳到我的脑海里,我望着欧予深认真道:「会不会??医院其实还有一层隐藏的地下室?」
欧予深闻言也怔了怔,随后歪头像是在思忖些什么,尔后点头示意我这番话是对的:「我来的时候偶然听见护理师她们在说“废弃的楼层”,说是已经封闭很久的地下三楼最近在发生怪事。」
「不过因为之前停尸房那些事情,他们就算知道地下三楼有怪事,也没那个胆去看到底是怎样。」
【系统:恭喜找到“最深不见底的黑暗”,待您伤势恢復后,特殊兼隐藏任务即会正式啟动!】
我看了一眼系统告知的消息,朝欧予深点了点头,肯定的说道:「她藏项鍊的地方一定就是这里。」
欧予深挑了挑眉,好似是在问说我怎么会那么肯定,我立马学着他当初神气的说自己第六感很好的模样,依样画葫芦的说道:「第六感这么告诉我的!」
欧予深的红眸紧紧的凝视着骄傲自己“第六感”的我,好似猜到什么般朝我勾唇一笑,似笑非笑的沉声道:「哦,你什么时候第六感也那么好了?」
我直接忽略他火眼金睛的目光,不假思索的说道:「没听过一句话吗,近朱者赤,我近第六感者也一起第六感好!」
说完后连忙把话转到原本在说的话题上,想着医院每个只到地下二楼的电梯,不解的问向欧予深:「不过每个电梯都只到地下二楼,难不成有其他电梯可以到地下三楼吗?」
欧予深非常乾脆的嗯了一声,看着头上冒出许多问号的我:「别忘了,这家医院大得很,你只是因为一直待在东址新馆,所以才没注意到西址那栋旧馆。」
「旧馆很久之前我住过一次,在那里的底部有张楼层标示表,我就发现还有层因为废弃被划掉的地下三楼。」
「但我那时也没兴趣研究,随便看一眼就走了。」
我闻言怔了怔,那是不是之前护理师说地下二楼“有等于没有的出口”,如果在东址和西址有连结的情况下,就是我们这次的逃生出口?至此,我问向一旁的欧予深:「新馆和旧馆有连结吗?」
欧予深歪了歪头,淡定的说了一句:「不确定,我记得有些有,有些没有。」
我听完这句下意识在心里为自己抹了一把辛酸泪,如果有连结还好说,没连结的话十之八九又是插翅也难飞的逃亡大作战了。
但秉持着恶灵在手法宝我有的精神,我鼓励似的凝视着欧予深,肯定的说道:「反正出事也一定逃得出来,放一百颗心!」
「而且有你在,我们遇到裴沁还可以多对一??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