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傅祈星完全是个恐蛇党, 所以许白微就一点都不透露了,只笑着提出一个友好忠告:“另外,恶语伤人六月寒,要好好维护你的人际关系哟,尊重不同审美爱好,毕竟一个组里工作的,就算你心里不那么想,但也可以跟你那位常姓朋友夸一夸蛇蛇很漂亮之类的。”
傅祈星挠头:“行吧,那我回去就找东西,要是找到了就马上送过来。”
许白微:“好的。”
“另外……”傅祈星指了指三元观门口那边,艰难道,“外面的那什么,你们能不能留下啊,不知道还好,现在知道了,我怕我回去的路上都打颤。”
明知道有一个东西跟着自己,自己却什么都看不见的感受,真的让人头皮发麻。
可惜,许白微摇头,“人家的指骨在你那里,就会一直跟着你,要是强行分离,那只灵会很难受,她对你没有恶意,你就再坚持坚持,尽快找到东西给送过来的好。”
要是有恶意,他也苦恼不了这么多天了。
“……”傅祈星咬了咬牙,“行!”
傅祈星转身出门,立马打车朝剧组的方向去,他昨天都还在工作,是最近白天精神状态太差了,才让导演挪了挪场次,请了两天假。
傅祈星走之后,许白微问殷符言:“这位你从哪儿认识的?几天不见,听说你挺忙的?”
殷符言望着她,答:“天桥底下,不忙,但是有事做,如果王燃跟你说我偷懒,不要信,我在帮你开源,之前听见你念叨了,一道观的人,花得多。”
有在挣钱,那就不算软饭男了吧。
许白微面上有些惊喜,两只眸子清澈明亮,这种感觉真好啊,家里人的养家自觉性都这么强,感觉肩膀上的担子都轻松了不少啊!
殷符言正坐着,她脚步轻快地绕到他身后,伸出两只胳膊抱了抱,夸奖说:“哎呀,殷符言你怎么这么棒!天大地大,人间这么多讲究,你先学到了最重要的一个!”
夸完,她就松了胳膊,双手背在身后,优哉游哉地走出去了,在门口还在白玉团身上rua了两把,哼着曲儿心情显然很不错。
白玉团的声音:“姐,毛毛都乱啦……”
房间里,殷符言还坐着,吐了口气,感受到胸膛里有点怦怦的,庆幸之前把神台上的垂枝梅木雕收回了,不然说不好又要开花了。
离开三元观后的傅祈星就一直紧张兮兮的,上了出租车之后都还兀自念叨“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的”,连司机师傅都怪异地多看了他两眼。
“年轻人,你没事吧?”
傅祈星:“啊?哦哦,我没事。”
然后又继续小声地嘀咕。
司机师傅:“…………”
得亏傅祈星出了三元观的门,就又恢复了他那全副武装的行头,别人也认不出他是谁,不然多少得传出知名演员傅某疑似精神异常的传闻。
回到剧组要回他住处的时候,要路过片场,这时正在休息,不少工作人员都围在一个人周围坐一块儿,最中间那个人就是常锦秋,往常傅祈星也是坐在他周围的一员。
已经入冬天气已经不热了,但不知道这年头是蚊香还是灭蚊器之类的用多了,蚊虫之类的有了抵抗力还是怎么的,这个时节了都还有蚊虫。
各人体质不同,傅祈星自己就特别逗蚊虫咬,但常锦秋那人不知道是什么驱蚊圣体,从来没有被咬过,而且只要待在他周围,几乎也不会被咬。
前几天傅祈星说了那蛇丑之后,常锦秋就老不高兴,连话都不想跟他说,他自然也不好意思凑上去,休息的时候都是自己坐在一边,头天身上就多了几个包。
“唉,星哥?你不是请假了吗,咋又回来了?”有工作人员眼尖,抬声喊住他。
傅祈星顿住……他原本是想悄悄走过去的,刚才在三元观的时候,虽然应承了要跟爱蛇党好好相处,但还是有点说不出口。
但现在都已经被叫住了,常锦秋也朝他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又撇过头去,装没看见的样子。
傅祈星想,行吧,他当面攻击了别人的喜好,算他的错。
“我忘了拿个东西,回来找一下,”应完刚才跟他打招呼的人,傅祈星主动示好,“常锦秋,那啥,那香蛇其实也挺漂亮的,每一片鳞甲都亮得反光,天上的星星都没有它耀眼,地上的玉石没有它润泽,一看就很健康,简直就是一见难忘啊!连我这怕蛇的看了都要不怕蛇了!”
傅祈星自觉已经非常有诚意了,他几乎拿出了小学写作文的方式来夸赞,他以前绝对想不到有一天在自己嘴里,会出现这样的措辞来赞美一条蛇。
但是他的示好对象表情没什么变化:“………………”
但傅祈星说完就走了,他还急着去找那什么小指骨呢。
原地坐着休息的那一块,有人说:“星哥怎么这么浮夸啊……”
傅祈星剧组里有个小盒子,用来装他带来的那些珠子串子的小玩意,他第一个就想到把这个翻出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