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要祈求她能收回刚才的话。
许白微回头,拧着眉瞪了黄皮子一眼,“滚出去!”
“老爷我还不爱待呢!”黄皮子气哼哼的,出去了。
没了捣乱的,许白微这才回过头来,看见殷睿委曲求全的样子,不由得在心里哀叹一声,才想着他情绪过于稳定了,没想到马上就来了这一茬。
其实,也没那么稳定?
“小睿,别担心,不是我后悔不想要你了,我既然把你从乌溪镇带走,就一定会对你负责。只是本门收徒,须得师父的同意,师祖承认了徒孙,才算成了,只是上次敬香你也看见了……就算我们不做师徒,你做许家的孩子,我依然会在你身边。”
刚一说到上次敬香的事,殷睿的泪珠子就落得更快了,这回石锤了,师祖不喜欢他……不,连师祖都不能叫了,因为人家根本不承认他。
许白微一看见这个趋势,心下一急,不说敬香那茬了,赶紧打了个补丁,然而也没见孩子的情绪转好。
殷睿憋着哭腔,抽抽搭搭说:“……不喜欢我吗?”
这下他连叫什么也不知道了。
但许白微听懂了,她赶忙说:“喜欢的,他喜欢,我上次问过了,你是个好孩子。可能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他不能认下你这个徒孙。”
这个解释也并不能让殷睿安下心来,除了许白微之外,不管是谁的喜欢,好像都没什么分量。虽然到许家有一阵子了,许家人对他也还算不错,但到底他是因许白微才来到许家,他跟那一家子的牵绊都是因为许白微而来,只有她才能让他安心。
最后还是许白微反反复复,保证了很多遍,一定不会丢下他,才慢慢让殷睿情绪平复下来。
殷睿能听进去话,已经改了称呼,开始叫许白微姐姐了。
从三元观离开的时候,许白微牵着殷睿从门口出去,一个大约五十来岁,就在门口遛弯的大姨招呼她:“诶小姑娘,这三元观是又要开啦?老纪去世之后就关了,我上次看见有人过来,当时就以为开了,但是隔天儿来看门又是关上的。”
听这大姨的口吻,是从前跟纪深爷爷认识,应该就是这周围的住户。
许白微笑着说:“对呀,今天之后三元观的门就一直开着了,大姨你要是想进去上香,随时都可以。不过观里暂时还没有道长,没人招呼,殿里备好了香,有香客来自己上香就好。”
“哎哟,意思是一直开着门,观里却没人呀?那要不得哟,要是大晚上的,有贼溜进去偷东西就不好了。”
许白微:“没事,观里除了给神像的供品,也没什么值得偷的东西。况且,举头三尺有神明,观里点着香火,就不是荒废的道观,是有神灵庇佑的。”
要说里面还有什么值得偷的,那大概就是后院那一群鸡了,今天大卡车拖来的时候是挺显眼的,不过放在后院她完全不担心。哪个毛贼要是敢惦记那黄皮子的口粮,那家伙绝对把人给吓尿。
大姨嘀咕了句:“你这小姑娘,还怪虔诚的嘞……”
她后话没说,神灵管天管地,管孤魂野鬼,还管活人偷不偷东西啊?那那么多警察都要失业了。
从前纪深爷爷还在的时候,大姨偶尔也会来上一炷香,但也仅此而已,只是途近方便而已。举头三尺有神明,但是你这道观荒了那么久,举头三尺还有没有神灵,难说哟。
大姨是好心提醒她,现在只觉得这个姑娘性子犟,不听人劝,心想这女娃娃等真遭了偷儿就知道了。
先前拖了一车的鸡来她是看到了的,虽然不懂弄那么多鸡到道观来是做什么,但大姨就是觉得,你开着门就是等着人来偷。虽然现在家家户户不缺一口饭吃,但周围那么多居民,难免有那么一两个偷鸡摸狗的。
大姨走了。
许白微在门口想了想,又倒回去,跟黄皮子多叮嘱了句。
现在大门敞开,随时都可能有那么一两个人进来,或是好奇参观,或是有心上香,不方便看见一只那么大的黄鼠狼大摇大摆地待在神殿里面。
得让它注意着,有人来了就要躲躲,还是要注意一下品牌形象的。
那就恭喜发财吧
许白微回许家的时候, 家里似乎来了客人,客厅里坐着一对四十来岁的夫妻。
一眼扫过去,那男人相貌上与许父有几分相似, 是有亲缘在的, 大抵是哪个堂表兄弟。男人和许父年纪相差应该不大,但看起来却比许父年轻许多,显然没受工作劳累, 长期养尊处优的结果;旁边的女人打扮华贵扎眼, 手上是珠宝戒指,脖子上是珠宝项链。
“生荣哥, 我知道很麻烦你, 但是我如果不是真的遇到了大麻烦, 我也不会来打扰你。公司的资金链周转不过来了,如果你不搭把手的话, 弟弟我这么多年的心血就白费了。”
是男人说话的声音。
许父大名许生荣,他正是在跟许父说话。
听说话的内容,已经谈了一会儿了,只是没得到男人想要的结果。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