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白微:“我名字是我师父起的。”
范文青:“……”三句不离师父徒弟,这无处不在的迷信因子。
“……是吗,那你的师父是何方神圣?”
“以前向阳村背后的山里有个道观,我师父是里面的道士,后来师父羽化了,道观荒废了。”
“这样啊。”
……
许白微说的话半真半假,她的名字是师父给的,指的是上辈子的玄门大宗陆致遥,但他不是个道士;向阳村以前是有个道观,里面有个道士,原主的名字也是他取的,但仅仅是因为原主幼年体弱多病,许母求之赐名以求庇护。
她这么说,只是为自己一身玄门手段找个出处。
殷睿从见面时就盯着那两个哥哥看,现在终于忍不住跟许白微说:“师父,这两个哥哥脸上怎么黑黑的?”
“脸黑?”许星河听了马上去看旁边的范文青,“没有啊,哪里黑了?”
范文青也看了许星河,自己也从后视镜里看了看,“没有啊,挺干净的。”
殷睿眨了眨眼,似乎明白了,那又是只有他才看见了的东西。许白微视线扫过他们面上,的确萦绕着一缕黑气,不过那很淡,对他们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
这是从外沾上的,先前与范文青擦肩而过时,她接触到了一丝黑气,那一瞬间她窥见了个画面,一个惨烈的车祸现场。
两人没把小孩儿的话当回事,许白微跟殷睿说:“这就叫做印堂发黑,不过他们俩这个并不严重,只会走一阵子霉运。”
许星河≈范文青:……
从乌溪镇到市里的马路,不像高速和城区那样宽敞笔直,急弯不少,又是开夜车,许星河放慢了车速,到市里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找到酒店入住,殷睿年纪太小,不方便单住,直接定了套房,各自住一间。
在许星河和范文青要进屋休息前,许白微叫住他们,递出去两只符:“安魂符,你们一人带一只,压在枕头底下,可免噩梦惊扰。”
许星河不当回事,挑眉道:“别,哥一年半载不做梦的,用不着你这玩意儿。”
倒是范文青,大约是觉得她会尴尬,伸手接了一个,“好吧,那么,晚安好梦。”
许白微朝他微笑着点了下头,看着二人进屋关门,她扫了一眼许星河的房门,唇角勾起一丝弧度。